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推搡着逑月快些离开,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了肯定会大做文章,凭他的地位,他是无事!可芍药不信不过他,万一被他出卖,再随便安个罪名,不就分分钟死掉了!!
“现在我在帮你,还有我什么不能见的?”逑月甩开她的手拖长了尾音问道。
【没有,那你看好】
芍药蹲在院子树根底下,摸来摸去的,逑月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忽然她拿出来两个泥丸子,藏在腰间,另一手提了一个水桶家丁脸上泼去,家丁瞬间清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动惮不得,看到拎着水桶的芍药便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贱人,敢打晕我,快点把我放了,小心我去王爷那里告你一状。”
告我一状?芍药挑了下眉头掐住家丁腹部,疼的他大叫,顺势将一颗泥丸扔进他的嘴里,逼他吞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芍药用树枝沾着水在地上写着【毒药】,看着家丁惊恐的脸色,她觉得应该是信了。接着芍药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袋粉包在家丁面前晃晃悠悠。
“这个怎么会在你那里?!”
原来芍药在绑他的那刻早已搜了身,这才寻到那粉包。
芍药将粉包塞回家丁衣服里,【哪来的便还给哪,三天后,给解药】。
“你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快点把解药给我将我放了。”
芍药把他的头拧向一边,家丁看到远处站着的逑月,顿时没了凶狠的劲,他没想到逑月也在这。
这逑月可是万万惹不得的,出了名的小君子。
“求……求公子网开一面,小的不知您在这,惊扰了您。”家丁说话间都哆嗦的要命。
传闻王爷给他送的女侍在他作画时不小心把砚台打翻,他就把那个女侍扔到男人堆里,任由他们毁她清白,最后送了青楼。试问这样心狠的男人谁敢惹他?!
芍药看出些端倪便解了他的绳子,家丁一个踉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怕对上那可怕的眸子。
逑月不作声,只细细看待这眼前的女子。
“她说的,你照办,否则……”好半晌逑月才发话。
“是是是,我照办我照办。”
“滚吧。”逑月冷冷说道。
“是是是,滚,我滚。”虽是短短几个字,可家丁已经吓得连爬带滚跑出了柴院。
“你刚才给他毒药了?”逑月问道。
芍药摇摇头示意不是。
“那是什么。”
【巴豆粉】
“你知道我的身份?”逑月眯眼一笑又问。
【不知】
“那为何?”
【不知为安全】
哪里是不知为安全,还不是为了抱紧大腿才说这样的话,这样他才会信任芍药,才能从他那里行方便之事,获取更多的东西。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逑月愣住了,这是个聪明的女人,逑月觉着自己选对了人。
“罢了,我走了。过几日安排你过去。”
芍药点了点头。
看着走远的逑月,芍药伸了个懒腰,继续拿着干粮吃了起来。
终于走了,看家丁吓的那样,胆小鬼!我见到那什么狗屁夜王,额……好像叫莫什么?,我呸!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啊!真是气死我了……
芍药不停在心里咒骂他,受这份罪,她恨不得被下巴豆粉的是他。
另一边家丁也趁着伙房的人不注意,把巴豆粉下了去。
饭堂里的人很快坐满,丁香先架起勺子喝了一口汤,这是她的习惯,也是最致命的。
大家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就见丁香倒地,手臂长满了红斑水泡,不停抓挠,大家纷纷吓坏了,躲到一旁不敢靠近桌子。
山葵淡定的朝丁香走去,俯身一看,便知道这是起了麻疹。
“山葵,怎……怎么样啊,她怎么了?”蒲菊被大家推搡着挤到前面。
“得了麻疹。”
众人纷纷叫了起来,“快喊嬷嬷,快喊嬷嬷,要出人命了!”
有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去寻嬷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慢点,慢点……”李嬷嬷被婢女拉着跑,上气不接下气的。
“嬷嬷,快点啊,出事了!”
不一会来到饭堂,李嬷嬷看到倒在地上不停抓挠的丁香,也是吓了一跳,手臂都破了。
“看看看!还不抬走!真要等到人死了么。”李嬷嬷看着那些躲在一旁不敢吱声的奴婢们气着喊道。
“是。”众人纷纷抬着丁香回了房间。
“去,通知陈医师来。”李嬷嬷对着刚才拉着她的奴婢吩咐道。
“是,嬷嬷。”
房间内,躺在床上的丁香还不停吐着白沫,浑身抽搐着,叫李嬷嬷都心疼。
在一旁的山葵发现不妙,按道理这麻疹只会是浑身起红色水泡,疼痒难耐,怎么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止。
“嬷嬷,我可否看看?”山葵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病症。”嬷嬷冷冷道了一句。
山葵默不作声,一旁站着,丁香却在此时情况恶化,眼睛开始眯合着,浑身开始抖动的厉害,整个床都吱吱作响。
李嬷嬷吓坏了,心想这陈医师莫不是老的走不动了,到现在还没来。她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山葵,突然发话,“你要是能治就赶紧的看看,别出了人命。”
“嬷嬷,我尽力一试。”山葵也不知道能不能治,但有百分之一二十的机会她也不会见死不救。
山葵上前坐在床边,扒开丁香的眼睛,双瞳暗淡无光,又将她的双手抬起,发现他的手还是抽搐,只是幅度小了点,接着又给她把脉,发现她心律不齐,胡乱的跳动着,这下她才断定是麻疹引起的暂时性疯病,俗称癫疯。
山葵去找了毛巾塞在她嘴里,怕她一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