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里是半年的药,下次的药会托人送来,我得赶紧走了,涣州那边有情况了。”南宫夜掏出一个锦袋放在桌子上。
“放在我这吧!”不等雪无染答应,初月把药袋拿起放入贴身衣袋收妥。
经过昨晚,她怕他下次发作的时候会找个没人的角落偷偷痛苦,药在她身上,就有了牵制,她不要他一个人孤独的承受着一切。
“很好,那我走了。”南宫夜一愣,随即领悟到她的用意,对着雪无染投以狭促的一笑。
看来,你想甩开她可不容易了哦!
“你话太多了。”雪无染闭起双眸,忽略南宫夜的挤眉弄眼。
“太没良心了!也不送送我!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能相见了。。。”小嘴儿一嘟,娃娃脸布满了哀怨。
“我可以用掌风送你。”依然闭着眼睛,对他的幼稚行为视而不见。
“我送你吧。”初月看不下去了,一个爱装“冰块”,一个却总喜欢挑战“冰块”的忍耐力,旁观者都看得累了,他们怎么还不累啊!
“好吧,好吧。”南宫夜摸摸鼻子,停止唠叨,决定下次再继续挑战。
他们走了出去,房门阖上了。
房内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悠然的睁开凤眸,视线投向房门上映出的逐渐远去的身影。
“路上小心。”极轻的声音回荡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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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回去吧。”南宫夜笑嘻嘻的摆摆手。
“恩,其实。。。他不是讨厌你的。”
“我知道!哈哈,你以为我在伤心么?”
“呃。。是有点。”实话实说,他的笑脸是有点牵强嘛。
“他啊,弄不好正在舍不得我呢!”他可是非常了解他的,那个别扭的家伙,呵呵。
“呵呵,这。。他如果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摆出不屑的表情。”她也很了解他啦!
“对了,你要注意尽量不要让他生气,因为他一旦生气发狂后,蛊发作的次数就会增加,每次间隔的时间就会缩短,这几年他一直控制得不错,如今因为你。。。所以这次发作的时间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多月,次数一多,他又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息修养,最后会筋疲力竭而亡的。”他啊,都多少年了,什么事情没有忍过去啊,现在却连续破例了两次,要不是他鬼医,他还会有那力气对他摆脸色么!
“好。。。我知道了。”
直到南宫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她还一直处于自责中,原来昨夜的发作是她害的。。
怪不得他一直以温和的外表示人,怪不得他说从小到大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原来。。。都是因为他不能动怒!
有满腔的怨恨却不能发泄,那种感觉该是多么痛苦啊!
尤其当她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残忍的事情后,更是无法想象背负着仇恨和屈辱的他是如何压抑着自己,微笑着面对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