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魂魄与躯体生为一体,死则魂魄归于地府,躯体归于虚空,无论生死,皆有命数,是为天道。如今你父并不在我鸣鸦城,雪瑶亦不归我鸣鸦城节制,几位来找我是何道理?”
城主既然说此事不干鸣鸦城的事,那为什么又派这神罚尊者陆斩、六道司的枭阳,还有恶妖巫支祈、巨蟒相潭截杀我等,还用‘幻灭’之毒意图把我们全部毒杀?”
“你是哪里来到小丫头,敢和城主如此说话?”高台之上,一个刚刚还慈眉善目的护法圣王忽然扭住脖颈,露出一副骷髅之相。那骷髅红舌乱吐、钢牙互磕,两个眼眶之中一条毒蛇弯曲扭动,分明是追命的恶鬼、夺魂的妖魔,哪还有一丝神仙相貌、善者胸怀。
原来这鸣鸦城所部各司之聻无论善恶都是收魂集魄之辈,故而千奇百怪倒也不足为奇,但这鸣鸦城主和十亭之王却是魂魄齐全之神魔,早已脱离了覱的属性,在这鸣鸦城中过着朝食恶鬼五百、午食奸覱一千的生活,那五方恶鬼,八面游魂在这鸣鸦城中哪有立足之地,是以巫支祈、相潭诸辈身为上古大魔也不得不东躲西藏。是以这鸣鸦城双主和十亭之王都是双相之生,这也就是传说中的“城主劝善、鬼母司刑”。
“你是问我吗?”赤玦看到那护圣法王声色俱厉,似有把她咬烂撕碎之心,不退反进,倒向前走了一步,高声回道“姬水圣殿狄赤玦。”
姬水圣殿四字一出,大殿之上变得一片安静,刚才那个怒不可遏的护圣法王气哼哼的说道“你凭什么打姬水宫的旗号?”
“就凭这个”或许是被巫支祈所伤心中愤恨,或许是恼火那涂雪瑶数次嘲谑(xuè),亦或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危险的临近,赤玦手持焚星杖,金光映照在了槐雾宫中,她脑后更是圈圈光晕,道道金光,在她头部上空,竟出现了一股白衣素锦的聚形之气。鸣鸦城主和众王见此情形只是暗皱眉头,倒是风幽鸣诸人见此情形,心中不解,要知昨天赤玦还被那巫支祈伤到了心脉,今日怎显出如此神通。唯有芝罘心中念苦,原来今早他只告与众人,赤玦的天河之源完全和她融为了一体,却没有说出自己昨日在救赤玦之时,幻灭之毒已经发作,赤玦体内的天河之源把注入她体内的法力全都收归了几有,今日所现乃是未来羽化成神之像。
鸣鸦城诸人只道这小丫头修为了得,将入神境,确系是姬水宫人,哪晓得其中的缘故。
“神罚尊者,果有此事?雪瑶可在宫中?”
“这个……”
陆斩正要措辞答话,却听得大殿之外,一声高喝“雪丫头在这里”但见狂风骤起,黑烟弥漫,一座莲台夹风带雾飞进了大殿之内。
看那莲台之上端坐一妇人,这妇人头束高髻(jì),面容丰润、纤眉向下,鼻挺唇润,颈下星移斗转乾坤链,胸嵌万相归一菩提镜,那镜含象天地、写规万物,洞鉴百灵;腕上千峰百嶂金刚琢,那镯贞明日月、召山唤海、挑江赶河;双手手持鬼泣圣杖,那圣杖正面最上端为一只四爪黑色蝙蝠,其口、鼻、眼、耳七窍含火,那四爪皆寒光闪闪、煞气逼人,蝙蝠之下是一蜂巢之状,遍布孔洞、里面阴风阵阵,圣杖之尾分成三股,两翼弯曲,中间锋刺。放眼看去“慈眼视众生、慧目破诸暗”,真称得上“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可风幽鸣却莫名的感到浑身都在颤抖,胸前的五行石不是哪一个部位发光,而是整个发出了幽幽之光,似乎如意凝魂箫也要从手臂中冲出,这种感觉在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十王对那妇人微微拱手,口称“鬼母万安”。
一身素衣的涂雪瑶恭恭敬敬的站在莲台之侧,对鸣鸦城主躬身施礼“雪瑶受命,辅佐幽云之主太子幹统御山河、教化万民,有老国主诏书为凭,有群臣陈表为证。”
然后她转身直指姬龘“你勾结七狄,悖逆家国;联合妖人,欺瞒上神。今日更在鸣鸦城中城主家师及各位叔、伯攀诬与我。居心何在?”
“诸位,劣徒不才,追随我近六千年,温婉贤淑、蕙质兰心、品行高洁,游走于天地之间,弘天道正气,何来为祸之说?”
姬龘气得破口大骂“城主、鬼母,莫非小王所说皆是空穴来风吗,我等诸人为何不惧万难来攀诬于她,如今我父正昏卧病榻,那昏王太子幹行无所踪,是谁悖逆家国;说我联合妖人,昨日的巫支祈到底是何人勾结?”
风幽鸣却在心中盘算,这太子幹也够可以的,和一个近六千岁的狐妖搞到了一起,难怪看起来萎靡不振。
“他就是那为祸的妖人!”
那鬼母却露出了她的另一面,只见那优雅美妇竟变成了旷世的恶魔:虎头青面,蟒眉蛟目、绿眼獠牙,额上双角弯曲,上背拘魂锁魄链,三条拘魂之链,七只锁魄之铃;可拿万物三魂七魄,可降宇内恶鬼游魂。臀部居然露有蜂针,这针乃天地之间的毒物之一,号曰九瘟五疫针,那针中所含之毒,无药可治,被刺伤后,一时三刻化为脓水。那幽冥鬼母手中的鬼泣背面也展现在了众人面前,那顶端的蝙蝠化成蝙蝠骷髅之相:眼出闪电,口含瘟毒。
“你是何方妖物,还不从实招来!”
“妖物?”风幽鸣的脑子里还在琢磨涂雪瑶六千岁这个事呢?可这矛头却对着自己来啦。再看那幽冥鬼母根本不问青红皂白,明显的就是一味袒护徒弟,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打这口水官司。正想如何应答。那厢芝罘却接过了话头。
“风先生乃是五行之蚺。”
短短的几个字连风幽鸣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却换来了鸣鸦城诸神怪的惊诧。
“姓姜的,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们就要毫无条件的信任于你吗?你身为济世者,却要多管闲事,带来这些来路不明之人,擅闯鸣鸦车槐雾宫,是何道理?今日本尊和我的徒儿就在此处,你等若识相,就速速离去,终生不得再踏入我鸣鸦城半步。否则,汝等就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如赢得了本尊,我这徒儿要杀要打悉听尊便;如赢不了,就把这三魂七魄留在我鸣鸦城吧。”
“幽冥鬼母,我等敬你身居凌霄之位,修行无上大道,谁知你竟以北斗之尊行此持强凌弱之事,既如此,我们就以命相抗。”狄皛月手中九曜乍现,鸣鸦城诸神怪对那神物也有似曾相识之感,不由把目光全都集中在司无量和幽冥鬼母的身上。
司无量正襟危坐,双目微垂、未置可否。那幽冥鬼母却仰头大笑:“小娃娃不自量力,既然如此,本尊就成全了你们,你们尽管一起来吧。济世者,若你也想与他们一同出手,本尊也不介意一并接下。”
“我等虽学艺不精,但既闯了这鸣鸦城,就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鬼母既如此抬爱,那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芝罘先生乃济世上神,为天地六界而奔走,岂能劳烦芝罘先生出手相助。今日我等五人就向鬼母讨教讨教,若我等侥幸赢得一招半式,但求鬼母让贵徒交出解药即可,若我等不能全身而退,但凭鬼母处置,只是要请城主和各位圣王做个见证。”风幽鸣向着幽冥鬼母的莲台走了一步,眼睛却盯着鸣鸦城主司无量。
“嗯,如此……甚好!”
听到司无量的话,幽冥鬼母放声狂笑“小娃娃们,尽管来吧!”
风幽鸣手握凝魂箫,箫与人形神相通,正欲出手,姬龘已经在其后飞身腾起,一式力劈华山,盘古斧带着杀气直奔幽冥鬼母而去,把槐雾大殿的金砖劈出了一条深达尺许的深沟,姬龘快,还有比他更快的,一式气吞虹霓,一道红光夹着狂风飞向莲台。
“米粒之珠,敢放光华!”鬼母手中鬼泣一挥,那飞驰之箭、神斧之气全都被席卷而回;风幽鸣的流星惊雷和赤玦的星罗棋布到了近前,鬼母的以鬼泣直开风幽鸣的凝魂箫,背后拘魂锁魄链叮铃铃乱响,对着赤玦而去。
鬼泣与凝魂箫碰到了一起,一时间火光四射,电闪雷鸣,风幽鸣双眼幽蓝,手中凝魂箫不退反进,散发出阵阵寒气,那股寒气透过鬼泣传到了鬼母的手上;拘魂锁魄链虽然破解了星罗棋布但是却没有能力伤害到赤玦;青鸾的生离死别从幽冥鬼母的侧面开始了攻击。
幽冥鬼母显然低估了众人的法力,特别是风幽鸣和狄赤玦的进攻让她险些着了道,但鬼母毕竟是鬼母,她开始出手了。
手中的鬼泣带着呼啸之声旋转而起,三昧真火自鬼泣喷出,和风幽鸣的凝魂箫势均力敌,六道煞风扑面而来,赤玦的“焚星九绝”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一式星流影集把大殿弄得火光四溅;姬龘用尽全力以盘古斧抗衡着电闪雷鸣、瘟毒虫疫,皛月已经由远及近,挥舞手中九曜和青鸾抵住鬼泣尾部发出的狼哭鬼嚎。
幽冥鬼母这一击更见诸人本领不弱,口出怪笑,拘魂锁魄链自身后飞出,施展出勾魂摄魄之法,突然变大数十倍把众人罩在了当中。
那拘魂锁魄链催动着勾魂摄魄之术发出凄惨哀嚎之声,仿若天地倒悬、万箭入心、身首异处、五马裂身、肠穿肚烂……
就在众人苦苦死撑,被那勾魂夺魄术一点点压制、几近崩溃的时候,“冥寞无双”突然自赤玦的头上迸发而出,放出道道金光,居然把那勾魂摄魄之法生生的破解,让鬼母和所有观战之人都感到异常惊讶,也给了诸人喘息之机。
风幽鸣集中神识,催动凝魂箫,那箫中寒气渐重,他趁势以手代箫,使出了一式降龙伏虎。
鬼母看势不好,突然将手中金刚琢一晃,巨大的压迫之力从天而降,彷佛飞落万仞之山;风幽鸣心中叫苦,抽身而退,却见姬龘扛住了雷电劈身,以手中之斧斜向而砍,帮风幽鸣解开了这一击。风幽鸣得以全身而退,手上却不敢停歇,以手化刀使出一式横扫千军,对着幽冥鬼母的颈部打去。
那鬼母心中生恼,以鬼泣玄爪挡住了风幽鸣的真气,口中怪叫“不知死活的娃娃们,今天就让本尊超度了尔等!”说罢,她祭起了胸前的菩提镜。那镜中竟现出金罴、火凤、森蚺、鸾鸟、和神女之像。
此番镜像大大超乎了她的预料,但转瞬之间她还是口念真言,那菩提镜中放出噬魂之光。众人虽扛住鬼泣、金刚琢和拘魂锁魄链的攻击,却委实难以抗拒菩提镜的力量,风幽鸣首当其冲。就在这危机之时,皛月手中九曜化成盾,护住了众人的元神。见到九曜护住众人,风幽鸣眼中幽光闪烁,胸前五行石寒光内敛,凝魂箫后的灼辰珠光亮异常,他在盾后腾身而起,自己和灼辰珠都奔普提镜而去。
看那灼辰珠发出的异样光芒,幽冥鬼母忽道不妙,鬼泣飞到空中,金光如箭射向众人,姬龘抡圆盘古斧在皛月九曜盾的基础上又形成了一道光盾,见鬼泣无法阻止风幽鸣的进攻,那鬼母双目透红,将一道神识注入拘魂锁魄链之中,那拘魂锁魄链瞬间恢复了原有的大小,却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声音,在场所有人忙运神力抵挡,那勾魂之鬼、摄魄之魔夹风雷光电直奔风幽鸣而来,鬼母自己也从莲台上飞出,下身露出九瘟五疫针,刺向风幽鸣。
眼见风幽鸣和幽冥鬼母二人面临两败俱伤的结果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光生生的插到了二人中间……
巨大的爆裂声让槐雾宫大殿为之震颤,这是鸣鸦城数千年来都未曾出现的震颤,宫中的守卫听着这惊人炸裂之声,看着虚空塔发出的强烈震颤,全都没有了先前的懒散之态,脸上张开巨口,吹起阵阵狂风,包围了槐雾宫,掩盖住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地面散落了一片片的白色,那是呙泪的碎片。
拘魂锁魄链嵌入了狄赤玦的身体,散发出幽幽的绿光。赤玦躺在碎片之中一动不动。
汩汩黑血散发着阵阵腐臭顺着幽冥鬼母的下身流了出来,断裂的九瘟五疫针和呙泪的碎片混在了一起。
灼辰珠打碎了幽冥鬼母的骷髅之面,碎裂的骨头在鬼母的面前发出“嘶嘶”之声,似乎在向她控诉,竟有人胆敢伤害这高贵的面庞,只是她的主人已经无能为力了。
风幽鸣双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赤玦“赤玦妹妹、赤玦妹妹……”
那是“焚星九绝”中最惨烈的“玉石俱焚”,被赤玦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灼辰珠带着凝魂箫飞到了空中,并再一次散发出了光芒——那是死亡的光芒。风幽鸣的额头上现出了五行石,这不过此刻的五行石没有发出任何光芒,而是笼罩在层层的黑气之中。
“我,要,这,槐雾宫尸如山积、血流成河。”风幽冥那双幽蓝的双眼完全被墨填满,失去所有的光泽。
“风幽鸣,不要”神农鞭围城了由细到粗的圆锥之形,笼罩在了风幽鸣的上方,皛月的手持九曜直奔赤玦,一道紫色挡住了皛月的去路。
“皛月妹妹,我们又见面了,试试母神的霓怨吧。”
“狄紫潇,你?”就在皛月迟疑的一刹那,涂雪瑶出手了——那拘魂锁魄链被抓到了她的手里。
“妖狐,哪里走?”
姬龘抡起盘古斧奔向涂雪瑶。
“这是你父王的解药,拿去吧”涂雪瑶把手一扬,一个小瓶飞向了幽冥鬼母的身边,姬龘一看,舍身去接解药。
青鸾正要奔向涂雪瑶,却见一股黑烟喷涌而出,把涂雪瑶包围了起来,直接扑向青鸾,这时,一束黄光从天而降,罩向涂雪瑶,那裹挟着九尾妖狐的黑烟迅速旋转,带着涂雪瑶朝宫外奔去,涂雪瑶回身冲着被压制在神农鞭下的风幽鸣道“风幽鸣,想救这丫头,想拿九方雨轮,有胆就来不庭山!”
抵挡着皛月的狄紫潇一见涂雪瑶奔向宫外,也虚晃一招“皛月妹妹,我们在不庭山决一死战!”
那束黄光没有再追击涂雪瑶,而是笼罩在了幽冥鬼母的头上。
那嘶嘶作响的碎骨之中慢慢爬出了一只小小的毒虫,那毒虫肉眼刚刚可见,无爪无口,通体乌黑,仅见一目,被这金光罩住,挣扎了片刻,竟化作了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毒魔白蜚?”
幽冥鬼母那张雍容华贵的脸转到了前面,突然露出了一丝惨笑,就再也一动不动了。
风幽鸣倒在了地上,已经人事不醒。
皛月、青鸾忙来奔到赤玦、风幽鸣的面前,分别扶住二人。
姬龘手里握着那装有解药的小瓶,有些不知所措。
众人把目光都投到了那束黄光的发出者——祭起三庭螭虎印的司无量。
“芝罘先生,看来我鸣鸦城真的不平静了!涂山九尾自小就投到鬼母门下修炼,没想到却卷到这纷争之中,甚至做出这欺师灭祖、天理难容之事!”
芝罘看了看司无量,没有言语。
“看来昨日你等所中‘幻灭’之毒所言非虚,而今鬼母所中的却是毒魔白蜚从钦原那里偷来的毒液制成的更为毒辣的‘幻灭之蛊’,只是这毒的解药……”
“城主,鬼母如所中的真是‘幻灭之蛊’,那就意味着毒魔白蜚也可能在鸣鸦城中,加上之前的巫支祈、相潭,不知还有什么样的恶魔邪怪躲在这里,若不是天佑我的诸位朋友,恐怕……”
“芝罘先生,此事是我鸣鸦城理亏,我自当给诸位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只见司无量忽然露出骷髅之脸——那脸上每一块骨头都发出悠悠之光,双目之中似有万千雷霆,让人不敢直视,双手一收,姬龘手中的盘古斧和那瓶解药全都到了司无量的手里。
姬龘一见,怒火上涌,正准备冲上前去,却见司无量一声喝叫,只见几道游魂在宫殿之内盘桓游荡,最后聚合在了一起——不是他的父亲神水王姬源的魂魄还有谁。
姬龘见到父亲的魂魄激动不已正要铺上前去,却见司无量手中解药的小瓶飞到了空中,把姬源的魂魄全部收了进去。
姬龘大惑不解之际,司无量的骷髅头对着盘古斧长长的吸了一口,那盘古斧中飘出了一股阴森之气,然后那盘古斧赫然变大,斧柄之上腾起一条金龙,闪着金光、张牙舞爪、龙吟阵阵。
司无量的慈祥面容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姬少主,既然此事出在幽云州,我就先了结你这件事。涂雪瑶给你的所谓解药实则是一个聚魂瓶,可这魂魄却早被她散在这鸣鸦城中,她喂给你父亲的并非什么毒药,只是布的一个迷魂阵而已。如今我把你父亲的魂魄聚回聚魂瓶,你带回去到你父亲身边后打开聚魂瓶就可以救回你父亲了。”
司无量微微一顿“既然我鸣鸦城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我也还你一个人情,这盘古斧虽为上古神兵之首,但却是至刚至阳之物,奈何万年来化身为镬,为邪祟所侵,未能发挥出其神力之十一,今我助你祛其邪祟。”说吧,司无量一挥手,那盘古斧重又回到了姬龘手中,姬龘但觉阵阵神力顺着盘古斧注入自己的体内,自己似有和盘古斧融为一体之感,连忙道谢。
司无量却不再与他多言,而是看着姜芝罘道“芝罘先生,本尊有两件事情有求于你,还望先生鼎力相助。”
“城主,我身为济世者,以治病济世为本,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自当尽力。”
“如此甚好,芝罘先生,这第一桩吗,是鬼母此次中毒匪浅,若非这一击之下,我也很难堪破,如今她元神受损,已非我鸣鸦城之力可以救助,还望先生施以援手!”
“这……”
“莫非先生不想出手相助?”
“非也,非也,这幻灭之蛊我倒也曾听过,这破解之法我也略知一二,不过……”
芝罘顿了顿,似乎下定了决心“也罢,待诸人离开之后,我再告知城主所需之物,布除魔去蛊之阵,至于能否奏效,就要看我们的造化了。”
“好,如此甚好,本尊就先在此谢过先生了。这第二桩吗,呵呵”司无量居然苦笑了起来“为了不让那水姬亲来我这鸣鸦城兴师问罪,我还望你替我护住这女娃娃的心脉,我也尽我一份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