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五秒倒计时结束后,百里霜兰身穿象牙白收腰小礼服,微笑着,在五百名观众的欢呼声和掌声中缓缓走向舞台中央。
百里霜兰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拿着手卡,又不自然的搭在右胳膊上。毕竟后遗症还是有一些没有完全克服,走路时多少看得出来。
长及脚踝的裙摆掩饰了有些打直僵硬的右腿,左手牢牢地按住还在轻微打弯划圈的右胳膊。
舞台不算特别大,百里霜兰却觉得这是自己走过最长的开场。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集中在百里霜兰身上。释放出强大的气场,流畅的说出开场白,百里霜兰成功的完成了控场。
G1FT男团完成表演之后,回到了后台休息室内。
周南昕带着一只耳机,听着已经敲定的伴奏,思考着团队新歌的歌词。司徒晴云带着另一只耳机,安静的坐在周南昕身边,一边听音乐,一边吃着“安婧子甜品连锁店”的招牌牛奶蛋糕。
百里霜兰正站在台侧,含着一块薄荷味的润喉糖。台侧的光线不太好,百里霜兰没有办法看清楚主持词。正被头疼折磨的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录完节目后,要去哪里散散心。
中午一过,阳光便没有那么刺眼了。百里霜兰面戴一块白色绣花面纱,身着一件白色齐腰襦裙,只是在袖口上绣着几朵墨色兰花,简单而朴素。腰间配戴着一个白色绣花荷包,手中执一把墨色的折扇,一把古琴背负身后。步履从容,走进安婧子甜品连锁店的总店。
店铺很大,店内的摆设清新素雅,与糕点的甜品完美中和,三排甜品货架之后立着一架屏风。屏风之后置一张竹桌和四把竹椅,两个女孩子面对面坐在竹桌两侧。
安婧手边放着一支签字笔,一个记事本以及一台笔记本电脑。安婧在百里霜兰和司徒晴云的帮助下,实现了少年时成为甜品师,开一家甜品店的梦想,此时她正在设计新款甜点。
百里霜兰面前摆着古琴,纤细修长的手指正在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在顾客耳边回荡。有心之人能听得出来,旋律中蕴藏着满满的悲伤和思念。
“铮!”一根琴弦应声而断,百里霜兰垂下手,把头埋的低低的,目光呆滞。一滴泪,重重的砸在指尖上,又顺着指缝流走,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安婧抬眼见琴弦上染着点点红色的液体,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拿来了急救箱,找出医用酒精和消毒棉签。
安婧在百里霜兰身边落坐,轻柔的拉起她的手,给她的指尖擦拭消毒。百里霜兰的指尖上布满了一个个血泡,适才一弹琴便尽数破裂,鲜血直染上指尖。
“你还记得这琴弦是什么时候换的吗?”安婧的声音柔柔的,一边擦着一边轻轻的吹,她知道百里霜兰最怕疼了。
“上个月,你说这样好的琴弦不多见,就帮我换了。”百里霜兰不觉得有多痛,手指上这这点痛哪里比得上心头的痛。
“这副琴弦不易断,你却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弹断了,也难怪把手弄成这样。”处理好伤口,安婧乘着放急救箱的时间,给司徒晴云发了一条消息。
“霜兰她,还没走出来。”
“按照霜兰的性格,只能靠她自己,我们所做的都只能是治标不治本。”司徒晴云秒回,却也只能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