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吃惊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了,金刚经她就是抄上一遍手都会废,更何况她好长时间没有写字了。
宋瑾呈后面的一句话能让她想要杀人,“今天不抄完不许吃饭,明天午时送不上来再抄一遍!”
要不要这么狠心,更何况那个江如意也没怎么着,她貌似受伤挺重的吧!
“皇上,臣知道错了,您看臣都已经受伤了,不如就免了吧!至少别不让吃饭啊!”宋延年讨价还价道,虽然知道宋瑾呈不一定同意。
但她好歹也是宋瑾呈的皇叔,这样对长辈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这就是把不孝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今日若是放了你如何与明远侯交代?”宋瑾呈丝毫不让。
这哪里需要与明远侯交到,她应该问问江小姐,她这一脸的伤江如意该如何与她交代?
宋延年跪下来,“臣受的伤又要让何人交代,皇上您是否应该跟臣一个交代,又或者让明远侯再进宫一趟。”
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回,那这一次她不要懦弱了,即使是皇帝又能怎样,她没错!
“更何况是江小姐先动的手,臣着实委屈!”她当真是一步不让。
宋瑾呈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生气,宋延年就讲的确实有道理,只是明远侯那边总要给一个交代,毕竟是三朝元老了,绝了面子总归不好。
“来人,传出去南城王杖责二十大板,上了动不了在春华宫养伤一月。”
宋延年紧握着拳头,这不就是变相的惩罚吗,宋瑾呈至于吗?
“皇上等一下,臣明日还要去吏部复命呢,如何受伤啊!”宋延年笑了笑,想要困住她?
看宋延年得意的眼神他恨不得把她宰了,这任官本就是宋瑾呈吩咐的,明日宋延年确实要去吏部报道。
最后宋瑾呈也只能妥协,宋延年得意的一笑,这男人的身份也不错啊!
“谢皇上恩典,那臣就先告退了。”宋延年作揖正要走。
“站住!”宋瑾呈严肃一声,宋延年懊恼的皱了皱眉头,“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说吧,今日为何打架,还是与一个女人,真是丢皇家的脸面,难道朕就这样放了你吗?”说着宋瑾呈逼近,定定的对上她的眸子。
没想到他还能突然来这一茬,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的又成了她的错了呢。
宋延年悻悻然的笑着,“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他这眼神确实恐怖,宋延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又一次靠近她,两个人一拳的距离,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这是什么毛病说话都要离这么近的吗。
宋延年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皇上这样不合适,我们就不好有距离的讲话?”
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合理,不知道为何看见宋延年他竟然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一步,好像很有成就感,对于别人他也不是这样啊!
“咳!严肃些,真和你说话呢,当朕是玩笑呢?”虽然话说如此,但宋瑾呈还是自觉的靠后一步没有离她太近了。
宋延年乖巧的点点头,“我只是看她对云兰君不敬,想着云兰君也是臣未来的上司,自然是要打抱不平一些!”
她能有这好心,但除此之外确实想不到别的理由了,宋瑾呈也只能勉强相信,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可以滚了!”宋瑾呈挥了挥手走到上座不再理会她。
见皇上没有再为难,宋延年松了一口气,作揖后赶紧退下,不然还在这里找不愉快?
宋瑾呈继续看着折子,近日里最棘手的问题就是笠城水患,但总算能解决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宋延年出了门,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儿,想想明日就可以随意出宫了还有些兴奋,等到过两日一定要提起自立府邸的事情。
宫里人多嘴杂,若是被发现了又是个棘手问题,甚至关乎于她的小命,还是早点离开的比较好。
不远处看见言哲负手站着,对面要想有一个女人,可惜被树挡住了看不太清容貌,宋延年紧握着拳头,刚打走一个又来一个。
这也就算了,言哲怎么连宫里的女人都敢勾搭,隐约中看着身影不像是宫女,那岂不是秀女。
她吃惊了一下,这是要被砍头的啊,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不管言哲以后是不是她的郎君也不能看他这样葬身火海。
“言哲!”她大喊了一声,说着冲了过去将那个女人推开,嘴里还念叨着,“你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来一个!”
女子被她退了一个趔趄,吓了一跳,整个人摔在草坪上,手掌被划破了。
言哲愣在原地还在惊讶中,反应过来将宋延年甩来赶紧上前扶道:“阿姐没事吧,南城王这是做什么!”话语间带着警告的意味。
阿姐!她被这两句话吓到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可不就是言芷,这下子是玩儿过了。
“言姑娘没事吧,本王方才没看见是你,不然我将你送回去吧,不好意思都是本王眼瞎没看清是言姑娘!”宋延年不好意思道,满脸的尴尬。
刚才自己嘴里还念叨着狐狸精,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听见,这一是听见了委实丢脸。
言芷无奈的瘪了瘪嘴,摇了摇头,“王爷,臣女无事王爷不用担心了。家弟明日去笠城,臣女只是想叮嘱几声,打扰到王爷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是温柔,就连宋延年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不愧是天言国第一美人,担得起。
“王爷!”发觉宋延年看着自己阿姐都看呆了,言哲不高兴的开口道,他阿姐是要避嫌的。
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了,悻悻然一笑,看着言芷好像真的没事,又是道了两声歉。
“储秀宫那边还有事情,臣女就先告退了,打扰王爷请见谅。”话语间大方得体,没有怨怪二十多了几分无奈。
不知道宋延年的错觉如何,那一份无奈不是对她而是对着宫里的不满,有一瞬间宋延年心疼这个女人,太过于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