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叫,十分动听。般月婳坐起来,走到窗边,眼前,是一只长满彩色羽毛的鸟,它望着般月婳,扇动着翅膀,唱出婉转悠扬的旋律。她轻轻地抚摸着它温顺的羽毛,忽然,那只鸟飞走了,留下一片金色的羽毛。
鼓楼之下,站满了穿着淡蓝色长袍的弟子们,般月婳也不例外,她藏好着黑衣人给她戴上的黑色披风,等日后相见再还给他,自她进入这残月国,便可以不用穿上那件被撕破的烂衣服了,她今天穿着这件虽普通的兰衣长裙,但也为她增添了不少气质。“咦?般月婳,怎么你穿上这衣裳后变了个人似的?”站在一旁的朱承卿打量着般月婳的衣裙,平日素里没这么漂亮过。“不就是件普通的衣裳吗?至于你这么大惊小怪吗?”般月婳瞅了他一眼,哼笑道。“我这也算大惊小怪吗?”他始终抱着剑,一本正经的说着,又转过头去看向导师。
“今天,是我们开始修行的第一日,大家要表现得好一点,我是你们的导师,还有我身旁的这位女导师由我们来教导你们。”站在石阶上的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男子说道。“现在我们先学习用内力来击倒对方,首先,我们要凝气,然后运功,再把功力发出去。”那位长发飘飘的女人边说边运着功,一发力,那笨重的大石碎了一地。“大家面前都有一块大石,大家可以按照导师说的去做,那么,现在大家先练习一下。”
远处,上两百个学生都能把石头击碎。“咔!!!”一声巨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飞沙走石,周围的石子像陨石般坠落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最后面的般月婳,她也被自己吓得目瞪口呆。“这位女子,请问你是……”那位女导师走来,拖起的裙摆妖娆妩媚。“我……参见导师……”般月婳紧张的跪拜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下是……般月婳。”“噢……你就是般月婳,那个在能力显示球上显黑色光的奇女子。”那导师翘了翘唇,“待大家散去后,你一人留下。”“啊?哦…”般月婳看了眼面前的导师。
“哎,月婳,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们只能把它弄裂而已,而你是把它弄垮的?”一旁的章懿箫走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用内力发功啊,和你们一样,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好了,你们也该回去吃饭了,散了吧。”过了会儿时间,那位导师喊道。人群纷纷跑回自己居所,“月婳,我先走了,你一个人不要紧吧。”章懿箫走来,轻轻地用手搭在般月婳的肩上,关心的问道。“嗯……不要紧的,你走吧。”“好。”“……”空旷的广场之上,站着两个人。“说,你到底是谁,来自何处?”那导师冷冷的说道,瞳中充满了敌意。“导师,我是般月婳啊,我是一个恩平山中来的女子,导师你怎么了?”“你说的句句属实?”“嗯,”般月婳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怀疑她,她便问道,“导师,难道我把石头劈垮掉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这么问我?”那导师转过身去,慢慢地走着,却又停了下来,她眉目紧缩,面孔中略有丝谨慎:“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劈开石头确实是件难事,而你劈开了也就算了,而且是劈垮了,还有,你还能把能力显示球显黑色,这足以证明你,是个深藏不露之人,而你偏偏是个初学者,那么,你既然是平凡出身,那么就有可能是……”“是什么啊导师?”“你再给我劈一次石头,快!”“好的。”坚硬的大石耸立在般月婳的面前,她看着那大石,磨了磨手掌,气运丹田,意念之中,她一发功,整块大石都塌掉,飞沙走石,风尘仆仆,她觉得匪夷所思,挠了挠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导师:“导……导师,我这行吗?”“再来!”她运起大石便向般月婳砸来,她一惊,便向那石头劈去,瞬间化作一片灰尘。
“般月婳,你……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你确定你真的……只是恩平山的平民女子?没有过什么过节吗?你要说真话,这个很重要。”“导师,我……”她看见了导师眼中前所未有的凶残之气和怀疑,她立刻便知道,若她说出真话,也许后果对她不利,她想了想,又笑道:“导师,我在五岁时,得了疫病,我爹是位闯荡过江湖的红尘老将军,他结识了一位故人,他们是一对酒肉兄弟,听说我得了疫病,那位故人便为我施功,耗尽好了他百年余力,我也因此而治好了疫病,甚至可以空手砍断麻绳,不知这算不算是一种原因?”“也算是,但不足以证明。”“可是导师,在我治好了病之前,我是砍也砍不断绳子的。”“难道,这真是原因?你告诉我,那位故人是是什么人?”“我并不知道,而且这位故人已不在了。”“呃……这么可惜,你确定你说的是真话?”“是的导师。”般月婳笑了笑,拨弄着手指。“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吃饭吧。”那导师瞅了瞅她的手指,便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