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讲,人类就是不完美的。上帝按照他的理想创造出了男人和女人,也会经不起受到蛇的引诱而堕世,然而正是人类的这种不完美才赋予了他智慧,也让我们有幸能拥有一种称之为脑子而不是草包豆糊的东西。
主将智、力、美、丑等种种品德赋予了我们,创造出了形形色色、差异迥然的我们。
心灵上,人类有的善良像呆瓜,有的邪恶似狼牙,有的成熟变蜜桃,有的虚浮如干黄瓜;外貌上,这种差别更是明显,或美或丑,或胖或瘦,或高或矮。上帝是公平的,在赋予女人更多的美貌时,就会让她的智商略微的不灵光一些;既灵光,又美貌的,命运可能就会多舛一些。
人类历史上一个难以被泯灭掉痕迹,被世人遗忘的埃及艳后——克丽奥佩托拉七世,是古埃及托勒密王朝的最后一任法老。
她传奇的一生经历了一个时代的顶峰,同时也征服了两个冠绝于世的男人,是谓集世间荣宠,女人之极尊贵,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最终还是难逃那蛇的一吻。
可见,即便再口头追求完美的女人,都有着或这里或那里的残缺,而我们今天出场的人物,就是一个集美貌、财富、地位于一身,却独缺重要一门,永远也糊不了牌的那一个。
缺什么看文吧。
耗子伴娘已经不能满足猫的欲望时,音乐声中,传说中的小五挽着小三,拉着小四就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当季染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夏萌和齐睿时,齐睿有瞬间的恍惚,一个不大不小的问号出现在了他那还徘徊在模糊工具、抠图、描边等一系列严重让他神经严重抽搐的草包中。她是……?
你也许会大喊:我家小齐,智慧赛诸葛,相貌过本山,啊呸,是相貌过潘安,哪里会是草包脑袋。
亲爱的,当天使遭遇PS,尼玛啥天使都有可能被活活折磨死,尼玛PS伤不起啊,伤不起!
踩着稻花香,唱着菊花台,走在春天里的季染,毫无意外的将手直直的递向了与她同单位的,大学时期关系最亲密姐妹的——老公。
夏萌咋看咋觉得季染这副表情直接可以登录春晚去唱《你是我最爱的那一只》呢?
有必要双手握的跟革命战友生死离别数十载,然后来个喜相逢的场面吗?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看把我爪子握的,都红了,呜呜……
就在夏萌总算这终成功把她那双成功升级为熊掌厚度的猪蹄从季染手里解救出来的之,长的既和谐又河蟹的季染这才分出一部分精力顾及她真正久别重逢的老同学。
“夏夏,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与她刚刚那股劲头比起来,季染的语气明显热情亲切些,但却少了一些什么,一旁的夏萌第一次是跳出当事人的角度去看自己,发现染染看“她”时,眼神怎么那么复杂。
“怎么总让客人站着,小萌,你也太不懂事了!”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的齐敏看季染站在那里说话,脸顿时拉的比索马里海盗的标志马形脸还长。
“小染啊……快来尝尝,这是我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一种火龙果,是当地的名产,也是你命好,和那些天生命贱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齐妈的眼神很莫测,游离间就轻飘飘在齐睿身上那么若有似无的重重扫了一眼。
顶着夏萌眼大漏神眼睛的齐睿看不见,可齐睿真身那双比孙悟饭还火眼的金睛,怎么可能漏掉这重要的抓拍。
夏萌有些失落,没想到自己这个齐家明媒正娶进门的媳妇儿,竟然比不上一个外人……
还在出神的她不妨被齐敏一把抓住,“儿子,愣着干嘛,快吃啊!”齐敏边说,边剥开一个火龙果的外皮,露出里面白白的果然,一下塞进了夏萌的嘴里。
人都说,娘要自家娘,床要自家床,亲娘真疼人,家床睡的香。
虽然说媳妇仅仅是半女,可半女也有那么一半啊,咋到了齐家,做媳妇儿的连个家庭服务员地位都不如了呢?
其实,别说连个居家阿姨都不如,根本就是放个屁都没人理,不对,是说句话都没人理,放个屁估计就会被齐敏罚去抄《妇女精》了。
夏萌被齐敏堵得一嘴都是满满的果肉,就只能看着季染端着齐妈给剥好的火龙果斯文条理的吃,自己被迫像切割机一样,辛勤的奋斗在把齐敏塞进嘴里的东西欻欻歘碎纸机一样切割成碎末然后塞进肚子里,而可怜的大少爷,齐大妈的亲生子齐睿,只能被晾在一边,等着岁月流逝,被晒成活体标本。
“小萌,你怎么不吃?”捧着火龙果,把自己的斯文样发挥的淋漓尽致,人见人躲、花见花残,装逼的像颗圣女果似得季染突然停了下来问,那架势大有反客为主,抢占北京鸟巢,冲出亚马逊,攻陷克里姆林宫的气魄。
齐睿淡淡一笑,刚想说话,本着没有最快只有更快,说自己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走自己的路,把别人全挤沟里的伟大宗旨,齐敏先发制人的抢占了制高点——你看她那么瘦,哪里要吃,让她减肥去吧……
当齐睿一脸挫败的被他亲亲娘亲赶到超市买鱼子酱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是自己亲娘,为啥就那么容不下自己,好吧,是自己披着的这层皮。
小时候,齐睿曾经养过一只狗,是沙皮,小男孩抱着比自己都大上一圈的“小狗狗”回答着妈妈的问题。
妈妈问:宝贝啊,你最爱谁?小齐睿坚定:妈妈!妈妈又问:将来如果妈妈老了,变丑了,你还爱妈妈吗?小齐睿更坚定:妈妈,即使乃长成赖皮这样,我也爱乃!
所谓赖皮,就是齐睿当时怀抱的那条狗,一条在十岁“低龄”就“英年早逝”的小狗狗,不过比《武林外传》里那条出场不过几次,名字也仅仅被矮冬瓜小六六提及哀叹几回的123被煮的下场来的好些。
但是就是这条赖皮,让当时年三挂零,介于鲜花和豆腐渣间惶恐年龄的齐敏抱着儿子足足呜呜了十分钟。
那个怀抱的温暖还依稀身畔,可如今的感觉,怎么感觉,怎么都找不到感觉。
“小萌!你慢点走……”得,齐睿只好停下脚步,等着那个踩着十一厘米高的超“高级”高跟鞋在身后摇曳着小碎步一路蛇行过来的季染。
“不好意思,在国外穿旅游鞋习惯了,一回国突然拔高还是有些……”高你妹、拔你妹啊,看你走的那个摇曳生姿,那个脚下生花,估计在脚边灌点肥料都可以种出个花魁牡丹来了!!我擦擦擦……
齐睿脸上一派平静的同时,心里已经快把皮鞋擦露了。
私语很好奇,他擦的是鳄鱼那双还是阿玛尼的限量版。
“没事,女人都累……”女人可不是累吗?每天不是五公分,就是七公分,最少还要个四公分。月月还要被大姨妈折磨,闹得鲜血逆流成河,在物价上涨,ABC价格有与金条试比高的时代,女人,有啥愿望——一年一次大姨妈!!
幸好这个月的那几天貌似走了会儿神,迟到了几天,给他齐睿几天好日子,尼玛个大姨妈,尼玛个姨妈家的痛痛!
“是啊……做女人真的很难,不过你比我好啦,有个那么好的老公……”季染的眼神有些幽怨,应该说是无比幽怨的看着夏萌。只不过夏萌的眼神全部集中在了那瓶翠艳欲滴的鱼子酱上了。
要知道,夏萌对鱼子酱过敏,而这又是他的心头好,从上一次夏萌醉酒看来,即使两人使用的是对方的身体,但习惯秉性应该还是各自原来的。喀喀喀,这个机会可以趁机开荤了,子酱啊,朕来了……
“小萌,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莫名其妙的,季染爆出这么一句。
齐睿一愣,“我为什么要怪你……”
“我听哥哥说,你这两年工作一直不顺利,是不是因为那次事故?”
关于季染口中的那起事故,要追溯到两年前,夏萌作为一个谈话节目的节目主持,是接棒午间新闻播报的最热门人选。当时的夏萌意气风发,盛如夏花。
就在人员确定的前三天,一颗意外到似乎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夏萌身上的天屎却稳稳当当,恰如其分的屁啊鸡掉到了夏萌头上,顿时秀发凌乱的像劲乐团的幽灵盛典一样。
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午后,夏萌同学迈着如同小学时加入少先队时的矫健步伐,走进了办公室,那时候,她还没有到比之有些像贫民窟的广告一部办公室。
播音员的办公区在电视台的高层,毗邻着台长的顶楼,就好比北京靠近首都是一个道理。
当然高处不胜寒,身在高位也就意味着面临的挑战越大,把自己曝露在危险中的几率也更高,好比被炸出西瓜花的五角大楼,没跑出来的哪个不是憋在范伟脑瓜顶的。
“小夏,今天采访梁市长的稿子有些修改,这是拿到的最新的,你要不要看一下?”一个刚刚毕业一年的小姑娘一脸崇拜的看着夏萌问,同样是播音系毕业的,打杂的豆芽妹和靓丽的主持人之间肯定是有着羡慕与被羡慕关系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正在化妆的夏萌目不斜视的保持着脸部的平静,但语气中,却能感到一个前辈对新人、老黄瓜对黄瓜花的感谢。
新人有些雀跃,步子一路飘着离开了。夏萌拿起稿子,略略看了一眼,前面基本都没什么变动吗。
“别动!”50岁更年期的化妆师一声群魔乱舞的狮吼把夏萌手里的稿子成功的震回了桌上。“二姐,消消气,生气就像孩儿他娘了哦!”夏萌嬉皮笑脸功夫很是一流,估计把长城哭倒十座的孟小姐在夏萌面前哭他十场八场外加延迟赛,也未必能哭掉她一根汗毛。
“呸,亏你讲的出,我都快成孩儿他奶了,我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死小孩,大学吗刚毕业,就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搞大了,哎呀,只好结婚了啊。岁月催人老,家门不幸啊!”
就在夏萌思考着岁月催人老与家门不幸之间存在的必然联系时,导演的一声,“直播马上开始,主持人就位!”被叫做二姐的女人连忙拿着粉饼在夏萌脸上扑扑两下,夏萌哭了:“姐,我是拍聊斋,不是去演白骨精……”
好在强光下,夏萌这个比白骨精她二姐还白些的妆容不是那么显眼,却也一定程度预示了她即将惨白一片的职业生涯。
“给她了吗?”门外,季染问着刚刚递资料的小姑娘,“给了!夏姐好有范儿哦!”天真的女孩儿不知道她即将的失业。
节目录制的很顺利,虽然这次采访的对象是本市的市长,可是夏萌的语言很诙谐,加上她甜蜜的笑容,严肃的市长也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那不知抹了几层摩丝的板头也开始欢快的走了样儿。
节目到了最后,无论是主持人或是被访者,脸上的笑容都已经不是自我可以控制的了。
“好,我们到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梁市长……”木偶啥样,脸上表情僵硬,嘴巴一开一合,没有生命。
如果可以,夏萌真的希望身边有块板砖,把自己砸没电了,或者是萨琪玛脑袋也成,总之就是不要像现在还有着正常的思维。
“小夏,快问啊!时间!!”执行导演指着腕子上的表,跳的比非洲大猩猩还专业的草裙舞,催促。
莎士比亚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驴叉的一思想家,好脾气的大傻牛已经不足以形容会当凌绝顶,一跳人肉小的霸气才华。
一句TO BE OR NOT TO BE.把一切问题全丢给逼了,你说关逼鸟事。不过,如果可以,夏萌真很想问问她老人家,TO 问,OR NOT TO 问?执行导演已经从草裙舞升级到群魔乱舞了。
“市、市长……”夏萌怎么找感脚,都感觉只有脚却丢了感,舌头长脚上了吗?她不知道,机械的语言是如何像指令一样,一个、一个,蹦达出来的,就像一排举着向前看齐双手的僵尸阿狸一样,“市、长,你、是、如、何、看、待、你、被、投、诉、贪、污、这、件、事、的?”
地上的雨滴淅沥沥,天上的雪花飘兮兮,在这满天下张宇的时刻,新世纪福音窦娥终于在一片片噼里啪啦下巴脱落的声音中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