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庚哪里晓得芝罘所言的意思,正要继续追问,雪瑶阻拦道“这翡翠宫只有芝罘先生去得,如若你的风大哥在这里,或许会和芝罘先生同往,不过现在,只能我委屈一下,陪着芝罘先生走这一遭了。”
仓庚被雪瑶这一番说辞说的云里雾里,不知雪瑶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皛月和赤玦却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拉住仓庚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说不得要带着羌浑去直接会一会固牢了。”
灵飞听众人都各自说出了去处,却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只得怯怯的问道“那,那我?”
“你不是答应做牛做马的跟着我吗?一会儿你就跟着我,要切记不可乱跑,否则,到时候我可护不了你的周全。”
“是是是”灵飞把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众人开始准备奔向各自的去处,锦苏悄悄的问雪瑶道“雪瑶姐姐,你们只去翡翠宫,那紫妙殿怎么办?”
“傻丫头,万福洞四处狼烟,你觉得这紫妙殿是会四处施以援手呢还是死守自己的所在呢?”
锦苏闻言不觉坦言道“雪瑶姐姐可真是足智多谋,若是个男子,那这宇内……”
“这宇内如何啊,难道锦苏姑娘没有听过,涂山女,美且娇,人若娶,帝王到”的民谣吗,雪瑶姑娘在这宇内,何曾把我们这些蠢笨男儿放在眼里。”
“蝉鸣先生,你这么说可是折煞小女子了。”雪瑶看着蝉鸣。
蝉鸣朗声大笑“锦苏姑娘同样睿智良善,日后若是能与追随在雪瑶姑娘的左右,那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蝉鸣先生这一招怎么说,古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非今日是雪瑶赚赤玦、蝉鸣在后?”
“哈哈哈哈,好一句雪瑶赚赤玦、蝉鸣在后,只不过赤玦姑娘对这句话会大大的不满吧。”
听着蝉鸣所言,赤玦面上冷笑“上雪瑶姐姐的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
“哈哈哈哈”众人全都轻松的笑了起来,然后分手告别,各自前往设定之所。
芝罘和雪瑶故意等众人全都出发之后才准备前行,雪瑶看了看芝罘,颇具深意的笑道“看来他们的目标不是你我。”
“树大招风啊。”芝罘笑了“只是不知是何方的神圣,可惜,他们真的不该盯上皛月姑娘和赤玦姑娘,想来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血腥屠杀。”
“芝罘先生的悲天悯人之情,实在是令人佩服,只不过现在天地不稳,劫难重重,想来若要扬善,只能先除恶。除此之外,恐别无他法。”
“那现在只有委屈雪瑶姑娘和我一起去惩恶扬善了。”
“委屈可还是真的委屈啊。”雪瑶一声娇笑,将满头秀发系起,却仍是美目盼兮的绝世美人。芝罘看了之后无奈道“雪瑶姑娘,进了这万福洞之后我们还是先给你换身衣服,再以黑纱蒙面,否则恐怕雪瑶姑娘在那翡翠宫中成了花魁啊。”
雪瑶不由得面上一红“没想到济世者神农氏炎帝大神也有这为老不尊的时候,不过想来是您解开了些心中的谜题吧?”
“哈哈哈哈,需要姑娘,这女神算的名头是要打响了,锦苏姑娘倒是个有福之人啊。”、
二人比与众人在一起之时放松了许多,一路之上说说笑笑的奔翡翠宫而去。
但最先到达目的地的却是姬龘和蝉鸣、蝶舞三人。
行进之中,姬龘看了看蝉鸣、蝶舞二人“蝉鸣先生,我们就这样打进去吗?”
“姬少主,以我们三人之力,或许能够抵挡住这些人的攻击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若是时间久了,恐怕……”
“蝉鸣哥哥说的有理,不过姬少主请放心,我已有了对敌的良策。”
“对敌的良策?”姬龘闻听一脸的惊愕。
“不错,我已有了主意,但是却需要姬少主受些委屈。”
“受些委屈,哈哈哈,为了此事能成,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再说我又不是没受过委屈。”
“哈哈哈哈,姬少主,这话怕是有感而发啊?”蝉鸣心下了然,面上含笑。
“这些不必再提了。”姬龘摆了摆手“不知本少主要受何等的委屈呢?”
姬少主可知我二人乃是昆族,而昆族与翼手族之间却有着深厚的交情,既然我们两族有着这么深厚的交情,所以见到了有人欲对万福洞图谋不轨,那岂有不出手之理呢?”
“他们会信吗?”姬龘闻听心中疑虑。
“姬少主尽管放心,姬少主身为幽云之主宇内尽知,不似我等偏安一隅又被同族所欺,故而此次墟夷之行必不被注意,我等逃难至此,见到众人前往万福洞,话语之间似对万福洞不利,这期间更偶遇姬少主落单,发现少主身受了重伤,故而拼尽全力将少主擒获,送到这紫袍卫为投名状,少主觉得这样的好事对紫袍卫而言,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们又岂会不爱。”
“哈哈哈哈,好计好计,看来我姬龘又要成为阶下之囚了!但如何让他们相信我就是姬龘呢?”
“姬少主这一身上腾蛟甲,还有臂中的盘古斧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不过就要委屈姬少主了,因为少主得有伤重的样子,现在这般神采奕奕可不成。”
姬龘无奈的看着蝶舞把自己弄的披头散发,脸色也显得苍白,就这样来到紫袍卫府。
“站住,你们是哪里来的外族人?”
“请呈报皮鼯大统领,昆族蝉鸣、蝶舞擒获了欲对万福洞不利的幽云之主姬龘前来紫袍卫,求皮鼯大统领一见。”
门口的守卫闻听全都将信将疑,其中一名守卫不耐烦的道“在这儿等着。”然后进去通报。
不一刻,那守卫面色匆匆的跑出,对着蝉鸣三人道“你们马上进来。”
蝶舞和蝉鸣搀住姬龘就这样跟随着那守卫进入了紫袍卫府。
寂灭还没到达白袍卫府的时候,芝罘和雪瑶却已经到了翡翠宫。只不过包括芝罘在内,大家都弄错了,这翡翠宫外表看来门庭若市,似是烟花柳巷之所,但进入了宫内之后才发现,并无调笑嬉闹之事,所来之人只是喝酒听曲,而且仅限前楼之地,至于楼后的宫殿则全是禁行之地。
芝罘拿起酒杯,看着这杯中之物,听着悠扬之曲,不由感叹道“要是蝉鸣在这里就好了,他必能甄别曲中意,共诉相思情;金徽配玉轸,琴瑟自和鸣”。
“芝罘先生倒是还有如此闲情雅致?”雪瑶轻撩黑纱轻酌浅尝,然后放下酒杯道“绵且柔却一线喉,没想到这万福洞的酒还真是难得的佳酿。”
这位姑娘真是好品味,宇内之人到了我们翡翠宫从来都是遵着有酒必饮、饮酒必醉的规矩的。但这绿翡味道浅淡,故而能懂得我翡翠宫这绿翡玄机的还真是不多,没想到姑娘微微浅尝就能品出此酒的妙处。”
雪瑶凝眸而视,却见眼前这女子身材婀娜,秀发飘飘,俏目明眸,唯那左眼小眼角之处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显得十分的妖娆,双耳珍珠长坠,唇红齿白,飘然而至。
芝罘转动酒杯,未做言语,雪瑶却故作惊奇道“怎么,你居然能够看出我是个女子?”
“姑娘,我不仅能看出你是女子,还知道你该是狐族。”
雪瑶一听,却是真的惊奇“你怎知我是狐族?”
“呦,天下青丘、涂山、有苏、有狐四大狐族,最美涂山,我若没有看错,您该是涂山的雪瑶公主吧?”
“你见过我?”雪瑶更加奇怪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没有,不过我们同是兽族,只不过您贵为兽族霸门狐族的公主,而我不过是翼手族分支的一个风尘女子罢了。”
“姑娘若是不说,我倒忘了我本是狐族之女,还真要感谢姑娘的提醒,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柳滢儿。”
“柳滢儿?”雪瑶心下明了,这正在夜氏四兄弟所言的滢儿姑娘,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觉莞尔一笑“滢儿姑娘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认出了我?”
柳滢儿调笑道“此事滢儿自当告知,不过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交换!滢儿姑娘何来交换之说,又想交换些什么呢?”
“很简单”柳滢儿轻启朱唇“我告知您我如何认得你,你却要告诉我你眼前这位公子是何人?”
“哈哈哈哈,这种交换倒是值得很,成交”芝罘朗声一笑“然后放下酒杯道“在下姜芝罘。”
“原来是姜公子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柳滢儿款款施礼,正要开口说出知道雪瑶的原因,突然听到一声清脆干练的女子之声“柳滢儿,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眼前之人乃是神农转世的济世者。”
“哦”听见有人说破自己的身份,芝罘放眼循声望去,却见十几个女子手持刀枪剑戟簇拥着一个女子来到了芝罘和雪瑶的面前。
翡翠宫内的歌舞升平瞬间变成了刀光剑影。
芝罘见众人所簇拥的女子,额上莫名一动,不觉暗自好笑,只见这这女子虽手持三尺青锋,怒目而视,但面目姣好,秀发若瀑、柳眉杏眼,肤若凝脂,虽在愤怒之中,却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韵,端的好一个天仙般的美女。芝罘心知额上的一动乃是梅寒的见到此女也不由起了喜爱之心,更是对他的提醒。笑着看了看柳滢儿“这位姑娘是?”
“这位就是被誉为我翡翠宫的花魁沐尘姑娘。”
“原来是翡翠宫的花魁沐尘姑娘,失敬失敬,只是不知沐尘姑娘带着诸位姑娘与在下刀兵相见,不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恐怕这该是我们问芝罘先生的吧,芝罘先生与四族之人不远万里刚刚浴血而战,在墟夷破阵闯关,还未等恢复元气,就兵分四路来我一个小小的万福窟,不该有个说法吗?”
“你能洞悉我们的行动?”这一次芝罘确实有点惊奇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济世者不知道我们翼手族最厉害的本领就是堪舆追踪之法吗?”
“哦,这么说,我白乔装打扮了,哎,只是不知道其他人如今怎样?”雪瑶有些哀怨的说道。
“哼,雪瑶姑娘此刻到不必如此担心,因为紫袍卫和白袍卫那群笨蛋恐怕还没有这样的本领。我们也没有义务通报于他们,至于千福窟,乃是我万福洞之主所在之地,我等势必要告知,故而无论是你们的朋友还是那紫袍卫和白袍卫的笨蛋们,到底是福是祸,就不是我们要关注的事了。”
“沐尘姑娘还真是心硬如铁啊!”雪瑶微微一笑“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哼,我们正想讨教讨教济世者和涂山雪瑶的本领。”
寂灭带着玉篪、青鸾、达达和锦苏来到了白袍卫的官署。
“寂灭大师,先前皛月姐姐和赤玦姐姐把紫袍卫的五百零七人都分了个明明白白,这白袍卫的二百五十七人我们又是怎么个分法?”青鸾满面含笑的看着寂灭。
“无量佛,此事乃是青鸾施主还有玉篪,呃,玉篪姑娘报前番白袍卫四尊之仇,至于这白袍卫的什么统领还有四圣、四主、四烈若是要管这个闲事,那就说不得我们要与他们好好斗上一斗了。”
“怎么,你是要我二人与他们单打独斗?”青鸾有些不解的看着寂灭。
“正是,不过不是你们两个和他们单打独斗,而是三个。”
“三个?”青鸾有些狐疑的看着寂灭。
寂灭指了指趴在玉篪身上的达达道“还有他。”只不过一会儿打进去之前,他要四分五裂,而且还要出其不意。”
“寂灭大师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善于变通了?”青鸾看着寂灭,不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无量佛”寂灭念了一声佛号,然后迈步而行,口中却似喃喃自语“佛门扬善亦惩恶,善、恶皆在一念之间。”
白袍卫迅速的包围了这些不速之客,仇人终相见,怎能不眼红。只是白袍卫的统领堃昭没有料到自己的一次刺杀指派竟带来了灭顶之灾。因为本来要去另一个指定位置的人马并没有前往。
“皛月姐,这些人跟得还挺紧吗?要不要我们先解决了他们?”赤玦轻轻在皛月的耳边说道。
“不急,我们如今在万福洞,先解决了这里的麻烦再说。”
“嗯”赤玦点了点头。
仓庚跟在皛月、赤玦的后面,看着握紧双拳的羌浑和左顾右盼的灵飞,突然上来拉住了皛月的胳膊“师父,师父,你慢点走,我有个事,咱商量商量呗?”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师父,不是坏主意,你听我说,听我说,哎,赤玦姐姐,你也等等,听我说吗……”
看起来宏伟高大的紫袍卫府,
宽敞却森严庄重官署,
端坐的皮鼯、夙沙,
闪闪的青锋,
仪、探、守、杀、保五队的首领全都狞髯张目,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和那被他们拖拽着的面目惨白,似乎已经奄奄一息的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带来的又是什么人?”皮鼯坐在衙署之上,沉声问道。
蝉鸣抱拳拱手“在下昆族单(shàn)鸣,这位是舍妹单舞,我们因受同族欺侮,逃难至此,偶遇幽云之主姬龘与众人前往万福洞,欲对翼手族不利,机缘巧合,我们将其擒获,交由大统领处置。”
“哦,他是幽云之主姬龘?”皮鼯看了看一旁的夙沙,然后继续问道“二位说此人乃是幽云之主,但不知有何为凭?”
“大统领,宇内共知,这幽云国主姬龘身着腾蛟甲、手持盘古斧,这便是凭证。”
“果然如此?”皮鼯眼前一亮。
“大统领如若不信,尽可上前一看。”
皮鼯看了一眼夙沙道“夙统领,你且前去查看。”
夙沙本想再招左右,但略微一想,一来若如此反到让人看扁了,二来,万一眼前真是姬龘,那盘古斧岂不可以落入自己手中,到了那时,这皮鼯又何曾放在自己的眼中。
想到此处,夙沙按住腰间长剑,仗着胆子来到姬龘的面前。
有些破旧褶皱脏乱的外衣之内罩着软甲——金黄色的腾蛟甲,刀枪不入、寒暑不侵的腾蛟甲;夙沙已经不再关注眼前之人是否是真正的姬龘,是与不是又能怎样,他们对万福洞到底图谋什么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样?现在有了腾蛟甲,就差盘古斧了,那上古的神器,只要拿到了盘古斧,自己现在就可以飞身而去,这些人中除了皮鼯谁又能拦得住自己。
有了贪婪,就放松了警惕;因为贪婪,就会犯错误;夙沙的语言中眼中现出了那份骨子里的欲望与贪婪“我要看一看那盘古斧方能确定他的身份。”
“这有何难?”蝉鸣毫不犹豫的踢了姬龘一脚“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马上把盘古斧现出来!”
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反抗的力气,姬龘的盘古斧从手中现出,由小变大,那斧柄牢牢落在姬龘的手中。
夙沙的眼睛被那神龙缠绕、金光闪烁的盘古斧完全吸引住了,“美、太美了,果然是上古的神兵,这世间少有的纯阳神器。”那是他在这世间看到的最后的美景——盘古斧毫不留情的从他的脖颈之处划过。
夙沙瞪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就那样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皮鼯和手下的仪、探、守、杀、保诸队的首领全都大惊不已,各持武器把三人团团围住。姬龘挺身而起,手中盘古斧化出万道光芒,直接劈向了皮鼯。
皮鼯面沉似水,飞身离开了座位,现出了手中九尺虎头枪枪中现出阵阵黑烟,罩住了盘古斧的光芒,然后虎头枪急急刺向了盘古斧。
大厅之内刀兵阵阵,喊杀之声响彻全府,虽说紫袍卫的本领能为和姬龘三人相较差距甚大,但毕竟人多势众,把众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沐尘虽然知道济世者和涂雪瑶绝非泛泛之辈,却不料如此难缠,那十几个姐妹被一个涂雪瑶就打得七零八落,芝罘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绿翡“哎,滢儿姑娘,天上神曲、水中佳酿在配上这难得一见的曼妙剑舞,真是千年难得一遇啊,我这算是饱了眼福啊,可惜了我那些好友啊,他们没有这样的福气啊。倒是滢儿姑娘,你为何不出手呢?”
“我,我不过是一个流落风尘的弱女子而已,若说这曲,这酒、这舞倒还略懂一、二,可是这打打杀杀之事吗,小女子却是一窍不通了。”
“滢儿姑娘这么说就显得有点儿言不由衷了吧”涂雪瑶稳稳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厅之内捂着肚子的、躺在地上的、趴着起不来的倒了一片,只有沐尘一人立在大厅当中。
沐尘见涂雪瑶连刀都没有出鞘,就把众女子打得人仰马翻,再看稳坐当中的姜芝罘,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缓缓从袖中现出了日月双刺。这日月双刺长不过7寸,一黑一白,略呈弧形,前端为三棱凹槽,后端分别为日月之形,中端各有一个圆环,正将芊芊玉指放入其中。
“日月分心刺?”芝罘一见,面色一变,放下酒杯缓声道“你不是翼手族?”
“我是不是翼手族有什么意义吗,现在重要的是要你把命留下来。”
“沐尘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杀气啊?”雪瑶面若桃花看着沐尘。“按芝罘先生所言,沐尘姑娘并不是翼手族,那为何要帮着翼手族阻止我们找万福洞的麻烦呢?”
“因为她是灵族。”芝罘轻轻笑道。
“灵族?”雪瑶看了看芝罘,“没想到这灵族和翼手族的关系还真是千丝万缕啊。
芝罘哈哈一笑“雪瑶姑娘,我觉得这沐尘姑娘到底是灵族还是翼手族,或者为什么灵族在翼手族中,其中有什么渊源秘密的事情我们不必过问,我倒是比较关心滢儿姑娘是怎么一眼就认出了雪瑶姑娘,而沐尘姑娘又是如何认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