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秦阳在秦府修炼《九阳玄功》的第三日。
当晚秦阳浴后欣喜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做了几口深呼吸稳定了心神后,秦阳拿出那本《九阳玄功》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
可令秦阳不解的是,今晚不知怎么回事,不论他如何的修炼那《九阳玄功》,却未见丝毫灵气聚来。
几个时辰后已至后半夜,秦阳双手搁在桌上支撑着下巴看着桌上翻开来的《九阳玄功》脸上隐隐有懊闷意,似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今天晚上秦阳身着白色睡衣,长发如龙般的缠绕着盘在头顶,秦阳回忆昨晚和前晚之时修炼功法的过程,但并未发觉有什么可疑之处。
既无头绪秦阳也不再多想,继续的依着书中步骤掐诀修行。
时间一晃很快天就亮了,秦阳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修炼了一晚上他还是没有修炼出一点灵气来。“可能只是凑巧而已。”他自我的安慰了一句。
到了晚上秦阳再次的修炼了起来,这一次他法诀一掐刚一入定,四周的绿色灵气便蜂拥而至的飘了过来,秦阳睁开眼睛看着这些“小精灵”露出了笑容。
秦阳虽然还小,但他骨子里却是个比较严谨的人,对于自己碰到了的不明白的事,他是一定要弄清楚了才会真正的放心下来,不愿过糊涂的人生,这应该算是他的一个洁癖。
秦阳停止了修炼,出门抬头看了看天空,秦阳心道“和昨晚一样天空之中都是飘着雪花,应该不是天气的问题,那么问题就很可能是出在自己身上。”秦阳用着排除法决心要把问题解决。
他回房后关上了门,先是坐在了床上修炼了一下。
灵气汇聚,一切正常。
他收起法诀走下了床,就这么直接的坐在地上就又开始修炼了起来。
灵气再现,一切正常。
“那么也不是床的问题了。”
这时秦阳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天气这么冷,他毫不犹豫的就脱掉了衣衫,光着个屁股就在地上盘膝而坐的修炼了起来。
“不是衣服。到底是什么呢?”秦阳手指甲放在嘴里轻轻的咬着暗道。
他光着身子站在地上,突然他眼睛一亮若有所思“难道是它?”此时秦阳的手里正拿着一条青色的发带。
他把发带放在了桌上后,也没穿上衣服就再次的坐在了地上修炼起来。
果然,拿走发带后,秦阳此刻却是一点灵气也凝聚不出来了,秦阳把发带拿了起来,他没有绑头发而是将其绑在了手腕上,在反复的尝试验证后,秦阳确定了就是这条发带的问题,并且他还发现,只有把这条发带与身体接触在一起时才会有效果,如果只是单单的将它放在怀里或者隔着衣服绑在身上时,也都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得出结论后秦阳慎重的拿起了这条发带,手微微的有着颤抖,秦阳静静的盯着手里的青色发带,他断定这条发带一定不简单,虽然他年龄不大但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件宝贝。
秦阳回忆着这条发带的来历,它是从祠堂的悬梁上掉下来的。
秦阳将发带重新扎住长发,拿起桌上的书和油灯就急着出了门。
长廊上的风很凉,虽然有着灯罩但里面的烛火还是疯狂的摇晃着,一副快要熄灭的样子。
秦阳掌着灯台沿着长廊走着,四下里漆黑一片,唯有他手里的烛光忽明忽暗的跳动着,走到一半时,秦阳忽然间又掉头往回走去,他来到了床边,将桌上的火折子拿起放到了怀里后就又出了门。
走下长廊穿过了前院秦阳就来到了后院的《秦家祠堂》的大门前,不知什么缘故,秦阳走到这里后感觉这里要比前院要冷得多,推开大门秦阳抬脚跨进去后又立刻关上了门。
秦阳把灯台放在了香炉桌案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家的那些先祖灵牌,他并没有害怕,可能是父母去世后他不信老天爷的同时连同鬼也不害怕了,年纪不大胆子倒是大的惊人。
礼貌的看了一眼灵牌处后,他就移开了目光抬起头看向了蒲团上方的横梁,左右两边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秦阳走到一旁的柱子前卷起衣袖抱着柱子就往上爬,横梁上很脏灰尘也多,此刻秦阳并没有在意这些,他一直爬到了蒲团的上方处,上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秦阳换了个姿势坐在了横梁上,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拔开盖子吹了吹气,秦阳仗着火光双眼看着横梁,一边慢慢往前移一边看,横梁上除了灰尘外什么也没有。
秦阳离开祠堂,又去了厨房。
他坐在灶台前看着身前不断燃烧的柴火,思绪飘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碰的一声,灶台里的木炭蹦起一阵火花,秦阳从思绪中醒来,发现锅里的水已经热了,秦阳用火钳把没烧完的柴火都夹了出来后用草木灰埋在了下面,提着盛好的热水就去洗澡了。
此刻秦阳躺靠在床上,今天晚上他没有继续修炼,他靠着墙,两只手在胸前拿着那条发带摸来摸去想要发现些什么。秦阳今天突然有些累了,他把发带小心的放在了怀里,侧了个身便睡着了,连桌上的油灯也忘记了吹熄。
修炼的日子总是特别快,不知不觉间已是七个月过去了。
武幽镇的四方客栈今天来了一位白衣胜雪的客人,这人身材修长皮肤白嫩二十来岁的模样,一对剑眉之下双眼微眯神色高傲,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在此人的腰间还悬挂着一柄镶了金的三尺长剑,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人路过武幽镇时在街道上走马观花般的走着,却见到那四方客栈的外头店门上,红纸黑字工整的写着一段话“本店有上好的竹叶青酒,味美甘醇堪比仙酿,有兴趣的客官可以进来尝尝。”看到了堪比仙酿的字样后这人眉毛一挑兴致盎然便走了进去。
到了午间用餐的时候,这人随意的点了些店内的招牌菜后,就在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人坐下后随意的扫了一眼二楼的环境,附近的几桌吃客各为一团喧哗的很,这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扭头便自顾自望向了窗户外面的街道,微眯的双眼随意的街道上瞟着,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这人眼睛盯着窗外,这耳朵却也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在他的身后坐着一桌大汉此刻也正闲聊着,他漫不经心随意的听了几句,听了几句后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便竖起了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听说咱们镇上南边的那座鬼宅,最近又闹鬼了。”
“是吗怎么回事?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对啊说说,怎么回事啊?”这桌的另外几人也都聚精会神的看向了老胡。
老胡夹了口菜到嘴里放下筷子边嚼边说道“我听我媳妇说,那座鬼宅隔壁的村里有一个六十来岁的张老伯,前些天那位张老伯跟平时一样挑了两筐蔬菜到镇上来卖,结果下午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那张老伯就突然和旁边的人吵了起来,吵到后头两筐子蔬菜也是被人给捣烂了,那张老伯就在那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然后呢?”
“你倒是说说那鬼宅是怎么回事。”
“别急嘛,你们接着听我说。”老胡说着又夹了块肉放到嘴里才接着道“那张老伯这么一折腾后收摊就收晚了,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被人把菜给弄烂后心里委屈的很,张老伯正愁眉苦脸的低着头在路上走着,结果他走着走着就迎面遇上了一头不知道哪里来的恶狼,那头恶狼也是饿坏了,一见到有人出现嘴里的唾液都流了下来拖了好长。这下,”
“这下怎么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老胡,你就别吊大伙的胃口了快点说。”老胡旁边坐着的一人推了下老胡的肩膀说道。
只见那叫老胡的中年汉子仰头喝完一杯酒后眼睛一眯砸吧了一下嘴,又绘声绘色的继续说道“这下可把那张老伯给吓坏了,丢下扁担和竹筐就开始逃命,原本那张老伯是不想走鬼宅门前的那条路的,可那条恶狼在后面紧追不舍,那张老伯情急之下被逼无奈的就逃向了鬼宅方向,一路惊慌串逃终于逃到了那座宅子门前,那张老伯见那头狼并没有追来,看着眼前的宅院他心里一害怕又退了回去,哪知他没走几步路,便听到前面传来了狼叫声,原来那狼并没有走,但它也没有接近那座鬼宅,那座宅子也真是邪了门连这野兽也不敢接近。”
“后来呢?”
“那张老伯后路被堵只好硬着头皮从那座鬼宅门前过了,他边走边回头不时还往鬼宅方向看去,仔细一看那张老伯就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那张老伯发现,这鬼宅院子里的屋子居然有灯亮着,大伙可都知道这宅院很久以前就没有人居住了,如今这夜里怎么可能还有灯亮着呢。”
“那老伯定被吓傻了看花了眼也说不定。”
“那张老伯当时也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就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又往那鬼宅看去,这一看他就听到鬼宅里面传出几声极其恐怖的鬼叫声,这下那张老伯哪里还敢停留,吓得他一个哆嗦的就往自己的村子里跑去,到了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裤子都给吓得尿湿了。”
“哈哈哈。”那桌人听完后皆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白衣青年听完后也是莞尔一笑。
只见那老胡接着又道“回去以后那张老伯就将那晚发生的事说给了他的儿子儿媳听,他们又哪会信,两人见自己的父亲这般疑神疑鬼,还特意的请了位大夫到家里来给那张老伯看了看病,两人都以为那张老伯是生了什么病。”
“你们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
“要不咱们今晚上一起过去瞧瞧?”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你们要是嫌自己的命够长那你们就去。”
众人毕竟还怕死的,说着说着就扯开了这个话题,又聊起了一些其他的事,又说起了一些哪家院里的姑娘有多么的水灵,多迷人之类的,说着说着那桌上的那伙人又是一阵贼笑。
白衣青年面前的桌上,此刻早已摆满了客栈的招牌菜肴,这人却只是随意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像是都不怎么合他的胃口。他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酒后这人的眼睛一亮,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喝干后,这人才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放下一锭银子就拿起了桌上的酒壶,转身就走上三楼,去了最里面的天字一号客房,那是客栈里头最好的客房,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常住的。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白衣青年让店小二将酒菜直接送到了客房内,简单的用过餐后便让店小二将菜都收了去,酒倒是又多叫了一壶,这店小二收拾起来倒也干净利落,恭恭敬敬干完活,笑眯眯的出门后又轻轻的带上了房门,毕竟这位爷可是大方的很,小费也给的多。
夜深人静客栈的人也差不多都睡了,天字一号的客房内,正坐在床上打坐的白衣青年这时却睁开了双眼,他走下床后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房内,房间的门和窗户都紧紧的关闭着,这人他是怎么出去的,除了神仙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武幽镇南边的秦府门前,白衣青年此刻居然出现在了那里,那白衣青年抬头看了一眼这座白天时别人口中所说的鬼宅,突然他轻蔑的笑了一下小声的说道“我当是什么,原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低级阵法把戏而已。”
说完白衣青年便一个闪身的进到了秦府内,此时已是深夜,院子里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一间屋子却还亮着灯,那是长廊西边的一间客房。
秦府宅院内白衣青年笔直的站在一棵松柏树的树枝上,夜风肆意的吹拂着庭院里的花草和那几棵翠绿的松树发出沙沙的声音。白衣青年脚踏松枝在空中摇晃着,丝毫没有要从树上掉落的迹象,他就这么随风摆动着,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间亮着的房间,很快他就发现了那房间里的异样,虽然隔着门但他还是感应到了屋子里面的灵气波动。
白衣青年隔着窗户轻轻地掏了一个小孔向里面看去,一眼就发现了坐在床上正在练功的秦阳,他看见秦阳的四周漂浮着大量的绿色灵气后,双眼一亮胸前略有起伏,却也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举动,绿色的灵气跟随着秦阳的呼吸一起被吸到了体内。
在秦阳的面前方桌上还有一本打开着的书,正是那本《九阳玄功》,白衣青年当然知道那是一本修仙的功法秘籍,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修仙者。
此时秦阳心神全部都集中在冲击穴位上,他并不知道有一个人在窗外在偷看。
秦阳的额头上有不少的汗珠,头上还有丝丝白色气体冒出,看上去有些紧迫,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此刻秦阳正处在冲击第二十个大穴的关键时刻,他丹田里的灵气正源源不断的快速的流出,经过一条又一条经脉穴位,秦阳忍着灵气与穴位碰撞所带来的剧烈疼痛稳稳的控制着灵气的运转。
在经过了四个时辰的不断冲刺后,秦阳身上的第二十处大穴终于冲开了,但秦阳并没有丝毫的松懈,而是继续聚灵引灵的巩固着因冲击而受创的经脉和穴位,直到这些受伤的痕迹完全消失后,秦阳才松了口气的收了功法。
擦了擦汗秦阳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想终于又冲过了一个大穴,此时天色已经微亮,秦阳收好书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边的白衣青年早已不见了踪影,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仿佛那人从来也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