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文茵那得知了莫桑的事情后,沈归帆便亲自去了一趟南云寺,想亲自会一会这个莫桑,可惜,对方好像对他所说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
若不是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沈归帆险些也要以为是萧文茵认错人了.
可在提及萧家的时候,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
这也就代表着她心里有鬼.
这一发现,让沈归帆很是兴奋,他觉得若是能让莫桑承认当年发生的事情,那为萧家正名的日子就到了.
*
噗——
无边的寒意笼罩着她.
陆清浅从昏迷中醒来,甩着头,咳嗽着看像眼前.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如今她的眼睛早就没有再蒙着黑布了,也许是觉得即便是蒙上了也没用,又或许是想趁此机会,一举除了她.
冷水顺着发丝滴落,陆清浅勉强抬起眼皮.
“陆姑娘真是好胆量,孤身一人也敢硬闯出去,实在是让在下佩服.”
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留着八字胡的男子.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个守卫模样的人.
而她则被绑用铁链子在柱子上,两侧放满了刑具,看来接下来是要对她用刑了.
陆清浅没有见过男子,因此对他并没有印象,不过想来也是北冥熠的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清浅不屑地看着他:“说起这个,你们的守卫可是得加强了,我一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弱女子竟也能闯出去,可想而知你们的守卫是有多弱.”
男人笑了笑,点头赞同道:“陆姑娘所言不错,在下早已经令人加强守卫了.这一下子陆姑娘恐怕是插翅难逃了.”
“哦,是吗?那改天我得我可得再试试了.”
陆清浅一脸的无畏,甚至还淡然得让人有憎恨.男子想不明白,为何事到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他还能笑得出来.
若是换做旁人早就痛哭流涕,跪下求饶了.
不过,也许正是她的这一番不同,才引来北冥熠的格外注意.
“不过说起来陆姑娘的此番动作惹得我们主子很是不快,所以,接下来可是要委屈一下陆姑娘了.”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就是,何必说这些没盐没醋的话.”
胸腔还隐隐作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到了,让她呼吸有些难受.
可即便如此,陆清浅依旧面不改色,就好像被绑在柱子上,伤痕累累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男子笑了笑,冲陆清浅点了点头,然后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守卫会意上前一步,从火堆里拿起烙铁,然后朝着陆清浅步步靠近.
“陆姑娘,你可得好生享受着.”
在男子的怪笑声中,烙铁伸到陆清浅的身上.
嗞——
衣料被烧的臭味掩盖住肉香,陆清浅霎时间疼晕了过去.
可男子哪有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所接受到的指令便是狠狠的折磨陆清浅.
而刚才不过只是一个序章而已.
就是一桶冷水扑面而下,将陆清浅活生生浇醒.冷热交替,疼痛无以复加,有那么一瞬间,她险些以为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
原来烙铁是这么痛的.
“这不过才刚开始,陆姑娘就承受不住了?”男子摸着胡子,眯着小眼很是猥琐地看着陆清浅.
陆清浅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不断地冒出来,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痉挛着.她冷笑着,磕磕巴巴地道:“还有什么招,你就使出来吧.”
心下却在暗暗想着,若是她能够离开这儿,北冥熠,我们这一笔账可是得好好算一算.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女仵作,六皇子未来的六皇妃娘娘.”
陆清浅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折磨继续,哀嚎声响彻天际.据他人所言,这一日的月亮猩红得让人害怕,空气中更是弥漫着硝烟.
“浅浅!”
一声惊呼,北冥渊猛然从床榻上坐起.
月光透着窗棂照进来,却依旧黑得让人不安.
冷汗浸透了衣衫,北冥渊坐在床榻上喘着粗气,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做噩梦了.
梦里,陆清浅受尽了折磨.
五指收拢成拳,北冥渊恨不能冲出去将北冥熠按在墙上好生逼问一番.可……这只能是想想的罢了.
“浅浅,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因为久寻不到陆清浅的下落,北冥渊很是不安,梦里陆清浅受尽折磨的模样历历在目,恍若真实存在的一般.
思来想去,北冥渊决定放手一搏.
于是,当北冥熠正得意自己的杰作时,京城中关于他的产业屡屡被人破坏.噩耗更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殿下不好了,锦衣坊被官府封起来了……”
“殿下不好了,清欢楼被许多妇人联手打砸了……”
“殿下……”
一个接着一个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他在京中所有的产业,皆受到了巨大的重创.
悦来客栈二楼雅间内,应子衿站立在窗口处看着北冥熠行色匆匆地走到街对面的清欢楼,弥蒙就站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同欣赏着京中的这一副乱象.
“没想到这个北冥熠竟是有如此多的产业.”
应子衿轻轻一笑,道:“咱们想不到的事情可多着呢.”
“哦?”
弥蒙不解的看着他,可应子衿却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只是看着楼下的乱象,嘴角噙着微笑.
“王爷,我倒是有一事想问.”
应子衿往回走去,坐在椅子上:“但问无妨.”
“您向来最是不屑参与这种纷争之中,可这一次出手帮助南国六殿下一起报复北冥熠,意欲何为呢?”
如弥蒙所说,这一次的事情乃是北冥渊亲手策划所为.
可这其中更是有应子衿的推波助澜.
若非如此,又怎会不过是一夜的时间,竟能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几乎是人尽皆知了.
应子衿愣了愣,摇头笑道:“没想到还是瞒不了你.”
“那陆姑娘乃是我极其重要的一个人.”
换言之,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为了陆清浅所做的.
这一点,让弥蒙感到无比的诧异.
自打他认识应子衿以来,应子衿不近女色.或者说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和颜悦色过,这位陆姑娘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头一位.
“王爷,莫不是看上了这位陆姑娘?”
弥蒙暗暗在心里谋划好了,若真是如此,他哪怕是拼尽全力也要帮应子衿把陆清浅从北冥渊的手里夺过来.
什么婚约?什么六皇子妃?哪比得上做摄政王妃要来的风光?
应子衿哑然笑道:“非也.不过是见陆姑娘有趣罢了.这么一个妙人,若是没了那得多可惜,你说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