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还不够资格!”王仲强面露不屑的对林震南说道:“他们还差不多。”眼神热切的指向一个满身阴冷气息,看样子超难缠的青年!
王仲强一和这些剑法诡异的青年交手,就知道这些人学的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辟邪剑谱》,王仲强当年在去福建看妹妹的时候,好歹也见过林震南耍的《辟邪剑谱》,这些青年使的剑招和林震南使的几乎相同,但威力却不可里记。
“喝!”王仲强和这三个青年已经缠斗很久,雄浑的内力也渐渐消耗了不少,王仲强知道在这么胶着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可能自己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必须得想个办法。
“妈的,这在样下去可不行啊!”叶凌天握着因沾染过多鲜血,导致滑腻无比的精刚长棍,看向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三个老头子,心中暗暗着急。叶凌天虽然武功不俗,但毕竟年纪还轻,而且十多年没出过少林寺,功力和江湖经验和这些在江湖上撕杀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战斗时间不能拖太长,不然必定败亡,身死!先前可以凭介这些老狐狸的轻视大意之心,连斩两人,现在却是不行了!
“罢了,罢了,这条命本就是林平之给的,我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赚了,现在就算是还给他了!”叶凌天逐渐涣散的眼神又慢慢坚定起来,挥舞手中精刚长棍,大喝道:“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点苍派紫阳真人看着场中,连杀两位宗师级高手,身受五处重伤,精神疲惫不堪,连站都站不稳当,却坚持死站到底的叶凌天,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心中还是直冒寒气。这又是怎么的一种信念在支撑他死战到底?有此志士,夫复何求?紫阳真人突然有点嫉妒他这个不知明的主人了!
“罢了,罢了!”紫阳真人一甩拂尘,叹道:“老道枉自看破红尘,今朝动了贪念,本是不该,又何必多做杀孽?不如归去兮,不如归去兮!”云游天下的紫阳真人被王仲强所说的《辟邪剑谱》所诱,动了贪念,但此刻看着凭着一股信念死战不退的叶凌天,竟是一朝顿悟!
为一俗物,枉伤志士性命,自己修的什么道?修的什么心?自己手上的东西本不逊于他人,又何必要强抢他人?既已跳出红尘,又何必再跳进来?
“刀笔随身四十年,是是非非万万千。一家温饱千家怨,半世功名百世愆。紫绶金章今已矣,芒鞋竹杖任悠然。有人问我蓬莱路,云在青山月在天。”紫阳真人脚步变幻,在一阵出尘的清朗声中,消失不见。
紫阳真人虽然走了,但叶凌天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支持不了多久,身边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敌人。
“杀!”叶凌天断喝一声,手上精刚长棍冲天而起,棍如龙影,旋风一般杀到身前的敌人面前。感受到叶凌天长棍中的凶厉之气,以家传三十六式潭腿闻名江湖的潭影不敢大意,“呼”的猛提一口真气,身法腿法提到及至,如穿花蝴蝶般和叶凌天的棍影交织在一起。却只听“铛”的一声,叶凌天手中已经伤痕累累的长棍终是受不了如此快速而密集的撞击,断为两截。而潭影仗之成名的腿,也是青肿不堪,尤自颤抖不停,失去一战之力。
叶凌天喉头一阵鼓动,却是被棍上所伏的内力反噬,叶凌天不敢喷出,怕泄了士气,在也没有一战之力。可事不尽人意,这口鲜血还是喷了出来,原是站在叶凌天身边的八卦掌张海见叶凌天长棍已断,有机可乘,一掌悄无声吸的朝叶凌天背心印去。
叶凌天怨毒的看着张海怒喝道:“阴险小人,你给我去死!”叶凌天抓住张海退避不及的右手,手中断了半截的长棍,似慢实快的朝张海心脏捅去。
“噗!”叶凌天和张海双双吐了口鲜血,倒地不起。刚才一瞬间,叶凌天硬受张海十成内力一掌,鲜血狂飙,叶凌天那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却是完全碎裂,内脏成了血块,但那右手中的短棍却是坚定不移的插进张海心脏之中,凭着一股凶悍之气,死前也带走了一人!
一场生死巨斗之后,场中人人带伤,就连王仲强也不复先前的富贵豪勇之气,衣衫残破不堪,身上也是伤痕累累,鲜血透湿。
王仲强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十个人,此时却是只有三个人还活着,拥有一战之力的人,加上自己只有寥寥的三人,这次本有着万全把握的行动,确是完全的失败了,还搭上了自己全部的高手。王仲强恨恨的看着林震南,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徒呼奈何!
王仲强万千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是下了狠心,“此次我已经是高手尽出了,却还奈何不了他,失去了这次机会,下次要来找抢夺《辟邪剑谱》还不知道是何时。今次失去了这些高手在王家坐镇,自己在拿不到《辟邪剑谱》自己绝对顶不住那些对王家有窥视之心的人!自己就算是有千万条计谋也没有用!妈的,就算拿不到《辟邪剑谱》拿一个会《辟邪剑谱》的人也行!”
王仲强不是个只想不做的人,当下卖了个破绽给一个会使《辟邪剑谱》的青年,牺牲十年寿元,运起《千金难回》,功力在短时间内回复到了顶峰,那已经渐渐慢下来的长刀,确是犀利起来!
王衷强看着青年那轻视的眼神,心中却是一阵冷笑,手中金刀在空中滑出一到雪亮的弧线,闪电般杀到眼前,只听“喀嚓”一声,那青年只感到右臂一轻,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金刀去势不减,在那青年惊恐的的眼神中,砍中他的脖子。这时他那握着长剑的断一臂才“当啷”一声,落地!
这一瞬间的变故实在是太快了,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王仲强扛起那个被刀背打昏的青年,运起轻功,消失不见,只留下场中惊愕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