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长相甜美,但和宋延年的女装还是差一些的,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但女人做新娘子的那天一定是最美的。
就好比现在的江如意,平日里她不爱打扮,一副着女装假小子般模样,直到遇到言哲才开始收敛一点。
如今一身红色喜妇,倒是给她添了一分光彩,明媚动人,再加上她有几分灵动劲儿。
言哲揉了揉脑袋,方才喝的有些猛有些多,喜娘撤下去以后他才无力的坐了下来。
“哎,云兰君!”江如意下意识的扶住他,一脸娇羞。
言哲奇怪的看着她,随后没说什么还是转过头,借着床和江如意的劲儿起开了,坐在床上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天晚了,睡了吧!”半晌他轻启唇。
江如意伸出去的手慢慢缩了回来,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抿唇笑道:“好。”
她何时这般平易近人了,平日里嚣张的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江大小姐做了什么。
“夫君,我以后这样叫你好吗?”江如意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敢问着。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江如意慢慢转过身,她的姻缘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夫君不应该很爱娘子的吗?
还以为他不会回话了,江如意都放弃了,就听见言哲小声道:“好。”
这句话,江如意流泪了,同样的伴随着高兴,嘴角微微扬起。不论他曾经喜欢的是谁和谁什么关系,从今往后都只是她的夫君。
“夫君,郎君!”江如意兀自嘟囔着,泪已经打湿枕头,她依旧笑着。
“睡吧!”言哲轻声道,说着离她远了一拳头的距离,只是盖了一点被,便睡下了。
江如意不计较,她不能计较,都说成了婚的女人不能任性了,一定要听夫君的话,不能任性了。
她不再是江家集万神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了,没有祖父的宠爱她只是普通的人妻,还是吏部尚书的妻子。
宋延年一个人坐在地上喝酒,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罐了,满地的酒罐,这要是被外人看见定然会吓一跳。
为什么越想醉的时候越清醒,宋延年喝的胃里烧的滚烫,可意识还是清醒的,清醒到她眼前都是江如意和言哲的大婚。
“啊……”她将一个酒罐子扔了出去,无力的哭着。
已经是喝到了不能再喝的地步,可是心里难受就是想喝,怎么办?
“你干什么去?”春嬷嬷拉着夏蝉,皱着眉头摇头示意她不要进去。
春嬷嬷和夏蝉还是不放心,便在门外守着,听屋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摔罐打碗的好不热闹,但两个人一直忍着不进去。
“王爷不能受伤,嬷嬷你只让我看一眼,看见王爷没受伤就好。”夏蝉哭道。
春嬷嬷摇了摇头,“我何尝不担心王爷,但是王爷说了不让进去肯定有她的原因,若是听不下去夏蝉你就先下去吧!”春嬷嬷严肃道。
这个宫里没有关心,只有主子的命令,房里有声音还好,说明王爷正在发泄。房里若是没了声音才代表了会出事。
“南城王在里面做什么呢?”宋瑾呈突然来了。
两个人正在争论,看见皇上两个人停了下来,跪下一同道:“奴婢参见皇上。”
这是喝了多少酒,宋瑾呈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屋内的酒气在外面就能听见了。
一壶酒还能闻见酒香,可一缸就闻到的就是刺鼻的酒气,宋瑾呈欲要进去。
“皇上,王爷今日心伤,此时醉的也不分青红皂白,您也看见了正在摔东西,皇上进去怕伤到龙体,就不好了。”春嬷嬷跪在宋瑾呈脚前,那样子誓死不放进去。
但春嬷嬷看见宋瑾呈的眼神还是慌了,就听见他说了一句,“让开!”只是一声,冷的刺骨。
真是刺骨,这大冷天的春嬷嬷打了一个寒颤,但还是挡在宋瑾呈面前。
宋瑾呈将她推开,“别进来,朕的身体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管!”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进去了。
“嬷嬷,王爷真的可以吗,皇上进去了王爷会不会有事!”夏蝉担心的问着,可还是不敢进去。
德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们后面,“在说什么,还不赶紧下去,皇上的事情你们还敢问?”德海冷冷的一声,两个人打了个寒颤,决定下去了。
宋瑾呈进去,不知道还以为她打了酒缸,这刺鼻的味道,外面闻着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你疯了吗,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宋瑾呈将她拽了起开,将酒壶夺走,赤目看着她。
宋延年醉醺醺的,看见宋瑾呈傻笑,“你来了,宋瑾呈!”说着她还拍了拍宋瑾呈,“你真坏,你为什么要把两个相爱的人分开,你们做皇帝的是不是都冷血无情啊!”宋延年抬头,看着宋瑾呈的眼睛继续傻笑着。
但这份笑意中带着一丝怒意,宋瑾呈知道她是为何生气,却也不能说了什么。
“过去就好了,你会发现那个人只是你人生的过客,最爱的人还会出现!”他心疼的将宋延年揽进怀里。
还说没醉,宋延年借着酒劲将宋瑾呈推开来,“放屁,这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宋瑾呈你是不是觉得把天下所有相爱的人拆开就很有成就感啊!”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宋瑾呈推开。
宋瑾呈被推了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邪魅一笑,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来的力气,发威了竟然这样厉害啊!
“够了吗,宋延年是不是朕最近太惯着你了?”宋瑾呈冷声道,那语气冷的真的是能冻死人。
宋延年醉酒,怎么赢得见他说什么,刚发完脾气,剩的这些力气全部用完了,举起酒缸又是一大口。
还是傻笑着,“宋瑾呈,一起来喝啊,呆着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
真是对她就算是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夺过她的酒壶,却怎么也拿不开。
“你醉了,别喝了,乖!”他温柔的说道。
宋延年当时来了脾气,“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