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儿夜幕来临,宋延年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流了一桌子,还是等到德海进来的时候宋延年才迷迷糊糊的起来。
宋瑾呈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扔过去一个帕子盖在她脸上,转过头看向德海,手里拿着牌子。
日日都是这样,每日必须翻牌子,只是今日的牌子没有言芷,宋瑾呈苦笑一声,一看这就知道肯定是太后动了手脚,不然谁敢撤了皇后的牌子,但是对于他来书都无所谓了。
就看见正中央,“兰常在”这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摆在眼前,宋瑾呈眉头一皱伸手揭了它,既然是太后的意思那他听了便是,免得她老人家日日磨叽。
“悄悄你那睡相真是给朕丢脸!”宋瑾呈嫌弃的看着她。
宋延年将帕子拿开,一抬头便看见兰俏的牌子被掀了,眼底闪过一丝冷漠,看来这人还真有些手段。
“皇上大可以不看,又不是臣逼着您看臣这睡相的!”宋延年看了这牌子就不高兴,说话自然带点戾气。
德海吃惊的样子,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这南城王怕是不要命了敢和皇上这样说话。
更让德海惊讶的是宋瑾呈,皇上竟然什么也没说,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宋延年兀自擦着嘴角,顺便把桌子蹭了蹭,确实有些丢人了,睡觉也就算了竟然还流口水,这也就是没有多余的人,不然她怕是会被笑死。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宋瑾呈看着德海,满脸的讨厌之意。
德海委屈啊,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皇上就对他厌恶了,但是看了看手中的牌子也算是对太后有交代了,端着帕子下去了。
宋延年撅了撅嘴,“看来皇上对兰常在还是很有印象的吗,今日不过见了一面皇上竟然对兰常在念念不忘!”宋延年这话里尽是挖苦之意。
闻声宋瑾呈发下手中的笔,将最后一个折子合上,“那也是兰常在的能耐,至少朕日日见皇叔也没见朕对皇叔有多么喜欢!”
宋延年差点没被宋瑾呈这话呛到,没想到他说话竟然这样毒舌,宋延年连连点头都被气笑了,“是是是,皇上说的是!”
她也不否认,宋瑾呈不喜欢她,她亦是,除了言哲以外谁的心情她在乎过,所以无所谓。
看她气的脸红宋瑾呈心下一股暖流,若是能一直这样斗嘴下去多好,又或者可以只娶她为妻多好。
“既然皇上这样讨厌臣何必把臣放在您身边,我们两个怎样都是相看两厌!”
相看两厌,这句话着实把宋瑾呈气到了,在天言国只有他讨厌的人,还没见过谁敢说讨厌皇上,是不是平日里对宋延年太过于纵容了。
“宋延年,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谁给你的胆子说讨厌朕的?”宋瑾呈突然严肃起来。
宋延年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像是玩过了,但何必这样小气呢,本就是相看两厌这话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对的?
“臣说错话了,还请皇上原谅。”宋延年赶紧跪了下来,这贵人生气可不是那样好惹的,今早认错免受皮肉吃苦,宋延年还是有一路数的。
俗话说得好,哄死人不偿命,只要长了一张嘴宋延年也不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了,但她这成也在嘴败也在嘴。
宋瑾呈拍案而起,“朕早晚将你这嘴给撕了,滚回去吧,朕不想看见你!”
现在知道不想看见她了,怕不是想要去找没人吧!宋延年心里腹诽道,但还是赶紧下去,不管怎样自己也算是从魔掌里逃出来了。
“皇上好梦,臣告退了!”说着走了还不忘给宋瑾呈带一下门。
一出门便对上德海吃惊的眸子,更让德海没有想到的是王爷竟然平安无事的走了出来,还真是少见。
“看什么看,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海公公还是进去看看皇上吧!”说着宋延年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德海半天缓不过来神,直到宋延年背影消失在太极宫德海才反应过来,赶紧进殿看了看。
“滚!”德海脑袋刚伸进去便被咋了一个包出来,宋瑾呈狠狠的将枕头摔了出去。
德海赶紧跪下,心里不由得暗骂宋延年,这南城王每次都能将皇上惹怒也是一种能耐,不过他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啊!
“皇,皇上息怒,小心气坏龙体了!”德海颤颤巍巍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朕让你滚听不懂吗,下令禁止南城王出春华宫半步,关她一日让她长长记性!”宋瑾呈又将一个垫子扔了出去。
德海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忘应着好,心里却把宋延年骂了个遍。
下回他应该长点记性,但凡南城王来过他就不应该进门,可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春华宫,德海亲自下发的命令,“王爷,皇上说你最近火气太大了,抄写三遍佛经压压火气,不抄完不准出门!”说着德海一挥手就见两个太监将佛经端了上来。
宋延年笑容凝固在脸上,轻轻拿起佛经笑的勉强,“皇上还真是为臣考虑,替本王谢过皇上!”宋延年知道自己是推脱不了。
方才德海刚要出太极宫就被宋瑾呈叫住了,临时发了一个任务就是让南城王抄一本佛经,德海方才还慌张怕王爷不同意呢,没想到王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王爷莫要生气,这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也是为了您好!”德海一脸谄媚的笑着。
南城王这里他虽然恨不得掐死了,可是碍于位分还是毕恭毕敬着,生怕自己得罪了南城王。
“为本王好?那本王也为了海公公好,不如海公公抄了吧!”说着宋延年挑了挑眉。
德海笑容将在了脸上,“王也尽是说笑,奴才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写,还有这是皇上给您的赏赐,奴才也不敢要啊!”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宋延年举起书恨不得摔出去,但想想这是御赐之物还是收回了手,对着德海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