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考试陆陆续续进行着,除了英语,戴珍请了病假,窝在公寓里看书,其他的科目都很顺利,考完试,班长根据大多数学生的意见决定去X市最大的酒吧聚会。喝酒蹦迪都是年轻人必备项目。
周五,周倩早早地收拾好妆容,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小黑裙,红色的宝石耳环熠熠生辉。她在帝都国际会所定好的包厢,她早早地在邵氏大楼等着了。
刚过5点整,邵昱峰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周倩,眉色一皱,“直接去会所等着就好了,不用来接我。”
“哥,我来都来了,你还非得要我回去啊?”周倩娇然一笑,打趣着。“要是越然、于野哥的话,我才懒得等他们呢!”
邵昱峰边走边摘掉脖间的领带,挎着西服,和周倩向停车场而去。
帝都国际是x市最大的会所,里面设施应有尽有,活动丰富,,保密性又强,是帝都上流社会聚会的主要场所。会所采用会员制,没有资产证明进都进不去。而周倩定的包厢还是邵昱峰在帝都国际拥有永久使用权,保密和安全都很好。
邵昱峰和周倩进入包厢的时候,张越然和闻于野早早等候了。在外盛传四人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感情很好,但其中亲疏关系他们心知肚明。早年他们还聚一起玩乐,赌博,打牌,随着邵昱峰逐渐掌管邵氏,他们四人聚在一起的时间逐渐减少,而那个铁血男人似乎早早收起了游戏人间心态,以铁血手腕替邵氏开疆拓土。其中闻一野以邵氏私人医生为代价,踏上邵氏这艘巨星飞船,因此他们俩关系尤为亲密。
张越然调整好脸上的笑容,面对年轻强大的邵昱峰,年轻的时候嫉妒、失落、苦涩,让心高气傲断了和邵昱峰的联系。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参与的家族争斗越多越明白掌权的重要性。张家可不指他一个嫡系子孙,他的哥哥弟弟都想分一杯羹,哪像某些人一生下来便是邵氏继承人,天之骄子。
而周家在他们圈里算得上门面的家族,周家小公主周倩,长得漂亮,家室又好,受到不少人的追捧,可惜她一心扑在邵昱峰身上,对周围人献殷勤,视而不见。
张越然拿起一瓶香槟递给了邵昱峰,嘴里还调笑着:“周倩,你这出了趟国,镀了层金倒是越变越洋气了啊?”
周倩从小听惯了哥哥们的阿谀逢迎,小脸洋溢着笑容,她把耳边的头发掠到耳根后,精致的侧脸露了出来。“哼,我可是拿了IBM学位回来的,才不和你一样。”
张越然脸色笑容冷淡了一些,想当年张老爷子也是把子弟们各个送出了国,可是能真平实学拿回学位的可就寥寥无几了。因此,张老爷子还在同辈面前抬不起头。
“哥,来干一个。”张越然可不想跟她打哈哈了,每次说话十有九句都被顶了回来,周倩也只有在邵昱峰面前才装得住样子。
邵昱峰很给面子,手中的香槟喝了大半,他懒懒倚在柔软的沙发上,神色淡淡,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呦,这是想谁呢?提不起兴致!~”闻于野一手揽住老友的肩膀,眼中满是调笑的意味,他可记得上次骑马,老友那副殷勤体贴的模样,这活了几十年可头一份啊。
“滚开。”邵昱峰笑骂着挣开了老友的手臂,被说中心思也不见恼。
看来是认真的了,闻于野心里有了计较。
“开一局,咱们几个坐着多无聊。”张越然和邵昱峰先开了一局台球。
与此同时,在帝都最大的KTV,班长订好了大包间,二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套间,有的喝酒划拳,有的唱歌跳舞,还有的带了男朋友坐在昏暗的一角卿卿我我,香艳十足。
戴珍静静坐在沙发一角,站在舞台中央的吴媛媛拿起话筒已经唱嗨了,一首接着一首,又蹦又跳和其他人欢作一团。其实戴珍觉得有些吵,但她还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跑调的歌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呦,这不是咱们班的清晨美人嘛?怎么也来这种地方?”耳边传来一阵尖锐刻薄的话语,戴珍曾经宿舍舍友吴慧娟倚在一个黄毛男子身上,端着一杯啤酒,眼中满是淬了毒的讥讽。
自从戴珍搬出了宿舍,再也没有人给他们带饭,用的化妆品也回归了劣质产品,当一个人用惯了好的还怎么能忍受差的东西。她们把这一切归咎为戴珍,既然她们能欺负她一次,那么下一回还能让戴珍就范。
戴珍皱了皱眉,俨然很嫌弃她们身上烟酒味,“我出现在哪,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戴珍眼神冰冷,气势镇定的。
“你他妈——”黄毛男子显然是沉不住气的,张嘴就要骂人。
“你谁啊?欺负谁呢?”强横的女音从远处传来,吴媛媛歌也不唱了,一幅老母鸡护犊的姿态,气势汹汹而来。
而这边吵杂的声音引起了班级其他人的注意。吴慧娟给黄毛男使了个眼色,别轻举妄动,她满不在意说着:“我和我男朋友和戴珍说几句话,瞧把你紧张的。”
“看好你的男朋友,我们跟你不熟,没什么话可说。”吴媛媛强硬说道。
“哼,咱们喝酒去,和他们这种好学生连话都说不上。瞧不起谁呢?”吴慧娟拥着宿舍几个人到包厢的另一侧拼酒,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吴媛媛也不唱歌了,坐在戴珍身旁,嘴里还念叨着:“也不知道她们几个怎么考上的X大,平日里不学习还与黑社会的搞上关系,以后想脱身都难了。”
这群在考试期末荼毒了很长时间的年轻男女,显然要玩到很晚,桌上摆满了空荡荡的酒瓶,沙发上躺着醉汉。戴珍上洗手间的时间,在外面终于呼吸了新鲜空气,她暗暗的想,下回再也不参加了,头昏脑涨,还犯困。
戴珍用冷水泼了泼发热的脸颊,她深呼了口气,决定和媛媛说一声就回家。他刚走出洗手间,门口跟来了几个人冲她而来,把她逼入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