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激,这就是赤裸裸的偏激,宋延年想着,谁知道她在外生活能好受啊,更何况原来的宋延年都已经死了,这也叫作好日子,万人宠爱?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那就随你的便了,要杀要剐你自己看着办,看在手足一场的关系上,只求给一个痛快的。”宋延年挺着脖颈,说的大义凛然,方才勒出来的血迹又开始流血。
毕竟是妹妹,宋延楠也不想为难,知道宋延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却不想她今日倒是勇敢了几分。
“妹妹这是何必呢!终归我们才是同血缘的,宋瑾呈只是你侄子而已啊!”宋延楠不是不理解,只是对于哥哥来说不应该是更加亲近吗?
“哥哥若是当上了皇上,手足之情上我自然是不会为难妹妹的,不如这样年儿,我们合体把宋瑾呈搬倒了,从今往后天言国的江山就是我们的了,如何?”宋延楠都要走火入魔了。
宋延年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样懒惰的人巴不得现在就颐养天年,领养一个儿子给自己养老就好了,又怎么会干预朝政,不是所有人都是宋延楠这样有野心的。
“我没兴趣,贤王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客气。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现在是叛军,不是杀了皇上就能继位的事情了。”宋延年规劝道,“现在九辰国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与天言国抗衡,你又何必执着呢?”宋延年不知道要怎么规劝宋延楠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本王怎么收手?就算我收手了,宋瑾呈能饶的了本王吗?”宋延楠嗜血一笑。
他把宋瑾呈的皇后逼疯,整个后宫都是是乌烟瘴气,太后因此大病,事到如今了,宋延楠不相信宋瑾呈如此爱记仇的人如何能原谅他?
就连宋延年现在都不能说保证宋延楠安然无恙,宋延年突然觉得没有办法安慰宋延楠了。
可是不平稳住他了,自己怕是要废了,宋延年还那么年轻可不想不明所以的就死在这里了,还是死在自己哥哥的手上。
“那现在怎么办啊,可惜了你不能拿宋瑾呈如何,同样九辰也不能拿天言如何,不如杀了我对你心里还有点平衡,说不定我们两个人到黄泉路下,还是一个陪伴呢!”宋延年走的是险棋,她都能明显感觉出来,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种压抑的心情。
这个激将法好像不太好用,宋延楠拿匕首低着她的下巴,好像下一刻就会被穿破,宋延年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就不应该说话。
半晌,宋延年以为他就要杀了自己,没想到宋延楠笑了,“傻妹妹啊,哥哥怎么舍得杀了你呢,你现在可是哥哥唯一的筹码啊!”
宋延年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死,庆幸没死,多亏没死,不过保下来一颗苟延残喘的命,又有什么用呢?
他才在宋延年耳边说一句,那话如同地狱恶魔一般,宋延年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忘了这个声音,“要死,也是让你挑一个合适的时间,陪着本王一起啊!”他嗓音低沉,宋延年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接下来,宋延年认命一般跌坐在地上,心情复杂,等待着宋延楠的裁决,总之保下来一条命,应该庆幸的吧!
宋瑾呈都要疯了,不管什么地方都没有找到宋延年,宋瑾呈都差点把整个营帐翻过来了。
“皇上……皇上息怒!”侍卫单膝跪地,随着跪下来的是言哲,他表情也是复杂?
“滚,都给朕滚下去。”宋瑾呈打翻一个茶盏,侍卫吓得要死,手臂被擦红了却连一声都不敢吭。
言哲让侍卫陷下去,自己则是起身到了宋瑾呈身边道:“皇上,这个是在您的营帐内发现的。”言哲递给宋瑾呈一个玉坠。
宋瑾呈半眯着眼看着这玉坠,这个是宋延楠之物,难道是他掳走的宋延年?不是吧那就应该是宋延楠身边的人。
“朕出去一趟。”宋瑾呈立刻起身。
却被言哲拦了下来,“皇上先冷静一下,臣有一言,皇上万金之躯万不可受伤,贤王之所以留下这个证据可能就是等着您上钩呢,不如让臣去,臣保证定然会保南城王安然无恙。”言哲道。
那是他捧在心上的宝儿,如何让别人看了去,宋瑾呈刚想说不用,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真的除了什么事儿,军心定会大乱。
“报!皇上这里有一封信,说是给皇上的,九辰国的来信。”侍卫说道。
宋瑾呈拿过来打开,果真里面就是关于宋延年的书信。
九辰国,然而这字迹明显的就是宋延楠的,果然他还是投靠了九辰国,竟然让他跑了出来,当初嚣张跋扈现在仍是嚣张跋扈,却也不知道跋扈的资本在哪里。
“皇上,信上可有说什么?”
宋瑾呈将信封给了言哲,整个人狠狠地跌坐在后座上,不知道是泄气了还是怎么样。
言哲看过信封面无表情。
上面写的是宋延年在他手里,很安全,等到明日战场上要一个公平的竞争,到时候如何战场上见分晓。
“皇上……这个……”言哲顿了顿开口道。
“好好休息吧,明日再说。”宋瑾呈突然这样安静言哲都惊呆了,可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既然皇上都说了下去休息,那旁人也不能说什么,皇上做的抉择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言哲也不能左右了什么。
宋延年被带到了不住道是什么地方,被两个侍女架着到了一个柴房。
“宋延楠,你就这样对你妹妹?你良心就不会很痛吗?”宋延年冷笑着,眼睛里没有恐惧。
想当初马棚牛棚都住过,柴房相比于那个时候已经是很幸福的了,只是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心里难免不舒服。
“妹妹?委屈一天吧!”宋延楠坏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
“宋延楠,你真可怜,忙活了这么半天最后还是一个样子,无非是拉了一个能陪你一起死的人?”宋延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