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诛邪有着火焰花纹眼珠的眼里倒映着飞来的八道银龙,横贯天空,来势汹汹。
呼!季诛邪轻呼一口气,然后双眼瞪着飞来的八道银龙,一双焰睛不断随着银龙的运动而转动。
接着季诛邪手印再度变换,再喝道:“翼宿,天罚!”
接着又是无数火蛇飞去,最后汇成了八道比之前要小一些的火龙,但这火龙和飞来的银龙相较起来的话,看上去要弱许多。
“就这样的话,是挡不住我的。”细雨看着这八道火龙淡淡地说道。
“嗤~”再度相撞下,火龙在和银龙向抵之中逐渐消亡,无数水汽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甚至向着各自所在的地方蔓延过来。
当银龙终于破灭所有火龙时,再度向着季诛邪冲去时,自身也已弱化许多。
“轰!”银龙撞上季诛邪后,化为无数水滴四射而去。
细雨透过弥漫全场的水汽看过去时,发现季诛邪已经再度消失了踪影。
“我说了,你逃不了的!”和风又开口道,接着又是一挥手,狂风再度吹起,将眼前的水汽全都吹上天空,让得视线再度清晰起来。
“谁要逃了?”这时,季诛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二人看去,只见季诛邪换了一个位置,而他这时看向二人再度结印。
“翼宿,歧火!”季诛邪口中轻吐,接着双手一挥,只见空中无数火焰浮现,接着汇聚到身前。
看着季诛邪此刻的术法,细雨面无表情的淡漠道:“还不死心吗?五行相克的道理你不懂吗?更何况你的实力还不和我一个层次。”
“谁知道呢?”季诛邪竟然笑着说道。
接着二人突然发现周围温度突然下降,而刚刚升上空中的水汽在温度降低下又汇成水滴落了下来,而且,还有更多的水自周围环境中流出。
很快,水汇聚此处,这里逐渐成了一个洼地。
“这就是你的方法吗?你觉得你比我更善于水行术法吗?”细雨打着黑伞站在雨中淡淡地说道。
这时,季诛邪却是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火给挥手散掉,然后一双焰睛盯着细雨道:“五行相克的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是,五行衍生术法你怎么克!”
“五行衍生术法?”细雨微眯着眼,默默念叨了一句,正有些疑惑时,季诛邪动了。
“瞬身!”季诛邪从原处消失,再度出现时已到半空。
而细雨不管那么多,直接挥手握爪,接着季诛邪周围的雨滴汇聚成巨大的手掌,对着他握下去。
但是季诛邪再度消失在空中,让得大手握空。
然后再度出现时已到和风细雨二人眼前,接着右手升起至头顶,然后对着二人一挥,淡淡道:“天诛!”
“咔擦!咔擦!”瞬间空中两道闪电劈下来。
“嗯哼!”二人来不及躲闪,直接挨了一道雷击,和风直接哼了出来,倒退几步,鲜血自嘴角流出。
而细雨因为那把大黑伞挡住了雷击的大半威力,只是被击得倒退几步。
而和风这时抬头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会雷法?真叫人意外啊!”
接着细雨又道:“可惜,你的实力不足以让你完全发挥雷法的威力,如果就这样的话,那你还是难逃一死!”
然后地上积水汇成长鞭,将季诛邪给困住悬在他的面前。
将黑伞向后倾了倾,然后看着眼前季诛邪的焰睛,细雨轻声道:“可惜了,季家遗子没能发挥出季家血脉力量的十分之一,真为季家感到可悲啊!”
这时候,季诛邪却没有看向细雨,而是望向天空,任由雨水在他身上在他脸上肆意滴落。
然后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雨水下这么多,将这里形成水泽国度吗?”
细雨皱了皱眉头思索着原因,他知道我用的水行术法,还造成这样对我有利的环境,是为什么?
而这时和风好似想明白了,大声喊道:“快走,中计了,他有雷……”
没等和风后面的“法”字说出口,季诛邪猛然向着天空喊道:“星宿,千刃!”
“噼啪!咔擦!……”无数雷电在空中游走,汇聚。
而细雨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正要走时,一道雷电已经劈在他的黑伞上,虽然被挡住了,但他也被其阻住而来不及走掉了。
接着无数道雷电似剑刃一般刺向大地,很快,这里便被雷海淹没。
良久,季诛邪面色苍白的走到江流儿身旁。
而此时,江流儿作为全程目睹了整个交战过程的人,他已经被震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知道季诛邪很强,但没想过他有这么变态,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季诛邪,江流儿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
“咕噜”了两下,还是没有话说出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冷着干嘛?扶我一把!”看着江流儿这幅惊呆的样子,季诛邪嘴角抽了抽,没让自己笑出来,然后直接对其喝道。
“啊?哦,哦!”江流儿反应过来后赶紧跑去将季诛邪给扶住,要是之前,他肯定心里还会吐槽一番,但现在他可不敢有任何想法,这么变态的实力,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季诛邪在江流儿的搀扶下,坐下来调息,刚刚的战斗让得自己灵力几尽枯竭,整个人都脱力了,得调息一晚上才能稍稍恢复一些,不然明天都赶不回村子了。
在一旁的江流儿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季诛邪,心里一阵翻涌,明明两人一样的年纪,怎么实力却是是天差地别,这四年不仅没有追上他,反而差距被他越来越大。
唉!江流儿叹口气,突然觉得有点灰心,当初在知道自己因为体内那东西而让自身在很多方面都要比别的术士更强的时候,自己还兴奋自傲了好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不需要太久就能成为强者高手,但现在发现,有个比自己变态好多倍的家伙始终压着自己呢!
“咳!咳!……”这时,一道咳嗽声打破了宁静。
季诛邪此时也已经睁开眼,看向又满是白雾的场中,这时他的焰睛已经退却,所以也没能看清里面有什么。
呼!一股风吹过,白雾逐渐消散,而此时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和风此时衣衫褴褛的站在那儿,而细雨此时被他扛在肩上,闭着眼睛,握着黑伞,不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