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依然我行我素,不为所动,只是冷冷一哼,“这些年来你碍于我众多心腹而没有杀我,更因为不杀我而去铲除异己,滥用我的威名来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是何其的不要脸面?”
东方不败不屑地看着任我行,“滥用你的威名?哼!若然不是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杀死你一千次、一万次了!我留下你的贱命,不过是为了要证明给你看,日月神教究竟是属于谁的?它在我手里成长的速度要比你再为时期茁壮得多!没有我的领导,日月神教怎能重现当年的声威?”
任我行哈哈一笑,“只是走了不一样的路罢了!事实证明,你的这条路行不通!怎么能够目睹五岳剑派开什么座谈大会,来推举出一个什么狗屁盟主领导他们灭掉日月神教呢?日月神教,应带与日月同辉!没有我的威望,天下谁会给你东方不败的面子?就算你练成了我们日月神教的镇教神功,可是却成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模样,哪里有一代霸主的姿态?”
东方不败的戏谑之色溢于言表,充满鄙夷地摇了摇头,“什么是真正的葵花宝典?你知道么?什么是惊动天下的实力,你有过么?什么是一代霸主的模样,你体会过么?我现在要可以主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生死,这种手段,你能够拥有么?”
任我行不禁微微有些愤怒,面色渐渐狰狞了起来,“这么说来,你也可以杀死我了?”
东方不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可是那份天下我有,尽在掌握的风度展露无疑,十二分淡然地伸出了右手,此时此刻,他现在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男人。人们都忘记了他那不男不女的装束,那不男不女的腔调,那不男不女的兰花指,而是现在这个高大巍峨,永不妥协的形象,硬朗、强悍、风度翩翩而又不可一世,他那睥睨天下的眼神恐怕是要深深地永远留在人们的脑海里,人们的记忆里了!
任我行似乎也是被他的这种气魄所震慑,但是任我行依然是任我行,那个天上地下,唯我最狂的任我行!天上地下,任我横行的任我行!那个天地不怕,鬼神不敬,横行无忌的任我行!
任我行一出手,天地都似乎变了颜色,一阵阵滚滚的黑云压抑而来,丝毫不管人们早已经被沉淀了的骇然,似乎是想要将这个人世间所有的厚重都坠降下来,狠狠击碎那些贪婪人类的不安心灵。
东方不败眼神淡漠之极,似乎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魔头,而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对手,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对手,一个被自己狠狠甩在身后的不甘身影!东方不败现在似乎要比任我行还狂,狂到惊天动地,无所不惧!面对任我行撼天动地的蓝砂手似乎连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瞧,只是那么随意的一伸手,一勾手,一拿,一捏,一度,一翻,便将任我行玩弄在自己的乾坤宇内,不得翻身!
任我行当年的蓝砂手是天底下罕见的杀着,出了那些老妖怪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的手掌下活下来!更遑论如今东方不败的惊人一手了!葵花宝典不愧是天下罕见的神功,谈笑间便阻挡住天下第一人的攻势,不可谓不慑人耳目,技惊四海!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似乎现在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证明,证明刚刚他所说并非虚言,并不是一时兴起的侃侃而谈。是货真价实的天字一号神功,是货真价实的索命绝学。
任我行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原来东方不败之前并没有发挥全部实力!是自己太低估他了,没有想到原来修炼完葵花宝典之后的东方不败是如此的可怕!此时此刻甚至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那就是
修炼葵花宝典。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任我行抹杀了,不留痕迹地抹杀了。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修炼这门绝学,就不可能停止下来,就绝对会走上东方不败的这条道路!这条渴望极致力量的道路!自己不能够因为这区区一部功法而断送了一世英名,不能在晚节不保。
想到此处,任我行不禁心生一阵狂气,偏偏不相信自己真的就如此不堪,会输在这样一个简单的一招之内么?
全力发动吸星大法的任我行你们见过么?
一定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所以我也惊讶于任我行那惊天动地的威势,简直是要毁天灭地一般凶悍暴凛!任我行的那彪凛的姿态一定深深印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因为他们很难想象,究竟会有谁能够拥有同样的身姿,抵挡光一样的太阳?
东方不败发出的所有银针都被任我行吸引了过去,没有办法发挥他的本来功力,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一些汗珠,有点着急了。不过东方不败也仅仅微微有点担心,旋即长袖一甩,宛若灌注了整个天地一般,成千上万的银针将任我行团团围住!
任我行眼见大势不好,狰狞地呼喊了一声,“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这个时候,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无比惊愕的一剑仿佛洞穿了天地一般飞来,没有任何顾忌,仅仅是想要将眼前的人送到地狱,送到阎王那里喝茶。
势不可挡的一剑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天地之间,贯穿了东方不败的后背,出现在了他的前胸。东方不败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狠狠地将自己送入了地狱。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十二分缓慢地回过头来,却看到了茫然的眼神,一张木讷的脸。
独孤九剑,孤独的人,令狐冲。
众人不禁倒呼出声,居然是令狐冲?在这个时候,似乎谁都不忍心再去打扰他们两个人的战斗,尤其是东方不败的战斗。虽然东方不败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虽然他丧尽天良,但是在此时此刻,他是个孤独的人,那仅存的人性提醒着人们他曾经悲伤的过去。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刺出惊天一剑的人居然就是令狐冲。令狐冲不管不顾社么英雄情结,完全没有侠之大者的绝代风范,似乎有愧于天下人对于他的热爱。
只是我们的令狐冲现在冷漠至极,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了,什么都不会看在了眼里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杀人机器,冷漠的机器。
任我行哈哈一笑,“好好好!你做的很好!我没有看错你!好女婿!哈哈哈!”
令狐冲也没有什么表示,便木然地站在了那里。似乎他也是在茫然,他也是在思索,刚刚那一剑,意义何在?
东方不败在这一刻似乎什么都释怀了,微微一笑,努力地抬起头来,“我没有想到,我会输在这一剑上。”
任我行不屑地对着他摆了摆食指,“你的死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十恶不赦,当然要死!”
东方不败似乎并没有力气再和他理论了,突然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栽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我只求你一件事”
任我行冷哼一声,低着头看他,“什么事?”
东方不败努力地指了指站在人群中最前面的一个人,那个人已经惊呆了,似乎他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个结果,“请把我送到那里去,好么?”
任我行犹豫了一下,一推手,东方不败便飞到了那个人的面前。东方不败深深地看着那个人,那个面目清秀的男子,“我死了但是你要活着!你活着就是我的希望,以后不要替我报仇好好生活”
那个男子听到这里突然疯狂了起来,愤怒对着任我行嘶吼,“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为东方报仇!”
任我行嗤笑了一声,似乎都懒得看他!
但是那个人却一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了任我行的面前,陡然刺出了酝酿已久的一剑,他认为必胜的一击。任我行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暴起杀人更没有想到他会来杀自己!
难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任我行从来不允许有人敢于挑战自己的权威,愤然出手,那个人便已然毙命。死在了任我行的手上,死不瞑目。
这个时候东方不败已经咽下了他的最后一口气,他的头还是望着这个方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死,但是想必已经猜到了结局。
任我行摇了摇头,“不自量力,跳梁小丑!”
他低下头来又看了看东方不败,又摇了摇头,“也罢!”说着,一挥手间,那个男子的尸体便飞到了东方不败的旁边,“虽然你们生不能同时,但是死却可以死在一块!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在场的人不禁都有些默然,一代枭雄被然暗算而死,而且死后还被人侮辱,可是含泪而死?
任盈盈的神情却是冷漠至极,同他身旁的令狐冲一样,默然十分,似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着的的确确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这个时候任我行回过身来,站在封禅台上,面对着天下群雄,“五岳剑派的人都在这里了。”
“嵩山的左冷禅,现在已经断手断脚了。恒山的掌门已经是我的好女婿,泰山派的掌门,华山派的掌门,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态度呢?还是想要争当五岳盟主,来对抗我们日月神教么?”任我行霸气对着五岳掌门说道。
少林寺方丈和武当掌门不禁拍案而起,“你是个什么东西!怎敢在这里胡闹?”
任我行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五岳剑派的五个掌门现在都对我俯首称臣,你来管哪家闲事呢?”
少林寺方丈大喝道:“哪里有五位掌门?况且岳掌门和玉矶子并没有说要对你俯首称臣,有何足以猖狂的?”
任我行玩味地对着他笑了笑,“好!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话毕伸出手来,拍了拍。忽然听到一声声厉喝,“都闪开!闪开!快给我滚开!”一伙人排众而出,驾着两个人走到了封禅台,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少林寺方丈惊异不定地指了指,“你你!”
任我行冷哼一声,“我怎么了?你怎么从秃驴变成了结巴?现在五岳掌门都齐了吧?”
只见在众人眼前的正是衡山掌门莫大,不过现在的莫大却不似往日英姿的神色,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皮肤!头发低垂,挡住了满是伤痕的面颊,就连泪水似乎都变成了血色。莫大,现在已经被折磨得不认不鬼了。
不知不觉之间,日月神教的人已经包围住了封禅台,他们纷纷架起了弓弩、火箭,对准着台上的每一个人,包括五岳掌门、方丈和武当掌门。
“现在岳掌门和玉矶子还坚持自己的原则么?”任我行玩味之极地说道。
岳不群忽然笑了起来,恭维献媚地走到了任我行的面前,“属下祝任掌门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此时此刻,已经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周围回荡,似乎现在天下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就连方丈和武当掌门都默然,似乎就算是有着一腔热血也无处抛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我行的得意恣肆。
就在这时,一把天地间最为耀眼的长刀陡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出现在了任我行的面前!其声势惊天动地,摄人心魄,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够释放出这样的能量了!
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刀已然深深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位的心上!如此威势的一剑定然名留青史,被人赞颂万年!这样耀眼的一刀,这样怒斩天神的一刀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天地之间,这个世界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