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找一件女装,听不懂吗?”言哲一个眼神过去。
这下子掌柜的就是再不懂也会去做去,都知道言哲是云兰君,先皇之所以给言哲这样的称号就是因为他如云和兰一般温柔。
就连宋延年都是看他第一次发火,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自己?
宋延年皱着眉头,她第一次看到言哲这样的凶,有些不习惯,突然觉得言哲不是那个言哲了。
“客官,您看看这是我们荟棠阁最漂亮的霓裳裙,要不要试一试?”说着就将裙子递了过去。
宋延年眼睛都看呆了,毕竟是女人,对于好看的东西都没有抵制力,尤其是这条裙子。
它内衬是蓝色,外面罩了一层粉色的纱,结合起来是一种难说的颜色,反正很是好看。
言哲眼神瞟向换衣间,示意宋延年进去换吧,还等什么呢?
掌柜的一个眼神,过去两个姑娘,毕竟这服装不好换,“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谢谢!”宋延年赶紧摆手,还没人看过她的身体呢。
等她进去以后,都不住道倒腾了多长时间,总之等到言哲都不耐烦了以后宋延年才出来。
这个还真的不能怪她,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穿这样要看的衣裳,好看的衣裳难免都会复杂。
但是没想到宋延年穿上的效果竟然不错,她瞪着杏眼有些可爱,一笑更显得可爱了。
“怎么样?”她不确定的问着。
言哲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姐姐就是天言国第一美女,爱慕他的对象长得也是各个国色天香,宋延年又有什么可比性?
言哲看了半天才蹦出来两个字,“好看!”但好在这个答案宋延年还是满意的。
这若是宋瑾呈,肯定傲娇的眼神过去,冷冷的说道还行吧!
“还以为客官是男人,没曾想是个如此漂亮的可人儿,这件衣服与您实在是匹配,客官可是要买下?”掌柜的问问。
言哲点点头,示意让人给她收拾一番,好歹也要涂点胭脂有点气色。
“好嘞!”掌柜的应下后来了两个姑娘。
一顿收拾以后宋延年再次睁开眼睛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议的,这哪里是自己啊,相比于第一美女也不差好吗?
“吃饭去吧!”言哲笑了笑,递了银子就带着宋延年去了酒楼。
“我这个样子确实不会怪异?不然我还是换回来我原来的衣服吧!”宋延年觉得这一路都是被盯着。
然而宋延年不知道为什么,但看见路过时女人那嫉妒的眼神,宋延年觉得自己成了这个天言女人的讨厌对象。
一个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更何况这妒忌的眼神,若不是眼神不能杀死人,宋延年觉得自己已经千疮百孔,不剩渣子了。
“不用换!”言哲道!
今日他是宋瑾呈附体了吗,这样严格让宋延年一时接受不了,可还是无奈跟了上去。
“你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啊?”宋延年小心的问着。
后来想了想,她是王爷,若不是因为喜欢她为什么要怕一个朝臣,想到这里腰板挺了挺。
言哲没有回她,只是进了酒楼,他要了一壶酒,给宋延年要了一壶茶,虽然宋延年不会喝,但总要比渴着强。
“王爷不是说要和臣解释吗,解释吧!”言哲一脸正经的看着宋延年。
不得不说,她做回女人的时候要比当男人的时候好看的多,比得上倾国倾城的姐姐了。
“我……昨日我生病了,本是想泡个药澡,但皇上突然进来看穿了我的身份,皇上说看在我是先太皇孩子的份上饶了我,但前提是不能再吏部工作,以免暴露身份。”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言哲皱了皱眉头,“他,看见你……”后面那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显而易见这已经是事实了。
“不,没有!”宋延年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赶紧解释道:“我,皇上没有看见,我在水里,不……”她才发现越解释越乱,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我知道了!”言哲眼神突然温柔起来,“所以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
宋延年笑了笑,“难道你不知道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特别自信,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错。
房间里沉默下来,两个人相对无言,言哲能猜得到,但是他根本想不到宋延年竟然是个女人。
“算了,你可能真的不知道!”宋延年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不可能的,我答应你为你保护这个秘密,但是……其余的我答应不了,我们之间差的不只是众人之间想到的性别只差。”言哲委婉的拒绝道。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喜欢我,哪怕一点点感情都没有,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还是这个消息来的突然你反应不过来,那我可以等,你一年能适应?两年,三年,十年……”宋延年疯了似的盘问。
奈何言哲根本就不说话,这回倒是变成他没有理由了。
他方才就是想要看看宋延年女装是什么样子,出于好奇又或许是出于期盼果然她要比他想象的好看。
但是他知道,丞相不会同意,皇上不会同意,朝臣不会同意,全天下都不会同意。
“王爷,臣说了,会帮您保住秘密的!”他宁可给她信任,也仅仅只是信任而已。
既然都拒绝了干什么说的这样委婉,还真是好笑,宋延年笑了起来,只是晓得狼狈。
举起一杯酒直接下肚,言哲想要拦着却拦不住。
“云兰君想什么呢,这天言国最不缺的就是风流倜傥的男人了,本王……”找不到更好的了!
宋延年眼神暗淡了一下,拿着一壶酒就走了,刚出门口一壶酒就惯下肚子了,在门口摔了一下酒馆,瞬间四分五裂。
小二赶紧跑上来,“客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满意?”
“来四壶女儿红,快点上听见了吗?”其实一壶酒下肚宋延年已经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了,但还是强装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