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做戏给谁看2
“因为他几乎坚信,没有人会伸出援手,除非找他。”
“真险,如果不是霄凡那股子倔强劲,竟倔过了老爷子,真难想象宏宇现在是个什么场面。”
那个名字,就像是芒刺一般,让他生疼地微微一颤,表情骤然冰冷。
龙沛看得清楚,其实他早想说了:“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有那么多工作要她做吗?每天都加班做到大半夜。我看她连半年前的资料都翻出来重新归类整理,有这必要吗?不知道是自己折磨自己,还是被什么人在折磨。”
“有你什么事吗?”
呵,他就知道中间一定出了什么事,龙沛还想再说什么,欧克宇却打断他:“要是你心疼,尽管宠她去。”
“好,那我就去了。”说着,他就当真转身出去。
欧克宇的拳头已经紧紧握住,心底的怒气是丝毫不需要撩拨的,现在,只要听到那个名字,他就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愿意相信龙沛和林霄凡之间是没有什么的,因为他太清楚龙沛,龙沛看得出他对林霄凡的霸占,那么他绝不会去染指。可是,即使是接近,他看在眼里,也极不舒服。而龙沛倒好像有意无意地总在挑拨他的忍耐力。
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尤其,是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更不值得。
“站住。”
龙沛好像正等着他的阻拦,于是挑起嘴角,转身揶揄地看着他。
“今天晚上和那几个美国人的应酬,我要带着她去。所以,你改天吧。”
“你?这种事,你从来都不愿意去的。”
“有问题吗?”
龙沛耸耸肩:“没问题。”只是,心底却有点隐隐的不安。
踱步到秘书办公室门前,欧克宇深沉的眸子半眯着,从眼缝中看着这个埋头在文件堆里的小小身子。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好好看她。她……又瘦了。
真的很劳累吗?到底是工作劳累,还是被那个男人折腾的!该死的!那房间门口****上身的男人,再一次刺痛他的神经,他上前一把打翻了桌上成堆的文件夹。
林霄凡被突然的动静惊吓到,看着面前几乎是要喷出火的男人。奇怪,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她不以为然地横他一眼,弯腰去捡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你在做戏给谁看,表现的这么敬业,以此突出你的重要性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重要不重要,心里有数。”她之所以找个各种工作将自己填满,只是不想有空余时间让自己胡思乱想,现在的自己,哪怕有一分钟闲暇,就要承受着心口被揪扯的疼痛,如果人可以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她宁愿自己永远被这枯燥的文件淹没掉。
“那么,你是盼望着能得到我的嘉奖却没有如愿,而在赌气吗?”他突然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我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被嘉奖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能做的,想做的事情而已。”
“那你,为什么这么一副要死的模样。不懂得笑笑吗?”
见鬼!是你一副死人样好不好,却来质问我!林霄凡抬头狠狠瞪他一眼,一点也不觉的自己有心情对他笑,随即抱起一地的文件,站起身来。
欧克宇被她一脸的鄙夷惹得更加不快,抬手一挥,她怀里的文件夹再一次重重摔落。
“欧克宇!你够了没!”
“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要过你,你便不可一世了,连最起码的工作态度都没有。”
林霄凡被他的话激红了脸,可她实在不明白,即使他们有过,她又怎么不可一世了。被他要过有什么好高傲的吗。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波澜的怒气,迫使自己用冰冷对抗他的寒酷:“我不认为自己的工作态度有什么问题,事实上,我正在工作,而你在打扰我。”
“如果你的工作态度没问题,就该恭恭敬敬对待你的上司不是吗?”
林霄凡再抬眼看他,他分明是一副故意跟她作对的样子,让她怎么恭敬得起来。
“千万不要太自以为是,即使是潘雅熙,做了我三年的床伴,也得乖乖地对我俯首帖耳。而你,只不过跟我上过两次床,所以,不要一副了不得的样子,企图在我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你……”
“如果你表现好了,我说不定会再要你一次两次,如果你让我不快活,我会立刻让你消失。”
林霄凡的胸口已经起伏不定,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决然残酷的脸,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点点感情,原来自己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个低贱的床伴,是一个玩弄一两次就厌烦的玩物,真的,连ji女都不如。起码ji女还是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她忍着心痛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说:“我明白了,那么,我总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吧,我现在要离开,要消失,总可以吧。”
“你没有权利,从你臣服在我身下的那一天起,你就得听我的。”
“欧克宇!你……”
“现在,和我去紫夜阑珊陪几个美国客户,这,是工作。”
紫夜阑珊夜总会是顶级的商务会所,通常是名流商业人士才会出入的地方,普通人都是望而怯步的,自然普通人也不会领略到这看似金碧辉煌的外表下,所蕴含的肮脏与猥琐。
欧克宇是不喜欢这种场所的,他讨厌这里的纷繁与嘈杂,即使这里有再多高级而高消费的享受,他也不屑于在这里才能得到。
因此,当三个美国客户看到了欧克宇亲自的陪同,立刻自我感觉更尊贵了三分,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更夸张了。
林霄凡静坐在欧克宇身边的软皮沙发上,垂头将自己囿在密闭的思绪空间,似乎跟四周的纸醉金迷、推杯换盏、高言阔语全无干系。
而几番畅饮下来,男人的意志早已涣散,每个人身边所陪同的艳丽妖娆的女人,都开始与之相互纠缠起来。欧克宇左侧同样有一个肤色极白皙细致的女人,吐着暧昧香气,将杯中的轩尼诗凑近他唇边:“欧总,您可是我们紫夜阑珊的稀客,一定要玩的开心点。”
欧克宇垂目只看了下酒杯,仰头一口而尽。那个女人娇笑地连连称好,将柔软的身子更靠近了些,随即被他的长臂揽住了腰身。
他渐渐地感觉到了其他几个人的目光越来越露骨地往他右侧看着。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脂粉未施的脸上干净得不染纤尘,素白的薄衫勾勒出了天然的柔美曲线,因为坐得失神而随意,圆弧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在粉白的胸前打了一个褶,让那致命的沟壑若隐若现。这景致,既像一支旷古幽兰,散发着醇净的神秘香气,又像妖艳的罂粟,蛊惑着旁人的欲望和探知。
他就是想叫她来这荒糜的地方,感受自己在他眼里是相同的糜烂。并没有想让她反倒显得自己的超脱的美丽,更没想让她去勾引别人。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请你喝一杯酒吗?”对面一个高大魁梧的卷发男人首先耐不住了,他并没有搞清楚这个静坐在欧克宇旁边的女人是谁,可是,看到欧克宇并没有很关照她,就只当是普通陪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