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似乎在考虑。
“我这个铺子,从租铺面那天开始,便一直被人找麻烦,姑娘你若不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只能将你当成是来找茬的处理了。”白洛洛道。
经过白洛洛这么一提醒,周围的人都幡然醒悟。
记着杜菲儿当初是怎么对付白洛洛的,所以大家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这女人到底是何目的。
“好,给你看看就给你看看,但是只能你一个人看我的伤。”那女人道。
白洛洛道:“我一个人给你看伤可以,但是咱们得有人做个见证,证明我确实给你看了,也没有对你做任何其他的事情,不知这里面有没有大夫,帮个忙可还行?”
“我是回春堂的大夫,我愿帮姑娘做这个见证。”一个长相儒雅的青年男子走出来,拱手道。
白洛洛连忙拱手回礼:“有劳这位公子。”
那位大夫与白洛洛,还有几个看戏的一起进入铺子,那女人背对着众人,将面纱取了下来,面对白洛洛。
那姑娘确实一脸的疹子,看上去十分吓人。
但是她脸上的那些血痕,却明显是被手指抓挠所致,而且血痕未干,应当是新伤。
此时,白洛洛的系统自动扫描那姑娘的脸。
断肠草,海鲜。
白洛洛正纳闷,系统开口了,他道:“这位姑娘脸上有断肠草的汁液,还有海鲜的残留,想必是出门之前,先吃过海鲜,又用海鲜涂抹面部,而后再以断肠草的汁液涂抹面部,造成过敏。”
呵!
原来是来碰瓷的。
白洛洛围着那姑娘转了两圈,像小狗一样在人家姑娘身上嗅了两下后,问:“姑娘早上吃的海鲜么?”
“没有。”那女人眼神回避,不与白洛洛对视。
哦!
白洛洛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说:“哦,原来你没吃海鲜啊?”
“谁大清早的起来吃海味?”那女人反驳道。
白洛洛抚掌大笑,“我不就是从姑娘身上闻到海鲜的味道,这才问姑娘的么?”
“我哪有?”那女人激动的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而后说:“大概是昨晚吃了,留了味道在身上了吧?”
白洛洛靠过去,却见那女人脸上,有些原本就有的暗疮的口子上,有绿色的汁液残留,她指着那女人的脸道:“姑娘这脸上涂过药膏了么?”
“没有。”那女人道:“我的脸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哪里敢涂药膏?”
白洛洛往后退了一步,对那大夫说:“劳烦您过来看看,成么?”
“好。”那大夫走过来,还没看那女人的脸,女人便用手挡住,不满的道:“白洛洛你是什么意思?我这脸都这样了,你让男人看,是不想我活了么?”
“你脸都这样了,你不让大夫看,算怎么回事?”白洛洛问。
女人咬着下唇,竟不知如何作答。
白洛洛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女人,一脸的戏谑。
那大夫道:“姑娘,我劝你最好让我给你看看,这伤可大可小,若是当真严重,会毁容的。”
一听能毁容,那女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她道:“那,那你给我看看。”
“姑娘你怎么往脸上涂断肠草的汁液?”那大夫只看了一眼,稍微闻了一下,便知道那女人在脸上涂了些什么。
那女人一听说断肠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捧着脸弱弱的说:“你胡说,我才没有。”
“不仅如此,姑娘脸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海鲜的味道,作为大业城的人,姑娘没理由不知道,海鲜与断肠草一起用,会让人发疹吧?”那大夫道。
见状,白洛洛对这大夫倒是生出了几分敬佩的心意。
她是靠系统才知道这女人脸上的问题症结所在,可是这位大夫,只看了两眼,便知道她在自己脸上做了什么。
那女人听了大夫的话,吓得浑身发抖,但是仍然强辩:“我没有,你与这女人串通一气。”
“姑娘若是觉得我胡说,那你可以随便找任何一个大夫来看,作为大夫,我们味道十分敏感,很多味道要牢记在心,你身上的海鲜味,与断肠草的味道都如此明显,我就不信哪个大夫看不出来。”那大夫听那女人这样一说,语气也严厉起来。
那女人气急败坏的道:“我……我不与你们说。”
言落,她戴上纱帽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