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个证人就非常的重磅,是夏侯莫语身边的丫鬟,因为常常跟着夏侯莫语进进出出,所有的人一看到这个丫鬟就都明白了。
就连夏侯莫语自己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作证的,竟然会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她会不会狠的瞪着这个丫鬟:“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丫鬟显然是很害怕夏侯莫语的,被夏侯莫语这么一吼,不由的缩了缩脑袋,都不太敢说话。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夏侯莫语的这个丫鬟是他们的重要证人之一,绝对不可以在第一个证明就出问题。
所以陆清浅就走上去安慰那个丫鬟:“你不用害怕,坐在上头的是皇帝,还有六皇子。他们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比夏侯莫语有权有势,你犯不着在这里害怕她。”
听了陆清浅这句话之后,她才稍微的把胆子给放大了一些,勉强的冲陆清浅笑一笑:“放心吧,奴婢居然已经答应出来作证,就绝对不会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说完之后这丫鬟就不再看夏侯莫语,大着胆子走上前,对着皇帝叩头一拜:“求皇上明察秋毫,奴婢确确实实亲耳听到了郡主跟人商量要刺杀东陵公主的事情。当时奴婢本来是在屋里头的,他们可能是担心能被说出去,就让我在外头守着。我也是无意之中听到一些只言片,他们意图谋杀东陵公主,然后嫁祸给陆清浅。”
谁都知道当时东陵公主和陆清浅闹得不愉快,人一死就很有可能把矛头指向陆清浅。
“你就把细节给说出来,其他的你不用害怕,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会保护你。”
那个丫鬟看了看夏侯莫语,才又骨气勇气继续说:“当时奴婢听见他们说,东陵公主似乎是想要从这里逃跑而不被追捕,所以再找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夏侯莫语说东陵公主已经找到了假死的药,但是只要在药里面下一点功夫,假死就会变成真死。”
“你血口喷人!”夏侯莫语怒吼一声,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我与东陵公主无怨无仇,为何要陷害东陵公主?”
陆清浅在这个时候插了句嘴:“这小丫鬟刚才不已经说清楚了?你们想要祸水东移,结果弄巧成拙。如果说我被定了罪,最高兴的不就应该是你和陈诗雨吗?”
陈诗雨听到自己也被喊到了,慌忙辩解起来:“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跟郡主也并不是无话不谈的关系,为何要联合起来对付你?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难不成全天下的人都想对你图谋不轨?”
陆清浅却表现的非常的淡然:“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说出这些话自然是有我的根据。”
她又看了看那个丫鬟:“就你来说吧,陈诗雨到底有没有去过夏侯府?”
丫鬟连连点头:“去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她们都是私下的见面的,就连府里的人也不太清楚。要不是因为有一天夏侯莫语睡觉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有人进去了,就一直在那边蹲着守,否则也不会发现。”
“还要怎么解释?”陆清浅看向了陈诗雨和夏侯莫语。
一开始插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连陆清浅自己也不太敢相信,这两个人居然勾搭到一块去了。
不过,也应征了那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们俩就是一丘之貉,确实是可以玩到一块去的。
夏侯莫语却极力辩解:“皇上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这丫鬟之前就对我诸多不满,在夏侯府的时候,她就喜欢偷鸡摸她的,被我逮着收拾了好多次。现在终于逮到可以报仇的机会,她当然会拉着我不放了。”
“奴婢没有!”小丫鬟没想到夏侯莫语会血口喷人,焦急的想要辩解。
陆清浅摁住小丫鬟的肩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反过来对夏侯莫语说:“照你这么说,这个丫鬟如此恶劣,你早都应该直接卖掉,为什么还要留在府里?难不成你就喜欢这样的?”
“我……”
陆清浅觉得现在是时候扔出后面的证据,她把黎聍也给找来了,还有他手里的那封信。
黎聍原本跟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就算是跟陆清浅也一样无关,他的证词是最具说服力的。
他来了之后,陆清浅就把之前黎聍跟她说的那些都告诉了天启帝。
“把那封信拿上来,朕要看看上头都写了些什么。”
陆清浅亲自把信给递了上去,给天启帝过目。
他一边看,陆清浅一边让黎聍说。
黎聍就把自己和东陵公主之间的关系说了出来:“我当时看到她给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想做什么。直到她死了之后我才明白,但是我以为她会很快来见我,却没想到她是真的死了。”
丫鬟亦说:“当时奴婢听郡主也说了这个,公主假死是为了跟人……跟人一起离开。”
上面的字迹,天启帝也找人对比,确实是东陵公主的没错。
这丫鬟跟黎聍素不相识,因为在听了陆清浅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个人的底细已经让人去查过了。
所以这两人就没有可能串供,况且这封信也不是假的。
最要紧的是,夏侯莫语压根就没想到陆清浅会找到黎聍,来不及做手脚,这就是她疏忽的地方。
此时此刻天启帝已经不想再听夏侯莫语辩解,直接吩咐下去:“从今日起,斥夺夏侯莫语郡主的封号,将夏侯莫语与陈诗雨二人带安国寺为东陵守灵、祈福!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安国寺半步!”
“剩下的其他人都是帮凶,按照律例处置!”
“皇上,我是冤枉的!”夏侯莫语和陈诗雨等人不停的喊叫。
陆清浅站着看她们,神色冷冽,这种为了私欲让无辜人受死的人,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天启帝没有杀了她们,就已经是足够仁慈了。
“扶朕下去……”他已经不想听夏侯莫语巧言令色,让黄公公扶着他下去了。
陆清浅冷眼看着她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我希望你们现在明白。”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只要我还能活着回来,你就别想安宁!对了!我爹!我爹肯定会救我的,你等着瞧!”陈诗雨歇斯底里道。
可她已经被拖走,声音也渐渐的远去。
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这女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