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王元霸大摆宴席,广邀洛阳武林知名人士和洛阳商界名流来给华山岳不群师徒接风洗尘。
洛阳众多大佬虽然对王元霸一句话叫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给华山派接风洗尘的做法很不满,但谁叫王元霸在洛阳一家独大呢?而且金刀王元霸的威望过了几十年不降反升,再不满又能如何?接到拜贴也只能赶来了。
中午就有访客不断到来,由于王元霸邀请的都是名流,叫下人去接待,显然会让那些名流不满,虽然王家家大业大,但他们团结起来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无奈,王元霸只有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傍晚时分,除了那些不在家或者路途遥远无法通知到的人外,洛阳的名流都都来得差不多了,估摸一下,怕不有几百人,幸亏王元霸家大业大,才能容纳得下这么多人。王元霸看看时间,招过下人,准备开席。
自古文武不和,所以洛阳龙门掌教华典、浣花剑派掌门花城、洛阳帮帮主武危、神丐宗涛等一干武林人士与洛阳商贾分别坐在厅中两边。
王元霸站起来,看着厅中众人,举杯说道:“我外孙一家,家遭大难,外孙下落不明,我心中甚是惶恐。不过后听闻,他有幸拜在华山岳先生门下,我心下大慰,华山岳先生君子剑之名,我也是早有儿闻,恨不能一见。恰逢此时听闻华山派岳先生携弟子来洛阳增长见识,承蒙岳先生看得起,我有幸邀到岳先生来王家做客。今天这宴,就是为岳掌门接风洗尘,也为感谢岳先生对平儿的照顾之情。”说完,对岳不群干了杯中之酒。
“不敢当,不敢当,我也是做了我因该做的事。”岳不群闻王元霸此言,忙站起来,大义凛然的说道:“我师父在世之前常言,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襄助。平儿这事既然被我遇见了,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岳先生说得太谦虚了。”王元霸说道:“林家就这一根独苗,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我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母亲?”说到这里,王元霸的神情颇为黯然。
岳不群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甚是尴尬。
王元霸为人豪爽,丧女之痛随即克制,看厅上气氛有些沉闷,哈哈一笑说道:“今天不谈那些伤心事,就为岳掌们接风洗尘,大家不要拘束,敞开喝,敞开吃。”众人见王元霸这么说,慢慢也放开了,一时间,场上气氛颇为活跃。
王伯奋现在很心下很是恼火,自己在中州一带武林中,人人对自己惟恐奉承不及,没想到今晚却在令狐冲这个年轻人身上,连连碰钉子,依着自己平时的心性,早就要发作了,不过一来念着死去的妹妹,二来见父亲对华山派甚是尊重,只有强压下怒气,连连向令狐冲敬酒。
王伯奋看令狐冲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下暗道:“我外甥是你师弟,你就该当称我一声师叔或世叔,你一声不叫,那也就罢了,居然对我不理不睬,我今天一定要灌醉你,让你出丑,才能消我心中一口恶气。”王伯奋打定主意,对令狐冲越发殷勤起来。
令狐冲今天心情很不好,来到王家,心情更是跌落到了底谷!王家的奢华与林师弟俊美的相貌,更是让一穷二白的令狐冲感到自卑!想起师妹早上看林师弟的眼神,心下越发自惭形秽,酒席上喝得也是更加凶猛!
王伯奋眼见令狐冲醉眼惺忪,酒意已有八分,心中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王伯奋开始发难了,“令狐老弟乃华山首徒,果然是英雄少年,武功高,酒量也高!来人哪,换上大碗,给令狐少侠倒酒!”
令狐冲不知王伯奋的险恶用心,只听王伯奋此言,把他当成了性情中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令狐冲,虽然令狐冲天性聪颖,但他一生之中,别人跟他斟酒,却是从未拒绝过别人,当下酒到碗干,一口气喝了五六大碗。
虽然令狐冲酒量一向很好,但此前因为心情不好,已然喝了不少,而且心情郁闷之下,更是容易醉,这次又一口气喝了五六大碗,怎么也有几两酒进肚,就算令狐冲酒量很大,但一时之间喝得冲了,也是酒气上涌,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同桌之人见令狐冲酒气冲天,脸红如血,知道令狐冲醉了,连忙向王伯奋说道:“令狐少侠醉了,喝杯热茶醒醒酒。”说着,连忙给令狐冲倒茶。
虽有旁人相劝,但王伯奋怎肯放手?眼见只差一口气就能让令狐冲出丑,消心中一口恶气!王伯奋举杯高声道:“人家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哪有那么容易醉?令狐老弟干了!”王伯奋说着,又跟令狐冲斟了一碗酒。
旁人见王伯奋此言,知道王伯奋是想让令狐冲出丑,虽然心中不忿,但慑于王家的势力,也是敢怒不敢言。
令狐冲知道自己醉得不轻,但听到王伯奋语言相激,也是不甘示弱的吼道:“哪里!哪里醉了?这点酒小意思,我在喝一坛都没问题!干!”说着,举起酒碗,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令狐冲举起空碗刚想说话,突然身子一晃,张嘴大吐了起来,腹中酒菜淋淋漓漓的吐了一桌。同席之人一齐退避,王伯奋却看着令狐冲的丑态,不住冷笑。
令狐冲这么一吐,大厅中数百对眼光都向令狐冲射来。
虽然自见到岳灵珊以来,我的眼光都在她身上飘荡,但我还是时刻关注着其他人。
酒桌之上,我虽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岳灵珊身上,不过我还是时刻关注着令狐冲,毕竟从道义上来说,我抢了他的女人,虽然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令狐冲的想法却让我不得不关注,毕竟在前世,令狐冲除了为人迂腐和优柔寡断之外,还是我比较欣赏的一个主角,而且这江湖还得靠他来挽救,我始终是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