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耸了耸肩,就当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反正受伤的又不是她手下,出事的也不是她,最后打不打胜仗名声也不在她身上。
宋延年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去了。
刚一出门就看见言哲在那里站着,两个人刚好对视,气氛说不出来的尴尬。
虽说言哲昨天晚上醉酒了,但迷迷糊糊隐隐约约还是能想起来什么的,更何况早上一起来还是再宋延年的营帐,他就更加的清醒了。
言哲觉得避无可避反正在玩都会见面,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早点说开的为好。
“昨天晚上的,我喝醉了,所以做了什么事情……”言哲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宋延年的眼睛。
“昨天晚上的事情,本王全都不记得了,云兰君既然不记得那就更好,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言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本王就先告退了。”宋延你说道,语气说不出来的冰冷。
言哲咳了咳,想要再解释一点什么,可宋延年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于是乎就这样算了,宋延年走了言哲才敢进宋瑾呈的营帐。
这么长时间,言哲在外面冻着,让一个侍卫传达命令就是因为宋延年在里面。
早上他刚起来就得知消息了,顾不得昨晚喝醉脑袋还疼就安排了人手,现在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却不想宋延年在皇上这里。
“皇上,关于傅将军的皇上可有什么打算?”只要不面对宋延年,言哲神色还是很正常的。
能有什么打算?宋瑾呈看向言哲,“昨晚在年儿的营帐下睡下的?”他没有好气的说着。
所问非所答,显然皇上是在气头上,想让傅将军多遭点罪。
知道现在傅将军在九辰国不会出什么事,若是真的出事了九辰国可真是担当不起,现在他们想要求和还来不及呢,自然不会想因为这一件事情而灭国。
至于傅将军,在九辰国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只等天言国回来营救。
“皇上现在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傅将军吗?”言哲继续说道。
很显然,他也不想回答宋瑾呈的问题,于是就拿另一个问题来堵住皇上的嘴。
宋瑾呈顿了顿,今日的言哲不太一样啊,扣上大拇指的玉扳指看着言哲,继而笑了。
言哲不懂他在笑什么,心底不由得一慌,但是没有办法,现在也只能直视宋瑾呈的眼睛,避无可避。
“言哲啊,你什么时候如此大胆了,敢和朕如此说话。”宋瑾呈叹了一口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言哲没有说话,继而低下头等着宋瑾呈的裁决。
“傅将军太过于鲁莽,也应该杀杀他的锐气,免得以后做出更荒唐的事情,过了晌午,点兵去救他吧!”
言哲松了一口气,皇上还是有人性的。
“下去吧,朕今日心情好,想要和小皇叔游山玩水,虽然这地方荒凉的很。”宋瑾呈刻意将“小皇叔”三个字咬重了,这话是可以说给言哲听的?
言哲点头下去没有多余的废话,可还是有些不得劲。
“还有什么事吗?”宋瑾呈问着,已经披好了披风。
战争应该是紧张的,可奈何现在的九辰国一点用处都没有,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宋瑾呈当初想要给它留一个全尸,奈何九辰非要挑衅,闹成今日这个样子也算是自作自受。
虽然没有想过灭国,但也要打的让九辰国尽两年都缓不过来,当然宋瑾呈如今也不在乎了。
既然太医说了,不让他上战场,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忙的,倒不如游山玩水看一看风景,说不定心情好了,身上的伤还能好的快一些。
“皇上身上的上可有好一点,要不要臣再去请太医来?”言哲不确定的问着。
宋瑾呈看了看表皮受伤能看见的手背,他若是不说宋瑾呈都没有感觉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换药呢。
“不用了,朕好多了,现在都已经没有感觉了,言大人倒是不用担心了。”宋瑾呈将最后一个扣子扣上。
还真是不在乎,应该说皇上这是没心没肺还是应该说皇上薄情啊,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呢?
“那臣就先告退了。”说着宋瑾呈作揖就下去了,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今儿早起的有些猛烈,再有就是被消息震慑到了,慌慌忙忙就来找皇上来了,此刻还有些头疼欲裂,有些难受。
宋瑾呈看言哲走了,才松下气来,眼睛里说不出是喜是怒,他身上伤口疼的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只是在自己手下面前不想要那么脆弱。
宋瑾呈躺了下来,其实身上还有些发热,只是宋延年早上没有感觉出来的而已,宋瑾呈现在身上提不起来力气。
“皇上,你怎能了?”宋延年刚进营帐,就看见宋瑾呈满头大汗皱着眉头。
宋延年方才回营帐看了一眼,言哲还算是有良心,早上让人给收拾了一番,那和免得她自己动手了,心想着此时言哲应该出来了就回来看看。
没想到看见宋瑾呈躺在床上,满头大汗,难不成是伤口又裂开了?
“帮朕上药吧,没事儿就是有点疼,这么紧张做什么,弄得朕都紧张了。”宋瑾呈无力的笑了笑,脸色苍白。
这可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啊,宋延年面对宋瑾呈的嘴硬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他衣服脱下来,纱布与血都混在了一起,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没事儿?
宋延年慢慢给他上药,怕他疼还特意吹了两下。
“哪里有那么娇贵,小皇叔不用这样刻意的,赶紧上药吧!”宋瑾呈宠溺的笑着。
宋延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就活该疼死你,死鸭子嘴硬,但这话也只是在心里说一说,手上的动作快了些也请了些,怕宋瑾呈太过于疼。
明明满头大汗还要装的淡定,难道说一句疼就那么难吗,在她面前也要装吗,就不能放下戒备。
宋延年以为他们之间经历过生死,应该不会像对待其他人那般那样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