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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姬云洲破镬出神斧上

姬水,

祭祀之地,

那浑浊的江水不时散发出阵阵的腐臭。

靠近祭祀之地一侧的宽阔岸边,人头攒动、亚肩叠背,服饰各异的国人都翘首以盼,等待着对本国王子的最后审判。风幽鸣四人都身着黑衣的人混迹在了百姓之中,为了不引人注意,风幽鸣还以黑袍遮住了头。

与人群相隔约一箭之地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前由士兵守卫隔开了观望的人群,空地之上高高竖起了几根粗木桩,上面还搭着横梁,梁上有手指粗的绳子垂下。

木桩之后的不远处是高高的几十级台阶。高高的台阶之上,正中两张高背石椅,椅子之上端坐两人,其中一人,是个身材瘦削、头戴玉冠、年纪约在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细看他面色苍白,双目低敛而无神,颌下蓄有短须,身着红色的华服,华服之上绣着五色祥云,脚下蹬着一双玄色皮靴。

男子旁的女子头着凤冠,高簪珠翠、云鬓青丝,肌似羊脂,看面容,柳眉杏眼,琼鼻贝齿,身着一身红袍,那红袍之上花团锦簇、正中乃是一朵黄色的牡丹,那黄色牡丹雍容华贵,片片花瓣仿佛有魔力一样,特别是那最上的一瓣与较低的领口相连,只要看上一眼就让人的眼睛难以自拔,下身衬一袭拖地的红丝裙,高贵中透着妩媚,真是美则美矣、媚则媚矣,只是感觉少了那么一丝端庄。风幽鸣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涂山涂雪瑶。和这女子一比,不要说七狄的平常女子,就是赤玦、皛月,哦不,就算是赤瑗、青鸾也显得逊色了不少。看来这涂山美女真是盖世无双啊!别说,这趟幽云州算是来对了。风幽鸣开始真心实意的千恩万谢起三位蜱蜂大爷来,上次那一顿拍打,、舒展了筋骨,打通了血脉,武功上虽没看到一日千里的进步,可这眼神却变得夜视入白昼,百米之外,看人的眉毛都能清晰的数清。甚至风幽鸣有时会邪恶的想,自己再精进精进是不是就能透视了。

除了正中的两把椅子之外,两侧各列了六把椅子,上面坐着的分别是大国师和其他十一州的首领。嬴青鸾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在那里正襟危坐,庄严肃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觉怒从心底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拧断他们的脖子。

“金目大国师,金目大国师出来了”

“金目大国师神通广大,今日可以一睹他的风采了?”

“只要大国师施法,我们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人群里传出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把大家吸引力全吸引到了台阶之上。

台阶之上,站立着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身着金黄色的长袍,脸上带着通体乌黑的面具,那面具非金非铁,并不厚重但却掩住了口、鼻,怪异的是那面具在额头之上还有一只眼睛,那三只眼睛金光凛凛、煞气腾腾。唯一感到奇怪的是这国师的双臂的长度似乎和他的身量比较起来显得短了不少。

“大国师千岁。”

“大国师千千岁!”

金目国师立于台上举起右手一挥,祭祀之地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幽云各州的首领,各位云州的子民,我幽云十二州,绵延千载,政通人和。然这姬水之主,悖逆天理,丧尽人伦,与我幽云之主父子相合,导致天怒人怨,天现异象、江水倒流,瘟疫横行;民不聊生,此乃幽云之不幸,万民之悲哀。”金目暹龙的声音虽深沉但却极具穿透力,让人感觉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

“是啊,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姬水娘娘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我们幽云十二州的大劫难啊……”

“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啊?”

风幽鸣听着人群中的议论纷纷,心中暗骂“好你个狗屁国师,你这能耐到底如何我没见到,可你这张嘴真是巧舌如簧、天花乱坠啊。”

那国师并不理会民众的你一言我一语,他要的就是这群草木愚夫的恐慌。

“诸位首领、子民,如今我受上苍的指派,来为幽云之地的万民祛除苦难。据本国师探知,这姬水之主已经被上苍拘拿问罪,所以这姬水才会有恶臭不断、瘟疫肆虐;如今,我已得到天谕:要荡除孽缘,唯此,才可以让姬水复清,还幽云各州以太平。”

“荡除孽缘!”

“荡除孽缘!”

国师听得大家的呼声,缓缓举起右手,声音中带出几分威严“呈诏书”。

一名锦衣之官躬身向前,双手呈着一卷帛书,恭恭敬敬的来到了国师的面前。

“皇天后土,护佑八方;幽云之地,源远流长;姬水之母,抚育万民。奈何一念,促成大错,深悔失德,人神共愤。

天降惩罚,四海蒙难;退位让贤,敬天事民;皇儿子幹,英明神武;胸怀仁德,爱民如子,百官咸服,万民归心。

故隐残身面壁而思己过,传位于子幹为幽云之主。是以降诏罪己,传位谢天。罪人姬源叩天拜上。”

这一道“罪己诏”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金目暹龙宣读完也不言语,可这岸边的民众却炸开了锅。

“啊,看来老国主和姬水娘娘的事是真的啊。”

“这简直是造孽啊,他们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太子幹现在是我们的新国主了!”

……

“新国主万岁!”

“新国主万万岁!”

高呼声与跪拜入如潮水般袭来,风幽鸣四人不得已也随众人跪拜,然而风幽鸣在黑袍之中冷眼观瞧,却见那太子幹目光呆滞,并无一丝喜色。倒是那王妃面若桃花,眼含笑意。

那金目暹龙国师似乎见时机已经成熟,声音提高了八度“今老王思过,新主立国,需除冤孽以敬苍天,故要把那野合之孽姬龘入‘诛妖镬’烹以谢天。”

“诛妖镬、诛妖镬”

“烹之”

“谢天、谢天”

姬水岸边的高呼声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境地,似乎姬龘是万民唾弃的恶魔,只要把那他煮死就一定会换来幽云的风调雨顺,永保平安。

“请诛妖镬”

但见数十兵士用粗木麻绳抬着一个巨大的有着三足圆形大锅,这口大锅高约五尺,口径可达七尺有余,通体金黄,细那三条粗壮的圆足,一条足下踩着厉鬼,那厉鬼趴于地上,表情极其痛苦,嘴边还渗着血渍,此乃取鬼难翻身之意;另一条足下踩着一柄剑,这柄剑前宽后窄,剑刃泛着青光,此或是取驱邪避祸之意最后一条足下踩着一条蛇,那蛇一身双头,两个头似乎都使出浑身力气向着相反的方向爬行,这其中的寓意到让人难以猜度了。

再看那镬的表面饰有饕餮之纹,正对着百姓的一面正中似有斧头之形,背对着百姓的一面则是火焰之形,镬的腹中则饰有夔龙、夔凤之纹,铸的是惟妙惟肖。

百姓众人一件这诛妖镬,连忙又磕头跪拜,甚至比对刚刚继任的幽云国主还要虔诚,风幽鸣心中虽是不解,但却也看出这诛妖镬绝非凡尘之物,可苦于无法询问青鸾,又怕引起注意,只能顺着众人跪拜,只是边跪心里边骂“奶奶的,你风爷爷活了这二十多年,头一次受这样的委屈,我不管是什么太子、公子、也不管是什么王妃、国师,等一会儿我不把这股窝囊气发泄个够,爷爷今天跟你们姓。”

“带孽畜姬龘”那国师口中断喝,只见一队士兵拉扯推搡着一个上身赤裸、浑身伤痕,嘴巴被紧紧塞住的五花大绑的年轻人。风幽鸣定睛观瞧,见这男子虽重伤在身,但确实是额阔顶平、剑眉凤目、虎背熊腰、猿臂鸡腿,纵有绑缚,但却星目含威,骨子里透出皇家气象。

“验明正身,聚火以烹”随着国师的一声怪叫,那数十兵丁拉绳的拉绳,取火的取火,添柴的添柴,片刻就把姬龘头朝下脚朝上的吊在了木桩之上。

风幽鸣见事不妙,忙脚下发力,纵身跃起,踩住跪拜者的后背,几个纵越,跳到了“诛妖镬”的面前。

“什么人?敢悖逆天谕?”大国师面具之下传出了恼怒之声,成群的士兵迅速的包围合拢过来,岸边的至高之处也出现了大量的士兵手握弓箭,对准了刑场的中央。

“看来大国师早有准备啊!”自从有了这一段的经历,风幽鸣染了一个新毛病,人越多的时候他就得瑟的越欢。

“大国师,你凭什么烹杀王子?”

“哈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娃娃,我之所为乃上苍神谕,是为了幽云的黎民众生,难道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为祸我幽云子民吗?”

风幽鸣心中暗骂“这个锅你爷爷我不背”但脸上却摆出不在乎的样子“就算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和公子龘有什么相干,太子,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不顾兄弟情分处死他?”

“放肆,新国主岂是你能质问的,汝等速速行刑,还有这不知死活,逆天而行的家伙一并除去。风幽鸣凝神屏气,心说,我倒要看看这面具下是何方神圣,正欲去飞身迎战那国师,却见一到红光,快如闪电,从人群中射出,奔着国师杀去。

风幽鸣见皛月杀向国师,心下一惊,忙施展本领准备去接应,奈何那守卫士兵如狼似虎,他又有些不忍乱杀无辜,只好闪、转、腾、挪,意图接近皛月,可却忘了自己身后,士兵们已经开始放下绳索,烹炸姬龘,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切身近前,抱住了姬龘,回手一钩斩断了绳索,可却被兵丁们死死堵住了去路,那百姓见此突变,更是横冲直撞,四散而逃。

那边狄皛月手持九曜,红光绕身,和金目暹龙战到一处,十几个回合下来,竟没有落败,风幽鸣见状心中略安,但一见青鸾护着姬龘,勉强支撑,心念一动,擒贼先勤王,想到这里,手中凝魂箫威力陡增,把周边士兵全都打得哭爹喊娘,然后,一式流星惊雷,直奔台阶上的国师杀去。

眼见自己切近了国师身边,不知何时,从金目暹龙身后现闪出两个和他一样带着面具的人,这二人都身罩青衫,身材魁梧,脸上的面具与国师十分相像,只是没有额头上的那只眼睛,二人虽然手臂也较短,但却异常粗壮,这二人分成左右,左侧之人双手擎一把金瓜大锤,那锤如斗,锤柄犹如成年人的手臂一般粗细,轮将起来,虎虎生风,竟含破天震山之势;右侧那人双手握着一对梅花分水峨眉刺,那刺中间粗、两头细,长虽不过一尺,却锋利异常,在他手中尽得快、劲、粘、连之要诀,这二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个砸、挂、擂、冲、盖,一个刺、穿、挑、拨、扎,把风幽鸣缠个水泄不通。

正艰苦鏖战间,猛听得“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却见那“诛妖镬”居然裂开,热油四处溅出,原来,这边短兵相接之际,狄赤玦好容易从在慌乱四散的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准备冲进战团,孰料却被绊了一跤,手中的冥寞恰好打在了“诛妖镬”上,纵使是赤玦见机快,飞身躲过,但还是被溅到身上的热油烫的哇哇叫,一时恼怒,随手杀翻了身边的十几个侍卫。

裂开的诛妖镬虽然镬内的热油流淌满地,但自身却并没有四分五裂,那裂开的碎片升到了空中,居然聚在了一起,升腾成了一条金黄的巨龙,那巨龙在空中盘旋长啸之后竟化作了一把巨斧,看那巨斧浑然一体,龙首突出,龙角丫杈,龙首下为半月型斧刃,斧身厚重,可达万钧,斧刃中心略有凹陷,含锋烁烁,龙身缠绕斧柄,龙爪曲张伏于斧柄之上,斧柄末端呈龙尾之形,两只龙眼一只嵌于龙首,现八卦之相,露降魔之光;一只嵌入龙尾,显太极之姿,灭阴阳之怪。

“盘古斧,那是盘古斧”台阶之上一位上了年纪的首领失声大叫“镬破斧出,天降英主”喊吧,倒地便跪。

此言一出,无论是随从官员,还是守卫的士兵、观刑的百姓,又全都匍匐跪拜,看着这一情景,风幽鸣真恨不得把自己会的那点本事从头到尾的在这来上一遍,把这些毫无主见,就是膝盖软的愚民全送到另一个世界去,甚至风幽鸣开始理解了为啥在自己的世界里蟑螂们能横行霸道了,怪不得古语言“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这幽云州的百姓还真不如七狄之地的子民,有一颗为自己的土地战斗的心。

愤恨之余,风幽鸣突然想起了女娲娘娘所讲,那盘古斧乃盘古大神门齿所化,竟不自觉的用舌头天了添自己的上门牙,感觉到门牙有一点神经过敏似的疼痛。干脆双臂一用力,手中凝魂箫似有感应一样突然渗出一股寒气,弥漫在了他的周围。

这神斧一出,众人只是觉得惊异,那国师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那诛妖镬乃是盘古斧所化,与鸿蒙珠,东皇钟同为与天地共生之物,天下神兵皆应尊它为祖,这盘古斧更为宇内至阳之物,刀劈斧削、雷击火烧都不能损其分毫,特别是反噬之力极强,那国师虽深知此物的威力,却也不敢动据为己有之妄念。不料今日被一个女娃娃手里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的东西一碰就生了幻化。他却不知,一则是这盘古斧到了出山之日,二则狄赤玦手中之物虽称不上上古神兵中的极品,却恰恰是至阴之兵,这阴阳相生相克,机缘巧合,反倒把唤醒了盘古斧。

国师哪里晓得此间的缘由,但见神斧现世,万民朝拜,深知那神斧落于谁手,谁便是这幽云之主,这一分神,狄皛月的刀到了面前。

“九曜”劈开了面具,那一分为二的面具下面居然是一张额头上只有一只金黄眼珠眼睛巨大的朝天鼻孔两侧横肉层叠,下颌略显突出,下颌之下长满了大大小小疙疙瘩瘩的肉瘤。

士兵们、百姓们都被这张脸吓到了,很多兵丁开始犹豫,百姓开始议论,那散着金光的神斧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被青鸾扶着的姬龘身边,姬龘随手就把盘古斧握在了手中。神斧一入姬龘之手立刻掩去了金光,然而风幽鸣忽觉一道金光自胸中迸出,转瞬又消失殆尽,不觉心中一动,莫非这又是一名我要寻找的五行战士。

“不知死活的娃娃,今日看本座超度了你们。”那金目暹龙似被彻底激怒,一抖身形,竟暴涨了2倍有余,手中也多出了一根光芒四射的金杖,国师随手一晃,那金杖暴长,长达9尺有余,细看金杖以下端立地,自下向上每过一段都有如竹节一般分开,中端专有一螺旋扭转的手握之处,在金杖之顶,拱卫着一颗碧绿的宝石,拱卫它的三条支柱皆为龙形,顶端指天,乃寓意贯通天地,看上去虽然简单,却散发着肃杀之气。

那国师一见盘古斧落入姬龘之手,额上的那只眼睛布满了杀气,和杖上的宝石交相呼应,只见金目暹龙口中念念有词,在他脚下迅即有几股浊水喷溅而出,他和与风幽鸣缠斗的那两个带着面具的人都立在水流之上,很快污浊的江水汹涌奔腾到了岸上,那水只要喷溅在人的身上,人的皮肉俱腐,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大国师与那两个面具人挟风带水而来,风幽鸣和狄皛月连忙奋力抵挡,奈何那国师本领之高,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再加上两个帮手,他二人只能尽力支撑,毫无还手之力,赤玦还在蒙头转向,但也看出风幽鸣二人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提起冥寞硬着头皮冲上来帮忙,那边本就有伤在身的青鸾救下姬龘,却见那盘古斧落入姬龘之手,不由心中大喜,待看见大国师突然发难,那岸边狼哭鬼嚎、人仰马翻,正待上去帮忙,却见一道白光欺到了身边,一把宝刀刺向了姬龘,那把刀长三尺有余,刀身狭窄,最前面一尺为薄背利刃,刀槽深凹;中间若三节藕形双刃与刀柄相连,刀柄与刀身浑然一体,在刀柄之后坠有一片竹叶形的刀穗,姬龘虽身受重伤,但毕竟是久经沙场,手中盘古斧与那宝刀碰撞在了一起,发出鸦鸣雁哀之声,一时间与这岸边的凄惨嚎叫应和一体,让人听后不寒而栗。

“让你尝尝本王妃哀鸿的厉害”青鸾一见那涂雪瑶出招,连忙用双钩护住姬龘,不料那涂雪瑶手中之刀幻化成数把,从前后、左右不同方向袭来。

这边青鸾和姬龘岌岌可危,那边风幽鸣三人更是有苦难诉,这时候风幽鸣早已忘记了自己还会什么招式,干脆双手掌心向外,两个拇指压住凝魂箫,用全身之气在自己的前方形成了一堵气墙,只是那国师的威压之势过于强大,风幽鸣紧闭嘴唇,唯恐一张嘴就是鲜血喷涌,三人皆亡,皛月赤玦二人全力迎击那两个面具人,皛月倒还应付的游刃有余,赤玦就惨了,要不是那冥寞护主,恐怕早就被金瓜锤砸烂了脑袋。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凡人,让我的焚星超度了你们,也不枉你们活在这世上一回。”

眼见气墙化为乌有,耳听见一阵狂风撞击在了自己的胸前,接下来就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脱离了地面,这口憋在心里的血终于不吐不快了。

血从口中喷出,全数落在凝魂箫上,瞬间消失殆尽,汹涌的污浊之水,铺天盖地的兜头下来,风幽鸣的身体重重的落在的地面上,看见那水仿佛张开了黑色的巨口,妄图一口就把它吞噬下去,风幽鸣已经无暇顾及别人的死活,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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