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向,握手为礼,这是一种礼节。这不仅适用于熟人、朋友,连陌生人、对手,都可能握手。而握手礼也常常伴随着寒暄、致意等多种含义,视情而定。
此时,李凡伸出手,显然已经很明确了,不仅仅是要认识一下,还有做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意思在内。
然而,心存疑惑、质疑等多种情绪的罗利,根本就没有伸出手,这种直白的拒绝,按理来说,会让人有些下不了台的,可李凡一点都不介意。恰恰相反,他表示理解:“我是一名学者,探究我所好奇的一切是我的本能在作祟。那种感觉就像是贪吃的小孩子想吃眼前的蜜糖却不得手一样,心里痒痒的,不到手不罢休,我就是这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优秀的求生能力,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罗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是要证明这个世界存在超自然现象或者神秘力量吗?如果是这样,那恭喜你,我相信,哦不,是全世界的人,他们都相信。人类,在这个世界并不孤独。”
“你说得太合我胃口了,真的。”李凡拍了一下手掌说,“我一直致力于神秘学的研究,常年游走于世界各地,经常能听到一些言论,科学至高,无所不能...我不否认科学的能力,但这种话从一帮自以为是的人嘴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科学受到了玷污。真正的科学,应该是包容万象的。所以对待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就应该像欧洲中世纪的人对待哥白尼一样,将他们放在十字架上,处以火刑。”
“抱歉,现在这种极刑早就不存在了。”罗利接了一句话,而后目光凝视李凡,“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类,是吗?”
“当然,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是不平凡的吗?”李凡反问。
罗利闻言陷入沉默,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确切的说,他就是最好的答案——机甲猎人!
迄今为止,在人类现存的人口基数中,机甲猎人的成员数量,两巴掌就数的过来。如此比较,他们还是平凡人吗?如果是,那这个重担担负的起吗?显然不,那他们就是不平凡的人。
李凡当然清楚这些,所以也没在这个上面继续纠缠,他说:“如何让平凡的人类变得不平凡,那是我未来的研究课题。就眼下来说,还有更重要的课题在等待着我。”
“你要成为机甲猎人?”罗利被自己的言语给吓到了,跟着他就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起李凡来,还上手摸了几下,搞得当事人极为不适,心想这人该不会有特殊癖好之类的。实际上并不是,而是说,“不是我打击你,想要成为机甲猎人,这对你难度太大了。就凭你这软弱的身躯,怕是连最基础的训练都坚持不下来。”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涉及到男人行不行的问题,李凡认为自己必须要予以严厉反击,“男人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这要看男人的浪漫——机甲。”他摊开双手,“而且,你该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我要去做机甲猎人吧?”
“那你该不会想要成为机甲研究员吧?”罗利随口说道。
“正有此意。”
“哈?”罗利瞬间瞪大眼睛,吞吞吐吐的说,“你确定真的要成为机甲研究员?而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觉得这笑话一点都不冷。”
李凡眉头一挑,反而说:“不可以吗?还是我没有资格?看样子你并不看好我成为机甲研究员啊,这是为什么?莫非这里面有很多别人看不到的门道?唔,还真的有可能。机甲事涉人类的生死存亡,肯定是机密中的机密。等闲人等,怕是没资格涉及。不过没关系,我这人爱好不多,但挑战却是我喜欢的。那个过程就像实在抚摸妖娆情人的身体一样。那一点点的探究的过程,会极具成就感。那么,罗利你能推荐一下我吗?这样会节省很多不必要的时间,还有麻烦。”
罗利干巴巴的笑道:“呵呵呵,与其让我推荐,你还不如去参加机甲猎人的考试。我已经退休了,也不想着再参与那些事里面去。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享晚年,就这样。”
李凡停了惊诧的很:“你曾经是最好的机甲猎人,PPDC现在需要你的力量,以便应对不断增强的怪兽,好助人类度过灭亡的危机,可你却想着退缩,当一个缩头乌龟?”
“你不用这样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李凡饶有兴趣的绕着罗利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才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与其跟随这个世界一起走向毁灭,不如勇敢的站出来和我一起去拯救这个世界呢?”
“和你一起?”罗利于是拉开了和李凡的距离,眉头一皱,而后舒展开来:“不是我打击你,我有资格,可你有吗?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是吗?所以你不用劝我了,我没兴趣,我退休了。”
这话多少捅到了李凡的软肋,一介自由身,且是无名人士,想要和他一并战斗,怕是有点痴人说梦的意味。
“现在没有,但并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见李凡嘴硬,罗利回击的很干脆:“所以,请你有了资格之后再和我谈论这些。”
“怕是不用了。”李凡笑得有些诡异。
“什么意思?”罗利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这之前,我已经用你的名义,给PPDC环太平洋防御总队的最高长官斯特克·潘特考斯发了一封邮件,告诉他,你要回来了,麻烦安排专员接待一下。”
罗利愣了半晌后,突然抓住了李凡的衣领,怒气冲冲:“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这得是多么傻逼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你就是个蠢蛋,我都已经退休了,不想再为那些人擦屁股了,明白吗?你果然是在海岛待太久了,脑子进水了啊!”
自己脑子有没有进水,李凡心知肚明,进水是不可能的,被人硬塞了十万八千本小黄书却是真的,见到罗利的脸色越来越黑,好像得了便秘一般。他打定主意要将刺激进行到底,他一边推开罗利一边说:“你不知道,我在那封邮件上也说了这么几句话。我打算推荐一位专业人员,他对于机甲的研究,在我看来,简直惊为天人,PPDC的那些机甲研究员只配给他提鞋,如果不招揽他,那绝对会是重大损失,我也将拒绝本次征召任务。”
罗利闻言更急了:“你特么的是在玩儿我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啊!而且即便我想推荐你,可你本身起码也得具备一定的实力水准吧!?只有这样,我才能够跟上面人申请!可你这人倒好,上来二话不说,把自己夸得上天了有木有?只配给你提鞋?我怕你只有给人家提鞋的份儿吧!?”
李凡一耸肩,不以为然道:“邮件是你发的,说这话的人是你,不是我,和我无关。”
“艹....”这种甩锅的行为当即就让罗利不满了,可他骂人的话尚未来得及出口,李凡已果断出拳,给罗利的鼻子来了一下。顿时,鼻血狂飙,也伴随着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想起。这时李凡才开口,“好好说话,大家都是文明人。”
“你死定了。”放了狠话不算什么,真男人,一定要动手。
罗利的确动手了,却被李凡轻易架住,他锁住对方的双手说:“你放心,我肯定死在你后边。而且,如果你想打架,我可以随时奉陪,但你先看一下,PPDC的人来了。”他松开手,躲闪过罗利回手甩过来的拳头时,当众吹了一个口哨。
果然,在他吹响口哨后,那个在餐厅门口四处张望的人,目光立刻就看了过来。看到罗利,随后一凝。
“喏,没骗你,我们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