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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奇怪的红雨

----心若无物,人自刚;心中万物,难舍离

秦风层层挤进人群,看向阿三,确实很神奇,如今阿三面色红润,身体健康,谁会相信他刚刚还是一个大小便都会失禁的疯癫小子呢,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秦风便问向阿三:“阿三,认识我不?”,阿三转过头歪着脑袋看到勒秦风,兴奋的一下从地上串起来,双臂紧紧抱向秦风,说道:“你是我最亲的风哥啊,我以前昏昏迷迷的时候就知道风哥对我最好了”,秦风也紧紧抱着阿三,高兴的说道:“真为你高兴,好兄弟,前面你得病的时候,大娘一直担心你,说以后没人照顾怎么办,现在你好了,肯定她非常高兴”。

两兄弟高兴的抱了一阵,阿三突然想起老娘来,便松开秦风转头问向大家:“对了,怎么不见我娘呢?”大家也纳闷,平时张家大娘都不怎么喜欢走动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单独不见她,过了一会,一个半大小子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对阿三说:“阿三叔叔,我前面看见大娘往山里走去了,我向大娘问好,问她去哪里,她说前几天下了场雨,今天刚好去捡蘑菇,我要她带着我去,她说我太小,不带我去”。

阿三突然想起,昨天疯癫的时候说要吃小鸡炖蘑菇,后悔的眼泪流出,可怜天下父母心,老母这么大岁数了还为自己操心,真心不应该,秦风觉察到阿三的情绪低落,便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说:“别伤心了,现在你好了,以后多多报孝老母亲就行了”,阿三情绪稍缓,转头对大家说:“谢谢大家关心,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阿三,来者尽力,大家都回吧”,大家慢慢的离开阿三家。

阿三这时转头对着没走的漂亮女医生说:“谢谢救命之恩,以后但凡有需要,只要您开口”,那女医生自觉惭愧,连忙说道:“没什么的,医者父母心吗,见到了自然要尽力帮忙,好了,没什么事我也要走了?”秦风看向女医生,问:“你是我兄弟的恩人,你去哪,留个地址,我们日后好报恩啊?”医生笑笑:“说什么报恩,江湖相遇,互相帮助而已,我要去王晓晓家,我是她堂姐”“你是晓晓堂姐啊,怪不得这么善良,和晓晓一样好”阿三大咧咧的说道,“恩,远房亲戚,没事我先走了,江湖再见!”

两男人前后争相与其再见,逗得其笑语不已,继而离开。

秦风心中牵挂小竹子,美女医生走了后,便和阿三说:“兄弟,我也出来半晌了,家里有点事,我也先回了”阿三点头,送秦风出门,各自分开。

秦风一路经过小店,将今天的货物发送接收,耽误了一个时辰,便向家的方向奔去,江南天多变,春日多霏雨,走着走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倒是不大,秦风穿着防雨面料的衣服,起初也没在意,但随着雨情渐大,感觉顺着面颊流下的时候,有一种绵绵的痒意,秦风这几天经历较多,刻意注意了一下,这场雨有种淡淡的红雾,心中暗想:“这是不是小竹子说的那种红雨,但这红的好像不是那么重,没那么明显啊”,目前能解答他疑问的就只有小竹子了,心下所想,脚步蓦然加快,秦风快步向家中奔去。

回到家中,秦风先去看了下暖房,经上次的事情后,这次他进去的很小心,戴着手术用手套,将全身包裹严实,最近的异变让他怀疑自己的实验作物也变异了,谁知道这些植物会不会有攻击性呢,他走进四个区,玉米区还是上次那样,就是更为粗壮了,仅仅过去两天,就变化这么明显,很不正常,他下意识的蹲下,扒开土壤,意料之中,30厘米深的土层中,有淡红色结晶伴着淡红色液体,秦风看像屋外的细雨,想着可能是径流循环,所以不是很多。

接着他又走进其他三个区,比之之前的都有一定变化,秦风心中忧愁,这些植物是他的心血,按道理说,他们已经黑化了,早晚要清理掉,可就像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舍得抛弃,到底有没有解救的方式呢,究竟这红雨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让植物发生变异呢?

想到这里,秦风走出暖房,来到院子北边的竹林地,大声呼喊:“小竹子,你在哪?赶紧出来,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可是,任凭他怎么喊,就没人应答,细雨继续浇在秦风的头上,醍醐灌顶一般,感觉想要浇醒一个傻瓜一样,秦风可不是傻瓜,相对他于小竹子的兴趣,反而小竹子对他的兴趣更重一些,既然她不出来,秦风也不理会了,回到屋子,不再纠结。

在秦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衣服,准备研究一下父亲留给他的那本书的时候,突然听到窗户被拍打的声音,便打开窗户,赧然看到一身翠绿水涔涔的小竹子,秦风没好气,诘问道:“刚才喊破了大天,为啥不理我?”小竹子委屈的发出沙沙的细语:“谁叫你不喊我的名字的,我有名字,叫竹倩,不叫小竹子”,秦风被逗笑了:“就这个原因,你不理我,你可是够小气的了”,“也不全是,刚才在竹林里,我感受到一股令我恐惧的气息,就在你旁边,所以没敢现身”,“什么,我身边有强大的所在?我咋一点没感觉到”,小竹子点了点叶片,挤着脑袋说:“这红雨让我很难过,赶紧让我进屋躲躲”。

秦风一顿无语,对着小竹子说:“你不是植物吗?怎么进屋来,屋里可没有泥土供你吸收”,小竹子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斜着竹叶眼,说:“真是没文化,真可怕,我现在是竹灵了,就像动物一样,短暂的离开泥土没有事的,如果让你见到我哥哥,你估计会见了鬼一样,他能御空飞行呢,不过飞的时间不长”,“好吧,我见少多怪了”,便关上窗子,绕到房门,打开门让小竹子进来。

小竹子一路湿漉漉的走进来,留一下一片水渍,来到秦风家客厅,啧啧说道:“还是人类会享受,这地儿呆着真舒服,不着风不受雨的”,秦风也是醉了,被一株竹子羡慕了一下,感觉怎么那么诡异呢,便问道:“你们植物不都是喜欢风雨,喜欢晒太阳吗?”小竹子又鄙视了一下秦风,说:“你们人类真是刻板效应,植物就该多晒太阳,多经风雨吗?当然必要的太阳和风雨是必须的,可我们植物不是每时每刻都需要晒太阳,经风雨啊,这就像你们人类吃饭,吃饱了就好,吃多了就会撑死,我们只不过没办法,也撑不死罢了,要不一年有个十分之一的时间晒太阳喝雨水就够了,当然旱灾时节不计在其中”。

经小竹子这么一说,秦风对植物的了解更深了一个层次,今天他主要想问问小竹子这红雨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就是他的“小宝贝”到底还有没有救,便将这些疑问问向小竹子,主要表达对红雨的关注和对挽救他试验田的殷切希望。

小竹子象征性的歪了歪她那脑袋主干,人性化的思考了一番,便说道:“关于红雨我了解不太多,只是知道这种雨水喝多了不好,对动植物都有一定影响,好像是那种攻击性增强的影响,我以前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株大柳树,他是一名很有智慧的爷爷,他就告诉我说,我们成了树灵的植物,千万不能直接喝红雨,喝了就会生病,增加杀戮情绪,最后迷失自我”。

小竹子又想了想,补充道:“就像你们人类被别人做成了提线木偶,甘做傀儡一样,这也是我不喜欢红雨的原因”,秦风又问向小竹子,“那满世界都下着红雨,你们怎么躲避啊,我没感觉到所有的植物都变疯狂了啊”,小竹子又解释道:“当时大柳树和我们说这些的时候也告诉我们,自然是和谐的,成为树灵是万中无一,如果迷失自我就太可惜了,所以想要保持清醒就不要喝红雨,但是红雨又不得不喝,天上的雨都成红雨了,不喝就得渴死,所以他教我们进化出一种过滤系统,专门过滤掉那些令我们疯狂的结晶,这样的雨水就是普通雨水了,后面哥哥又研究出一种高效过滤吸收系统,这样不但能吸收掉红雨中的能量,更能避免有害物质吸收”。

“红色结晶,像这种一样的吗?”秦风拿出手中的红色晶体,刚才他在暖房中搜集到的,“对,就是这种,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结晶够精纯的了,远远的我就能问到其中的烈性能量”“这是我试验田暖房的地下搜集的,我想救救我的小宝贝”,“你的小宝贝究竟怎么样了,我不清楚,一会等雨晴了一起过去看看吧,虽然我有过滤红雨系统,但是就是单纯不喜欢这种雨浇在身上”,当下无话。

南方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两个时辰左右,雨已经晴了,秦风带着小竹子来到暖房,然后秦风扒开地面,显示出30公分深的地方,淡红色的结晶伴着液体比比皆是,小竹子看了看,又催促秦风带她到其他暖房去看,结果每个暖房都是一样结果,小竹子看到黄瓜和茄子的叶面背后,图案不是很清晰,竭力思考着,过了一会,带着秦风走出暖房,对着秦风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秦风无语:“你个小竹子卖什么关子,你都和哪学的,感觉你像老油条”小竹子再次抗议,“我叫竹倩,你再叫我小竹子,我和你急”“好好好,竹倩,那你先说好的吧,我不想先把自己弄的不开心”“好消息是你的小宝贝目前无碍,而且你也算是个人才,竟然培养这么多灵智初开的植物,按道理,这些植物里至少十来株植物完成了初代灵变,就是说具备了一定的灵性,正是这些灵性植物对你的感情寄托,才让这些作物没有癫狂,用另一句话说他们是守护者,而且,他们的自觉意识让他们进化了浅层过滤系统”。

秦风惊奇,“你就那么走一圈就看出门道了,也太强了吧”,“不是看的,是闻的和听的,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坏消息了,坏消息就是他们现在和癫狂变异体的对抗到了相持阶段,估计坚持不了太久,按现在的时间算,最多两个月,而我对修复他们无能为力”秦风一下蔫了下来:“那就是说我要销毁我的宝贝孩子?”“也不要悲观,我做不到,我哥哥能做到,只要你能找到我哥哥,就还有一线希望,问题是找到…及时的找到”,秦风一下就来了精神,“恩,只要有希望,我就不害怕,我一定会找到的”“恩,看到你那么执着,我也一定会帮你的,况且刚才经过暖房的时候,那些同伴向我求救了,我一定不辜负他们”,“我也一定不辜负你们,我的孩子们”,就这样,一人一竹站在暖房前,沐浴着夕阳的光辉,虽不强大,但却坚定无畏,多年后,再回忆这幕场景,虽然物是人非,但依然令小竹子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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