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看着她,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急事,速来,老地方。”只是这字肯定不是言芷的访字。
宋延年皱着眉头表示没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花公子和娘娘之前的暗语,是娘娘未出阁前,城乡也不让娘娘出去,于是娘娘只能用这个办法见自己的相思之人。后来在宫里,娘娘几日郁闷,也是用这个方式的。”丫鬟解释着,边用鸽子缠上信。
“这只鸽子当初娘娘说的是家中自带,于是一直养着,那段娘娘绝望的时候要将鸽子杀了,后来被奴婢阻止了,这鸽子只认娘娘和花公子,除非这鸽子死了不然这封信不会落入别人的手里。”
能耐啊,宋延年看着身后的言芷,没想到皇后竟然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着是一本正经,这样一看也不过如此,宋延年咂嘴摇头。
丫鬟有些不好意思,看王爷这个反应确实有些过了,不好意思也是正常。
“那为什么用你写,皇后的字迹他不认识吗?”她忘了叫什么花什么的男人,看这丫鬟眼神犀利。
怎么会不认识,两个人可是真真正正的两情相悦,奈何造物弄人啊。
“这个是花公子怕娘娘被宫里供出来,于是让奴婢代写,又或者是谁写都行,只要是这一行字,不准多就好。”丫鬟解释着。
还真是能耐,这就是什么也阻挡不了两个人的相见。
她就更不明白了,言芷既然有自己喜欢的人,那为何就不能明白她当初与言哲的那份心思呢,为何一定要拆散,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看了一眼言芷,仍旧是傻傻的呆呆的坐着,看着宋延年一脸懵懂,这样的人这样的脸,谁能想到她以前还是将一个心思极重的女人啊!
“在什么地方?”宋延年问着。
丫鬟没听懂,疑惑的看着宋延年却也没有问出口,可能是在皇后身边做惯了,只是一个眼神皇后就懂了,若是问出来显得没有教养。
“我说老地方是什么地方,你这个丫头真不知道怎么在皇后身边呆了这么些年的。”宋延年满脸嫌弃的说着。
皇宫里的招数她一个外来人见多了都会灵机应变了,这丫头当真是傻子,跟了皇后十来年竟然什么都不会。
小丫鬟低头瘪嘴,半晌才嘟囔一句:“宫内西苑,冷宫后面。这个是来宫里之后的老地方。还有一个就是宫外,但现在的花公子应该不会去了。”
宋延年扯了扯嘴角,还真是能耐啊,在冷宫那个偏冷地方见面,这要是在晚上也不怕孤魂野发鬼来锁魂。
不过两情相悦的人见一面都是难得,怎么还会怕有孤魂野鬼来锁魂,这样一想也有点道理。
“乖乖,我们该睡觉了,听夏蝉说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觉就开始闹了?”宋延年严厉的脸色说着。
言芷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罢了罢了,宋延年苦笑,现在的她能听懂什么,言芷失心疯自己比她疯的更厉害。
“睡觉吧!”说着将言芷放下去,对着丫鬟道:“你先下去吧,本王一会儿单独找你。”
丫鬟得了令,不舍的看着言芷最后还是下去了,皇后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吗,皇后当真这么残忍,将奴婢忘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延年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看言芷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哄孩子真是不容易,以后就算是嫁与人妻也不要生孩子,不论那家怎么想。
“本王现在去那位花公子能在吗?”宋延年问着。
随时去随时在,丫鬟点头又摇头,不一定会不会被什么事情困住呢。
宋延年算是了解了,摆了摆手道:“这些填表别再凤仪宫呆着了,不如去春华宫找春嬷嬷吧,娘娘这些天受不的刺激见不了多的人。”她也算是善良了,没将这丫鬟直接送走。
丫鬟点头,虽然不舍的言芷,但现在一切都是为了娘娘的病快点好,那就只好同意了。
看丫鬟走了,宋延年嘱咐了夏蝉两句,“好好照顾娘娘,桌子上有药,是镇定凝神的,若是娘娘又疯病,记得给她灌下去,但是能不喝就别喝。”宋延年嘱咐着。
其实夏蝉一直会想问的是今早看见的皇上与王爷是怎么回事,姑侄两人同床共枕已经是乱伦了,这样的安排夏蝉真是一点都接受不来。
“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不该问到底别问,这是本王给你的警告。”宋延年指着夏蝉的鼻子说道,眼神犀利。
就算是有话夏蝉此时也不敢说了,只是乖巧的点头,认命的进去去看皇后,还嘟囔着:“王爷快点回来,奴婢怕自己招架不来。”
宋延年没有回头,也没有答应,只是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让夏蝉自己深思。
到了冷宫,宋延年四周看了一眼半个人影都没有,怕不是不爱了不想来了,还是鸽子在半路上被拐走炖了吃了。
宋延年胡思乱想却也觉得自己想有意思,就这样自言自语自娱自乐玩了好长时间,身后有了脚步声。
宋延年汗毛都立起来了,可还是强装着镇定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却也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花公子或者是侍卫或者是……她又假设出好几种。
“阿芷。”这一声叫的亲密,一听就知道是花橙,只是宋延年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她应该这么跟这位花公子解释呢。
大方的转过身笑意盈盈,对上花橙的眸子宋延年吃惊了,言芷长得好看是有道理的,这样好看绝美的人真是羡煞旁人啊!
“你就是花公子吧,自我介绍一下,宋延年。”宋延年男人模样作揖,为的就是不让花橙紧张。
宋延年还真是低估花橙的心里,没想到他一点都不紧张,还轻飘飘问了一句,“南城王宋延年?久闻大名却不想是个女人。”他轻笑,笑的怎么那么轻浮。
宋延年咧着嘴僵硬下来,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怎么说,自然呢,难道是与谁都是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