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宫能理解王爷的心情,也只是能理解,若一开始就不被看好倒不如一开始就快刀斩乱麻!”言芷这话说的不错。
可忠言逆耳,宋延年怎么听的下去言哲说这些个没用的大道理,也懒得和她解释。
“皇后不用多说了,本王理解不到你,你自然也不会理解本王。”说着宋延年不听言芷怎样说。
两个人在彼此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宋延年昨日还以为皇后是一个怎样的人,还以为知书达理知名大度,没想到还是和别人一样。
“王……”言芷皱眉,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都是她曾经走过的路,宋延年会理解的。
宋延年回了宫后早早就睡了,她本就是一个不会记仇的人,言芷的话她早就忘在了脑后,和不会去在意她说了什么。
春嬷嬷今日收了训没有再说话,只是让夏蝉过来伺候王爷的洗漱。
翌日一早,任宣纯早在就起来去审问昨日宴会上出错的才人。
那才人显然一夜都没有睡好,眼底布满了血丝,看见任宣纯过来放佛看见了救星。
“贵妃娘娘,是您指示臣妾这样做的,贵妃当初可是答应臣妾自此之后可以荣获圣宠的,可以拉下皇后的。”
果然是小家小户的,若是言家这样容易被拉下水,太后也不至于整日唉声叹气的。
“本宫何时这样告诉过你,你还是太年轻了,皇后都敢污蔑,还是以为你一个小小的才人可以撼动皇后的为主?”任宣纯捏着她的下巴。
许是被捏痛了,才人皱着眉头满眼的泪水,昨日贵妃娘娘来找她可不是这样说的,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所有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贵妃娘娘,那求您就救救臣妾吧,臣妾不想就这样耽误了下半辈子!”
任宣纯冷笑了一声,污蔑了皇后娘娘还指望着全身而退,若是能怎样耽误下半辈子那这才人还算是走运的。
“你想的还真单纯,怎么可能让你这样走运,来人!”任宣纯说着走到了上座。
看见来的两个男人才人眼里尽是惊慌之色,不知道任宣纯这是什么意思。
任宣纯冷眼看着跪地求饶的才人,“污蔑皇后娘娘打扰了太后的寿辰宴,伊才人可是知罪?”
伊才人知道,自己若是这样认罪了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她拼了命的摇头,此时除了哭也不会什么了。
“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当真是不在乎娘家?本宫没记错伊才人的父亲是一个农民吧,只是被方大人送进来的,不会以为在宫里有几分姿色就好了吧?”
没错,这伊才人是一位大臣送给皇上的,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花瓶,还是好看的花瓶,摆在宫里只是为了让皇上赏心悦目。
伊才人听了话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愣在原地,“贵妃娘娘是想要做什么?”
任宣纯不屑的看着伊才人,这话还用问,但凡长点脑子都知道,她得罪了皇后家里又是这样贫穷肯定要遭受连累。
“但是你若是全招了,本宫保证护你全家周全,本宫亲自向皇后请求原谅。”任宣纯这话一出自己倒是成了好人。
伊才人狠狠地坐在地上,拖着就是命,那想她这样的穷人家就不得不认命。
当初以为大人来他们家找她的时候爹娘是极其不同意的,可是她太想要证明自己了,她有样貌不甘心在小家小户里困一辈子的。
若是当初听了爹娘的话,如今是不是应该还在自己的家里,虽然很小很穷但也不用担心明日时候会掉了脑袋。
“臣妾知罪,还请贵妃责罚。只是贵妃娘娘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臣妾没做什么对不起谁的事情,纯贵妃您的路日后还广着呢,臣妾在冷宫等着贵妃。”伊才人认命似的说这话,有用狠厉的眼神看着任宣纯。
或许是气不过,任宣纯上去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真是用力,伊才人脸上瞬间浮现了巴掌印。
“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种人管,进了冷宫还堵不上嘴还真是个贱蹄子。拉走,跟皇上说这件事情已经明了,是伊才人污蔑皇后,现已被押入冷宫。”说着任宣纯嫌弃的擦了擦手,一步三扭的走出去。
伊才人眼里满是恨意,但碍于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能认命,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一个女人十六的年纪最好的年华全被她自己毁了,往后的人生只能在冷宫里度过,这无非是给一个人判了死刑。
侍从看她可怜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才人容易是不想要连累其余人就好好活着吧,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这话说的何其有道理,只不过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嘲讽罢了。
兰俏昨日虽然在宴会上没有那么出众,但是一直站在太后的身边,还是和纯贵妃并列,现在心下高兴的很。
“小主,听说伊才人被关在冷宫里了,小主可要去看看去?”婢女在身边说道。
兰俏看着手指,冷笑了一声,“为何要去看,这宫里花开花败是常事,有不要命得罪皇后的勇气就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日后做事小心些就好了!”兰俏倒是有了一些态度。
“去吧那件墨绿的霓裳衣拿出来,本主子今日要去拜见太后,毕竟如今本主子还是仰仗太后的青睐呢!”
眼看着自己就要升官了,如今可不得是虚好了太后,往后的日子才能还过一些。
“是!”
本是对于兰俏爱答不理的宫女如今态度也改善了,毕竟她现在的靠山好算是太后。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没有皇上的宠爱在后宫再强大的身份也没用,可是太后也不是好得罪的主,对于主子她们也开始顺从。
准备好以后兰俏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补了两下粉黛,“走吧!”
待到了寿康宫便看见了宋瑾呈,今日难得宋瑾呈过来,兰俏今日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