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请问钱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有记者向金尤利求证。
金尤利暗道糟糕,关于昨天的测试过程,他还没问!他记得自己把昨天给钱欣桐做测试的服务员叫了过来,这么关键的问题怎么会没问呢?他刚才在干什么? Oh,my-god!扶额,希望秦不要看到这段新闻!
“金先生这是默认吗?”记者不依不饶,“既然确有其事,金先生为什么闭口不提,是在担心真爱婚纱真正的主人出现吗?”
“真爱婚纱测试,本来就是为秦厉骁先生挑选新娘。新娘已经选出,金先生应该尽快把人请来,为什么回避问题?这是金先生自己的意思,还是秦厉骁先生的意思?”
“如此做法,真爱婚纱岂不成了笑话?我们所有人都被戏耍了?”
金尤利辩解:“不不不,真爱婚纱是真的,绝没有戏耍大家的意思!只是真爱婚纱的尺寸太完美,能成功匹配尺寸的女孩子绝无仅有!”
“金先生怎么能肯定钱小姐的朋友不是那绝无仅有的一个?还是真爱婚纱的尺寸本身就有问题,所以不论谁去测试,都不会成功?”
“……”
“金先生为什么不说话?是害怕谎言戳穿?”
“这不是戏耍是什么?我为所有参加真爱婚纱测试的女孩子感到悲哀!”
金尤利苍白地解释着:“测试是真的,对于没有测试成功的女孩子们,我和秦厉骁先生都很遗憾!”越说越不对味。
“金先生不觉得这样说很假吗?”
“……”
记者的问话一个比一个犀利,被推上风口浪尖的金尤利小心肝狂颤不止,感觉事情超出了预想,濒临失控!
怎么办?如果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以真爱婚纱为导火索,不仅是他,连秦厉骁都会成为舆论攻伐的对象!
不行,他一定要当机立断!
金尤利猛地转身面对钱欣桐,都是这个死女人瞎搅合,让他这般被动,要不是记者当前,他恨不得掐死她!动了动唇,他一个字、一个字磨着牙往外吐:“你的朋友通过了测试?好,很好,把她叫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一次测试,公开、公平、公正,一切定论以测试结果为准!”这是他能想到最快、最好的办法了,所依仗的,是对真爱婚纱的自信!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与之苛刻的尺寸条件匹配成功!他祈祷,此举能把记者们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不要盯着真爱婚纱不放。要知道,一旦真爱婚纱的秘密揭露,后果唯有用恐怖来形容!那他离死也不远了,秦厉骁不会放过他的!
记者们没意见,催促钱欣桐打电话。
金尤利冷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背负骂名,如果你执意叫来朋友,而那个朋友最终和你一样,没有通过真爱婚纱的测试,那就是两个人背负骂名!”言下之意,钱欣桐不要再作了,一个人担下骂名,大家都好。
钱欣桐呆愣愣地望着他——她没错,为什么要担下骂名?
“钱小姐?”记者以为钱欣桐动摇了,不敢打电话,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看来真像金先生说的,钱小姐从始至终在糊弄人!
却见钱欣桐一脸尴尬地摇头:“不是的,我、我手机丢了,……”
不是就好!
离得最近的一个女记者立即把自己手机递给她:“用我的吧。”用了这个手机,她就能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以后单独联系采访更方便。
钱欣桐握着手机,更尴尬了:“那个,我不记得我朋友的电话号码,她的号码我存在手机里,没有背下来……”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打单位电话!”
“我还在上学。”
“打学校电话。”
“学校电话我也不知道。”
这像不像借故推脱?金尤利瞬间心情好转。
“打查询电话!”女记者不死心。
反应过来的钱欣桐开始拨号码,辗转了好多次,才找到叶悠然。
“喂,哪位?”叶悠然探寻的声音传来。
钱欣桐突然鼻子发酸,害怕、委屈一股脑侵袭全身,让她差点哭出来:“悠悠,是我欣桐,我——”
“欣桐?!你换手机号码了?”叶悠然的声音瞬间变得惊讶,且充满担忧:“你学校不回,电话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谢天谢地,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喂,喂?欣桐?”
“悠悠,你快来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叶悠然吓了一跳:“欣桐,发生什么事了?”
“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你来了就知道。你马上来南临路凤凰广场,就是昨天试真爱婚纱的地方。我等你,等你来救命!”钱欣桐带着哭腔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她怕再说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汹涌的眼泪。
对不起,悠然,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我也被逼无奈啊!她在心里默念,只要过了眼前这关,我再向你负荆请罪!至于秦厉骁,你不喜欢的话,拒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