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时间,二爷和百里霜兰先后出了重症监护室,转院回到J市医院,住进一间普通双人病房。二爷身边守着师兄弟,百里霜兰床边坐着父母双亲。
尹淑烨曾问过百里霜兰:“为什么你的四肢伤的比内脏重?”
“因为我四肢首先着地,内脏受到的冲击就小很多。但是因为护着二爷,所以胳膊伤得格外重。”百里霜兰知道二爷去做检查了,才敢如实回答。
可百里霜兰不知道,郭先生正巧来了,站在门边听到了她的整句话……
半个月后,百里霜兰的腿依然被挂着,胳膊上打着厚重的石膏,躺在病床上,看二爷在病床上练习跪着,练习打御子。
一个月后,百里霜兰在病床上坐直了身子,胳膊上厚重的石膏换成了轻便型的,看二爷被人扶着,下地练习走路。
两个月后,二爷和百里霜兰双双出院。两人坐着轮椅,时隔两个多月,再次出现在新闻媒体的镜头前。司徒晴云开始带着闺蜜上班,百里霜兰开始接受采访。
三个月后,百里霜兰把胳膊上的固定板和绷带藏在了宽大的衣袖之下。她坐着轮椅,在司徒晴云主持的一档节目上做了飞行嘉宾,从此正式回归。
公司考虑到百里霜兰的身体状况,再加上春节将至,给她安排的工作很少。百里霜兰便整天呆在宿舍里读书,练习主持词。
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三,既是小年夜,也是德云社封箱演出,还是二爷的第二次复出。
赵朝阳知道有人很想去看封箱演出,便早早抢了第一排中间座位的票,推着百里霜兰往园子里去了。其实百里霜兰已经可以柱着拐慢慢走了,但赵朝阳哪里舍得让她既要忍着胳膊和腿的双重疼痛,还要再费力前行。
开场。当二爷一出场,百里霜兰的目光便追了过去。二爷也看到了带着大口罩的百里霜兰,二人眸光相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点点星光。一个忍痛向前走;一个同观众一起,忍痛站起身……
“霜兰,到学校了。”赵朝阳的声音传来。
“哦,我上学去了。赵叔叔再见!”百里霜兰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拿起书包走进那扇熟悉的校门。百里霜兰苦笑,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自己是扶着主持搭档上下台的。有时候只有一两个男搭档,真的很尴尬。
还是那间教室,还是那位班主任老师,百里霜兰选了与上一世相同的坐位。上高中了,百里霜兰申请适当减少工作量。录节目可以,但最好安排在周未或假期,通告则是能推就推。
性格本就是文静内敛的百里霜兰,上一世的朋友圈就不算大,这一世更是如此。那种小心眼儿的、心思不正的人自然是有的,有事儿没事儿就讽刺挖苦上一两句。
百里霜兰才懒得和那种人斗气,多数时间都当做耳边风,装着听不见就过了。说得多了,百里霜兰便话中有话的回上一句,不论对方听懂与否,都只有干生气的份儿。
说白了,百里霜兰遇到的、怼过的键盘喷子多了,还怕这几个耍嘴皮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