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战胜不幸
“肯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到底谁是“雪丽”,为什么我要相信她?
——简•柯廷(1947—),喜剧演员
愚蠢的想法
虽然生活中可能有悲剧,但总会有成功的机会。这和你是谁、来自哪里无关。成功取决于你的能力,永远如此。
——奥普拉•温赋瑞(1954—),脱口秀主持人
噩梦。二十七年后,这些噩梦仍然困扰着我。这些噩梦不断地提醒我生命是宝贵的财富,你要利用这些噩梦,享受这些噩梦,充实这些噩梦。
我是杰姬•斯比尔,三十年前的11月份,我的噩梦把我带回到那个性命攸关的日子。
那年我二十八岁,正准备购买我的第一套房子。作为一个职业女性、美国国会议员的立法顾问,我拥有一切。那时我正准备去南美洲出差,但我有一个很强烈的预感,觉得我要是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的朋友卡迪向我保证说:“这是太愚蠢的想法。”“再说,你是和军队还有美国国会议员一起去,还有什么可怕的?”
每次我在国会办公室都要待上几个小时,我在读国务院关于宗教社区的简报,主办人是吉姆•琼斯。当时我们正在调查来自亲人和朋友们对其发出的无数份指控,他们的家庭成员被迫加入位于丛林里隐蔽地中的“人民圣殿”组织。观看叛逃者的谈话录像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位该组织前成员告诉我们,在一次操练中,人们被强迫练习自杀,吉姆•琼斯把这种操练称为“白夜”。
我的上司——国会议员利奥•瑞安已经听够了。他决定亲自去一趟,看一看在南美圭亚那地区那些美国人的境况。虽然中央情报局和国务院已下令要确保这次行程的安全,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丛林中的对话
通过生活、磨难、错误、冒险、爱,我推迟了死亡。
——阿内斯•宁(1903—1977年),法国作家
我们首先飞到圭亚那首都乔治敦市,然后转机前往卡图玛空港——位于南美洲热带雨林深处的一条偏远的飞机跑道。几辆护航的卡车把我们带到了约翰堂营地。我们走进了热带雨林中的一片空地,户外的竞技场旁散落着一些小木屋。他们的居住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一个社区就这样横空出世了。我的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在人民圣殿过夜,那里的成员用音乐和歌声跟我们一起互动。我清楚地记得我观察过吉姆•琼斯的眼睛,我读出了“疯狂”这个字眼。他不再是传说中那样一个充满魅力的领导人了,他带领九百多人来到热带雨林深处一个偏远的社区,是一个着了魔的人。
我和国会议员随机采访了一些成员,从而判断他们是否是被逼迫留下来的。我们把那些担心他们的家人写的信给了他们。他们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十八岁或者十九岁的样子),再有就是一些老人。每个被采访的人都告诉我们,他们喜欢这里,就好像他们每个人都被告诉过该怎么回答问题一样。夜幕降临,NBC的新闻通信员唐•哈里斯独自一人出来抽烟。黑暗中,两位陌生人向他走来,把一个纸条塞进他的手里。通信员把纸条给我和瑞安看了。手中的证据证明了我白天的感觉:在南美洲的热带雨林里,他们的确是被迫留下来的。
早上来临,我采访了那两位递纸条想要离开的人。可以离开这里的消息不胫而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站出来说要离开这里,说太想离开这里却无能为力。突然几个手拿武器的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混乱的状态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人靠近我们,他们都想离开。琼斯这时开始发表激昂的演说,向人群怒吼着。哈里•莱顿——琼斯最得力的助手吆喝着:“不要听信误导,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幸福。你们看看这地方多么的漂亮。”一个小时过后,哈里•莱顿也成了叛逃者,请求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