清棠想笑,还是憋住了。省得之后少不了自已的晦气。
本想好心来告诉一声,为自已拉拉关系,却不想被泼了一头冷水,感情还是在下人们面前,叫自已的面子往哪儿搁?这般羞辱,便是讲白了没将他李元明放在眼里。
哼!死丫头,你也不过是我手上一粒棋子而以。
将凶残算计藏匿于身后,表面上,李元明陪着笑脸,似做恍然大悟,道“是,皇妹说得极是,为兄只是来向妹妹道一声喜,父皇很快就要为你挑选乘龙快婿,择日出嫁。皇妹乃金枝玉叶,身娇肉贵,对方若不是皇族贵胄是配不上我们天舞公主的,哈哈。”
说到最后,他再也忍不住唾手可得的胜利仰天大笑,震动人心。随即甩开衣袖昂首而去。
翩翩飞舞的衣袂是那样嚣张狂佞,不可一世。
脚步着李元明而去,在擦过天舞的身侧时,无影用他一惯冷漠的神色暗中观察了她几眼,不着痕迹掩去。
身后,天舞细腻的双手紧紧攥起,通红的双眼几乎要飞溅出火焰来烧死那个毁了她的男人。
她知道,李元明口中的‘皇亲贵胄’指的是谁!呸!只怕两人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以和亲做为交换相互,各取所需。
深沉的面孔阴霾不化,刹气澎湃。李元明,你会做初一,我也会做十五!咱们俩走着瞧。
李元明一走,似乎连天阳都变得温暖了。侍女们凑了上来,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小声议论开了:“刚才你们看见了没有,二王子身后的无影,他的模样好可怕!”
“谁也没见过他的样子,整天蒙着块布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可是,我听过他说话,声音倒是蛮好听的,就是有些阴沉,怪吓人的!”
天舞精锐的眼眸闪了闪,听了侍女的对话,又投向远处已成了两个黑点的人影,只是,深邃的神色背后又多了一种更无法言喻的阴鸷。
“见不得人?是吧!”
“哼,气死本王子了,她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用那种口气跟本王子讲话,活得腻了是不是?撑死了也就是个公主,父皇再宠她,还能将王位让给她不成?”
一路走一路抱怨,李元明扇着扇子大摇大摆,口中咒开了:“哼!好在,她也神气不了多久了,只要对父皇与大理和亲,把天舞送过去,段雪亭便会全力助我登基,那个时候,管他李元昊还是别的谁,谁还是本王子的对手?是不是,无影……哎!”
感觉到身后无人答复,李元明不悦的回过头却见无影恍惚的神情,不由踢了他一脚斥责:“你怎么啦?”
上下看了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即眯起眼眸,垂下调笑的长睫,戏倪:“怎么?你也看上天舞了?哈哈……告诉你吧,这个公主金玉其外,败萦其中,你还是不要了好,等本王子大业功成,赏更多的美女给你!”
无影一怔,方才明白李元明说所何事,纵然并非心中所想,但也不会扫了这个草包的兴,当下屈腰道谢。
若得李元明哈哈狂笑不止,心情大好。
折扇一挥,潇洒风流。
“快走,父皇难得招我进宫,可别误了时候!”
当李元明信步踏入御书房时,从里面传出阵阵欢笑声更叫他心情大好。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隔住了他的视线。
听到了声音,对方缓缓回头,面容含笑,但那双似鹰的利眸分明暗藏了刹气。
当空晴天霹雳,李元明被砸得呆若木鸡,喃喃的脱口而出:“大哥?”
李元明惊愕万分,万想不到父皇难得喧他入宫一次便是来见一见这长久未见面的皇兄?被漠视的恨与羞辱沉湮没了他的心,隐忍的怒水集中在手中攥紧,关节泛着惨淡的白森。
站在李元明面前,李元昊宽阔的身影遮住了西平王的视线,也成功的令他看不见自已浮现在面孔上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凶残。
锐利的眸光似剑,如鹰般犀利的盯紧了猎物便不会再松分毫。
李元明,你欠我的实在太多了!
盯着他的视线高深莫测,在那表面含笑却刹气暗藏的注视下,李元明几乎当场失控。被攥紧的双手‘咯咯’做响,攥紧了又松开复再次攥紧。他戾火燃烧的黑眸中有不甘与妒恨。
“哈哈!太好了,朕的二子均回到朕的身边,如虎添翼,天佑我西夏!”西平王自王位上走下来,朗声大笑,透着父亲的自豪,尤其对于长子,先父更是寄予厚望。
刹那,二人全身的戾燃迅速熄了下去,当西平王面前不留痕迹。
他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听似心酸,然面容却含笑春风,看着两个健硕的儿子,西平王摸了摸胡须,道:“朕先去看看天舞,你们兄弟俩好好说说话,元昊,朕今晚为你设宴洗尘,你好生认认这个妹妹,她与你一样,自小不在朕身边,吃了不少苦!”
“儿臣遵旨!”
元昊回应,西平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出了御书房,将空间留给这两兄弟,出了大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隐绝了,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忧心重重与无奈。
今日仅一眼,他便能看出元昊善于隐忍,野心勃勃且行事强劲,乃继承大统不二人选,但是,元明自小好胜心强,对此必有不服。
只怕二子之间不久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身为人父,他最不愿意看到那一天的来临,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真到那一日,定是元明惨败告终,而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