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在这深山密林行走，你不会感到害怕吗？就算是那些习过段时间武功的人呢，也会觉得惶恐不安呢！”得了一块金砖，四目的心情自然极好。心情好了，有意无意中，话就要多了。
“不会，我觉得它们会更害怕我多一些。”李凡随意的回答，目光却是在那些蹦蹦跳的僵尸身上流转，觉得它们这幅模样分外有趣。
四目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没错。李凡都能将妖怪给剥皮拆骨了，估计看到他，没有不怕的。可提到这些，他也就有疑问了：“那博士是怎么制服那狐狸精的？道术？儒家正气？还是武功？”
相较于前两者，他更偏向于武功。
现在这年代，想要学习道术，没身份、没资历、没天赋可不行。
而儒家正气，这就更尴尬了，这时代兵荒马乱的，大都以手里的枪杆子说话，认真读书的，根本就没几个。
至于武功，这是历来就有的。再加上时代的缘故，练武的人可不在少数，练到高深处，纵然是道家高人，也要以礼相待。
所以在他看来，李凡应该是为武学高手。
而对于四目的问题，李凡只是笑了笑，随口解释道：“拳脚功夫略懂皮毛，是为了防身用的。主要学习的，还是以炼金术和魔法。那都是来自西方的玩儿意，就跟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道术一样，是很厉害的。”看到四目不屑的眼神，他笑着说：“炼金术和魔法的本质，便在于对世界的探索研究。这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有着极强的助力。若是道长有兴趣，我也可以教你的。”
“不用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没学会，不敢分心去学别的。”四目一口回绝。
李凡听的出来，在对外边那些东西的认知上，四目是打心底瞧不上眼的。这不难理解，毕竟这片土地的劫难，便来自于国外。除了道统之争外，再加上国仇，四目没上来就跟自己翻脸，算是脾气好的了。
“道长，我听说被僵尸咬上一口，尸毒攻心，迷失了心窍，便也会成为僵尸，这是为什么？”李凡问道。既然四目不喜国外的东西，那干脆避开就是，以探讨老祖宗的那一套东西为主。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了。”四目摊了摊手。实际上，作为一名道士，他知道的那些东西，大都是从上边传下来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从来没有人教过。当然，也不是没有人似李凡这样问过，而那些人的回答，则跟他的一模一样。所以似他这样的人，大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哦。”李凡应了一声，又问，“道长，既然尸毒是毒，那么以中医的手段，想来也是可以化解尸毒的了，是吗？”
“可以的。”这个四目还是懂一些的，“从中医的角度出发，尸毒便是毒，只要找到可以驱逐尸毒的良方，将其从人体体内排出，那自然便无碍了。”
“那会什么会首选糯米？”
“食性本草中曾记载，糯米，能行荣卫中血积，解芫菁毒。”
“原来如此。”李凡这段时间也读了不少书，四目一说，他这边便明白了。芫菁是一种甲虫，毒素具有很强的肾毒性，属于剧毒物品，其毒素可以提练成春药，可以影响人的心智。而尸毒也重在让人迷失心智，最终让人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从这里边可以知道，糯米的功效就是可以排毒、解毒。
“还有一点，我也是听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四目说，“有人曾说，心主神明。而这神明，又被称之为元神，灵光，智慧，本性，是藏于心中的。所以尸毒攻心，便会失神，六亲不认，只保留其最狰狞的一面。”
“那道长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呢？”李凡指了指那些僵尸，也就是四目的客户们，对于它们如此行事，他颇为好奇。
“这个嘛.....”四目摸了摸鼻子，这就是他吃饭的本事了，若是说了出去，怕以后生意不好做啊。
“道长放心，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说话的时候，李凡不经意间又递了一块儿金砖出去，给到了四目那边。后者愣了愣，接过金砖，轻咳两声才说，“这就涉及到了我茅山秘术，可通过画符、或者符咒的手段，借用天地之力为己用，从而来达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手段。”
李凡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而是在思考。但四目那边，却眼巴巴的瞅着他。
这一刻，他真心希望李凡问题多多，到时候他就好摆出一副难为情的姿态出来。只要李凡够上道，想要解惑，那他这边岂不是就....好处多多咯！
哈哈哈，我四目真是个天才！
果不其然，李凡这边也没让他失望，继续问了下去。
“道长，你不需要跟着一起跳的吗？”李凡记得，在原本的剧情走向中，这些僵尸想要跳动，可是需要四目带动的，不然就会停在那里四处乱窜，跟没头的苍蝇一样。
“不用。只要我念想一动，它们便会停下来，或者继续跳动，和我都行动与否是没有关系的。”四目还说，“如果照你所说，我需要跟着它们一起跳动，那几百里，几千里地下去，他们或许无事，但我可就要累死了。”
“道长言之有理。”李凡点点头，又说，“敢问道长，你方才口中的念想，是指精神吗？我很好奇，你们所画的符咒，其实都有你们的精神念头在。而你们通过这缕精神念头，以己身为中心，来驾驭天地之力，继而驱使这些僵尸行动，或者来达到驱使法器的目的？请问，我这样理解可以吗？”
可以吗？
四目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前边说了，似他这样的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李凡方才说的那些，他其实并不大懂。但和自身所学的结合起来后，他忽然发现，貌似...就是这样。
可在外人面前，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
真男人，怎么能够承认自己不行？
所以他含糊的点了点头：“可以这样理解，大概就是这样子。”
“那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李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而四目那边，却是有些心疼了，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承认李凡方才的那番言语。如果不承认，那李凡肯定会继续询问下去的，那自己可以继续赚钱。
可现在倒好，金砖没了!
我的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