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久经沙场的大男人,出手攻击一个女子,一式而败,还有脸拿出来说吗,怪就怪自己学艺不精,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滚回族中面壁思过。”
那老者毫不留情面的一顿训斥让眼前这些族众全都不敢言语。
“虚蒙大长老说的甚是有理,不过鸾儿丫头请来了高人不也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在自家门口耍尽了威风吗?”
一个尖细的声音把众人的愤怒之情再一次调动了起来“凤脉的御巢上人来了。”
只见一个男子带着十几个随从踏云而来,那男子身高8尺有余,宽肩细腰,锦衫华服,腰间绣云纹宽带,长发披肩,那长发呈赤、黑、绿三色;双目狭长,略微上挑;嘴唇似乎涂了红色的颜料一样出奇的鲜红。左手到背,右手握着两个核桃,那对核桃个头巨大,呈现红玉般透明的颜色,绕花之纹如狮子的毛发,任那男子随心所欲的在手中翻转。
众人见此人到来,纷纷施礼,口称上人,似乎一下来了依仗,青鸾禁皱双眉,拱手见礼“御巢叔叔误会小女了,我只是担心妹妹,一时心急,才带挚友至此。”
“鸾儿侄女,你是大族长的掌上明珠,自然怎么说都说得了,这羽菨妹妹无论如何也是老族长的女儿,大族长的嫡亲妹妹,就是犯了再大的错,我们也忍得,可是因这乾坤盘,十余年来,我羽族九脉哪一日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御巢站到虚蒙的面前“这一次,虽说是以天示一门的名义派出的人马,可也都出在我九脉之中,四十九人仅回来了十七个人,还有五具尸体,鸾氏一脉的栖枫命殒、鸿鹄一脉的鸿烈不知所踪,鹓鶵一脉的羽楠、凤翔怕也难再展翅而飞了吧。特别是可是苦了我们凤氏一脉的凤灵丫头落入了翼族之手,翼族九英那些畜生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怎么,大家一时激愤要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也有情可原吧!”
众人正要随声附和。
“不行!”一声断喝打断了众人的同仇敌忾。
风幽鸣手中凝魂箫发出轰鸣之声,阵阵寒气自箫中发出,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在了众人身边,。
“谁想教训仓庚先问皛月和我二人。”
“还有我!”青鸾手中离恨乍现,背后展出双翅,所有人倒是一惊——昔日那个虽有些古怪精灵但倒也温顺的青鸾的那双钩上散发着青色的杀气。”
“是不是还要加上我啊!”一句威严之声自天而降,只见这悔思小筑全都被蓝绿之光笼罩,和风幽鸣的青色、皛月的红色杂在了一起。
那些族众一见全都口称“羽皇”跪地而拜,连小仓庚都乖乖的双膝跪地叩拜。
蓝绿之光中,一位老者威严站立,虚蒙和御巢全都躬身施礼。
那老者身材魁梧,宽额方脸、须发虬髯,额上戴孔雀如意石,双目含光,身着缂丝羽龙袍、罩五色金翠大氅,脚上蹬鹰爪擒龙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之风。
“羽皇大族长,如今我各族子弟已然被翼族杀伤,还有的被翼族掠去,大族长既然亲临,还望您拿个主意吧!”
“御巢,你觉得如何是好?”
“大族长,这次对方可是令人闻之色变的翼族九英,我们派出的天示一门也称得上是各脉的精英,竟也受此重创,恐怕我们各脉很难再派出人来前去解救同族,剿灭恶逆。或许,也只有大族长您亲自出马,才有可能平定此事。你说呢?”
“御巢,若是老夫也平定不了呢?”
“大族长,我御巢只是说几句实话而已,如若不然,您尽可以召集九脉的各大长老来商讨此事,不过,等您商讨完毕,恐怕我那可怜的凤灵侄女,唉……”
“御巢上人,既然这件事和天示一门关系密切,我二人愿意和青鸾妹妹一起找回失踪和被掠之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诱骗青鸾侄女儿有什么目的?呵呵,大族长,这十年前的仇事可不能重演啊。”
“你说什么?”青鸾气得浑身发抖。
风幽鸣可没这么客气,手中凝魂箫和灼辰珠相互呼应。直奔御巢而去。
那御巢亦非等闲之辈,见势不妙,飞身而退,手中其中一个核桃瞬间裂开,散出阵阵白烟,在场族众一见那白烟都吓得四散而开,独风幽鸣不退反进,卷起一阵狂风向御巢倾斜而去。
一道黄色的光芒袭来,硬生生的劈开了狂风,堵住了风幽鸣的去处。那发出黄色光芒的是一件武器——一件奇怪的武器——那武器似戈若矛,戈呈三组排列之势,全部内有刃外有巢,且全部闪着金光。
“耆山之地,岂容外族放肆!”
“无论何时、何地,敢辱我兄弟姐妹者,必逐之。”
“我乃七狄之主狄皛月,彩虹之神霓衣是我母神,日神帝俊是我父神,我说的可明白?”
“霓衣的传人?”
“就是帝俊大神的第三个……”
“她怎么来到咱们耆山了?
“那个男的是谁?”
“看起来都很强大的样子。”
“你是七狄之人?”嬴昊一听狄皛月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来历,一丝异样从脸上划过,稍
纵即逝。
“不错,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到不庭山寻找九尾妖,救回我妹妹的魂魄。所以我也愿意为羽族救回被掠之人,夺回乾坤盘。”
“那他是?”
嬴昊手中的武器指了指风幽鸣。
“他是我七狄的恩人,也是我狄皛月的恩人——风幽鸣。”
“他们也是我的恩人,也是幽云州的恩人,他们要救的是姬水圣殿的少主,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青鸾冷冷的面对着嬴昊,也面对着族众。
一时间族众全都语塞。
“哼,救回来好说,救不回来怎么说。”御巢诧异于自己的夺命断魂烟居然对风幽鸣无效,更诧异于此人年纪轻轻,可动起手来就是杀招,若不是有嬴昊阻拦,恐怕自己很难全身而退,不由得气恼异常。
“救不回来,你们失去了多少人,我索翼族多少命!”
听见风幽鸣阴森的话语,在场的羽族族众都被惊得鸦雀无声。
“哼,我们羽族三域本是同宗,并不想血债血偿。只要把人救回来,把乾坤盘夺回来即可。”
嬴昊把武器隐入身体之中,盯着风幽鸣“你们需要多少人?”
风幽鸣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我,皛月和青鸾足够了。”
“我,我也要去,我要去找到那个不要我和妈妈的人。”
仓庚慢慢的走到了皛月的面前“师傅,带着我!”
“老夫也想凑凑热闹,不知风公子、狄国主可否带上老夫啊?”虚蒙突然接口,倒是让三人一怔。
皛月和风幽鸣互相对视尚未想好如何答复,就听得那尖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为了我那凤灵侄女儿,我也陪诸位走一趟,也好有时间再和风公子切磋切磋如何?”
听得这二人要去,其他族众别说本就无心前去,就算想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好啊,既然二位感兴趣,我们就共同走一遭。不过吗,这结果如何我可不敢妄加揣测。”
“既如此,大家各自散去吧!”虚蒙一声令下,诸人四散而去。
嬴昊似乎想与青鸾说上两句,可青鸾却对着诸人道“我们先回天示门”然后展翅而去。皛月拉着仓庚紧随其后。
看着众人离开,嬴昊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有痛苦,也有欣慰;有怀疑,也有期待“真的是她吗?难道她就是应验预言的人,不然,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会派人跟着她,可是,如果这些有一天都真相大白的话。那他该如何面对青鸾,如何面对族人,还有如何面对她?”
众人回到了天示门,羽楠和凤翔都包好了伤口,躺在床上养伤。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了在哪里中伏,是因何中伏,对方人数等桩桩件件不厌其细,倒只剩下了仓庚带着小奇和凤楼及几个小童一起玩耍起来,小奇那毛茸茸的样子惹的重楼等人乐不可支,仓庚却是见过小奇变化时的样子,又刚刚险些丢了性命,满腹的心事,只是坐在那儿呆呆的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