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歌听到是丁默钦的声音,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腰,默默流着眼泪:“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回来了吗?”
丁默钦缓缓拍着她的后背:“不要乱想,他还在美国治疗呢,你一定是听错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低头看,她已经睡着了,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眼泪,脆弱的让人心疼。
“秦欢,你在门口干什么呢?不是要去洗手间吗?不会醉的一步都走不动了吧?”
“我等你帮我脱裤子!”秦欢笑着和里面的一群人打趣,引来一阵笑声。
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突然有让他的心苏醒的感觉?好像一片落叶缓缓投入平静的水面,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
明明只是想调戏一下她,可是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让他感觉到心疼?秦欢笑了笑摇摇头,一定是喝多了!
一年了,从车祸到现在已经一年了,夏逐歌经过了半年的治疗、修养,半年前才完全康复和丁默钦举行婚礼。
婚礼的时候,秦家夫妇也没有来,一直在美国陪伴秦欢。
这半年来,夏逐歌对丁默钦忽冷忽热,有时候会帮他整理衣服,甚至会在他熬夜的时候帮他捶背,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然而有时候,却像一块冰一样,让丁默钦觉得怎么都暖不化她的心。
她回避他任何的肢体接触,刻意躲避他的靠近,她宁愿自己对着四叶草项链发呆。
把她从车子里面抱出来,一直送到卧室,帮她盖好被子,丁默钦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开,手却突然被拉住了:“救命!”
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丁默钦立刻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说道:“逐歌,没事的,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
夏逐歌缓缓张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说道:“留下来陪我。”
丁默钦去拉她的手:“好,我留下来陪你,你乖乖睡觉。”
站起身,丁默钦慢慢躺在她身边,让她蜷缩在自己怀里,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丁默钦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不怕不怕……都过去了,你有我在身边,你有我在身边。”
夏逐歌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突然哭出声:“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他,也怕再见到他,我时常做梦,梦到他浑身都是血的问我爱不爱他。”
丁默钦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都过去了,他在美国疗养呢,很快就会好了,那只是噩梦……”
夏逐歌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襟,外面忽然一个闪电,雷声轰鸣,感觉到夏逐歌抖了一下,丁默钦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夏逐歌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女孩。丁默钦打开床头的灯,夏逐歌却喊道:“关上它!我不想看到……我什么都不想看到!”
丁默钦伸手关上灯,有些不知所措,帮她掖了掖被子,夏逐歌把手环到他腰后,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丁默钦吻了吻她的眼角说道:“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夏逐歌不再颤抖,微微抬起头,对上那一双亮亮的眸子,黑夜中,丁默钦的眼睛亮亮的,带着让人安稳的深情。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都同时闭上嘴,夏逐歌松开丁默钦,把头朝被子里缩了缩。
丁默钦清了清嗓子,掀开被子一角说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帮你热一点牛奶,喝点牛奶你会睡得安稳一点。”
他一只脚刚刚落地,夏逐歌就微微坐起身子抱住他:“求你……别走……”
被子滑下来,她身上立刻变得冰冷,环在他腰间的手让他一抖,下一刻他微微侧身便轻易将夏逐歌压在身下,夏逐歌来不及惊呼便被他堵上了嘴。
外面一闪光亮,雷声和雨声混合着,在屋外轰隆噼啪的响着。
丁默钦按着她的后脑,拼命的撕咬,撕掉平日沉稳的伪装,让所有理智都烟消云散。
“我……等不下去了……”丁默钦给她留了一个喘息的空,低声说道。
忽然,夏逐歌流下眼泪,身子冰冷的颤抖着。
丁默钦突然停了下来,吻了吻她的眼泪说道:“对不起……我……”
他不再解释,掀开被子站起来,他现在需要的或许是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夏逐歌却突然从被子里面爬出来,跪在床上,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不要走……我害怕……”
丁默钦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道:“如果我留下来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呢?”
夏逐歌身子一僵,环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松开,一个闪电划过,屋内也被瞬间照亮,夏逐歌两行清泪滑下。
感觉到腰间的手松开了,丁默钦松了口气,刚要走一步,却不想又被夏逐歌从身后抱住:“留下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丁默钦的声音被染上浓浓的****,低沉暗哑的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夏逐歌没有回到,只是这样静静的从身后抱着他的腰。
轰隆隆……一声雷响,雨更大了,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让人不安。
突然,丁默钦一个转身,按着夏逐歌的肩膀,将她压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用近乎喘息的暧昧声音说道:“等一下,别指望我会放过你。”说完就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夏逐歌先是紧张的握着他的领口,当他的吻开始攻城略地,夏逐歌渐渐软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攀附着他的肩膀开始柔柔的回吻着他。
下了一夜的雨,到了凌晨的时候停了下来,窗外渐渐有了亮光,丁默钦微微低下头看了看怀来的人。夏逐歌光果的后背有一半袒露在被子外面,上面带着昨晚欢爱的痕迹,深色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