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长见眼前男子未回答,捋捋胡须继续说道:“听管家说因为你是傻,痴,旁人都唤你傻愣子,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啊,真是深藏不露。”
夜寒耸耸肩回:“岳丈大人,哪有这样埋汰姑爷的。不过后面那句,我权当您夸赞我了,呵呵。”
“你……”张灵长显然被气到了,夜寒张口闭嘴的岳丈大人叫着,让他有些觉得被戏耍,“哼,既然你不肯在休书上落印,那老夫有的是法子让你落印。”说完拂袖便走。
这时,房内一声闷响,张灵长顾不上夜寒,疾步进入房内,“女儿,你别吓唬爹爹,女儿你醒醒……”
夜寒好奇的凑近要去看一眼,却被门前几人阻拦,无奈夜寒只好远观,夜寒思索着,观察着,他像是看出了什么,开口说道:“岳丈大人,我这媳妇是怎么了?看样子再不想办法,恐怕凶多吉少啊。”
“闭嘴,连开灵没有的你,能知道什么?”
“不是我话多,你要是能听我一句,这张家小姐兴许能捡回一条命来。”夜寒虽然没有开灵,但是以他经验来看,瘫痪在地上的女人,露的手臂上的肌肉开始萎缩,皮肤显暗黄,可离得太远无法确定这是因何而起。
“你会救?”张灵长现在想不了太多,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不尽快救治,怕是无力回天。
“你怎么着也得让我近距离看一下吧?离这么远……”话不等说完,张灵长直接下令说:“你们都退下吧,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后院,违抗者格杀勿论。”
众人齐声:“是。”
夜寒走进仔细的打量着面目肌肉也开始萎缩的张若雨,时不时紧皱眉头,时不时摇头叹气。这让张灵长更加愤怒了,“你到底会不会救?”
“张老爷,你可知张小姐何时才这样的?”夜寒一本正经的问。
“三年前也是小女得到机遇,参加灵启大会之时,大会结束后,小女回来后便沉默寡言,严重的时候便疯言疯语,扬言要杀掉所有人,再到后来……”
“再到后来,这青云镇时不时会发生村民凭空消失的现象?”
张灵长点头不语,夜寒同身躯前主人记忆已经探索个透透的,了如指掌,他当然听说过此诡异之事,但是没想到源头会在青云镇大户人家的家里。
“老夫这三年之久的观察,断定这与禁术有关。”
“禁术?”夜寒吃惊地看着张灵长,禁术?夜寒的脑子重新探索记忆中有关禁术的部分,可最终没有一点线索。
“事到如今,老夫也不便隐瞒了,恐怕现在早已经暴露了,禁术,就是噬魂操控之术……”
“非也。”不等话完,夜寒果断打算张灵长的话,张灵长看向夜寒,他不清楚夜寒为何直接否定不是禁术,他接着说:“这噬魂操控之术,原本为四方帝尊玄夜所创,可不知为何在他陨世后便有人继续钻研此术,听闻钻研此术之人都不得善终,老夫也是查阅了很多古卷,从小女各种异常来判断很接近于禁术不适的反噬导致走火入魔,想要活命,那必须要活人之气来供养……”
这噬魂操控之术,还有谁比夜寒本人了解其中玄机的?那可是他自创的,只不过那时候他叫玄夜而已。此时的夜寒当然否定那是他当年自创的秘术,不过听张灵长的讲述和张小姐的现状来看,这并不是噬魂操控之术,噬魂操控之术,是把失去身躯的元魂用施术者以血为媒引入新的身躯中,当元魂寄生在新身躯中复活后,不但可以保留生前的记忆,他们也会誓死护主,永无二心。可这种种迹象都与噬魂操控之术相反,尤其出现肌肉萎缩肤色蜡黄,难道这就是后生钻研此术不得当适得其反,反而遭到反噬?夜寒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缩,难道他也是后生用噬魂操控之术复活的?然后还是特别成功的一个?可是为何自己没有想要效忠于谁的想法?也没有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异样?夜寒迷茫,真是心中疑惑太多,头痛。
张灵长长话连篇的讲述,说来说去最终抱怨玄夜为何要自创损人不利己的禁术,不但把自己害了还害了后生。
夜寒听完,自己失忆的部分,看来从张灵长这里打探或许会知道点什么,不过得有法子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咳,那什么,张小姐的确不像修炼禁术,张老爷不必太担心,你现在施术将张小姐封印在此房内七七四十九天,期限一到我必定会给你个交代。”
“七七四十九天?……今天乃月圆之夜,小女未能通过活人供养,若是下个月圆之夜恐怕会……”
“供养还不简单?每天让人滴几滴血给她饮下,维持生命总可以的。这样一直处于衰弱状态,她也不会出什么变故。”
张灵长听夜寒一席话,觉得甚有道理,眼下也只能按照夜寒说的去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夜寒坐在院中石凳上,静等着张灵长施术封印。
许久,天色已微亮。
“你……”张灵长欲言又止,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夜寒,就连夜寒入赘张家,张灵长都没正眼瞧过,只听下人们叫他傻愣子,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傻愣子,而是隐约给他一种难以捉摸的错觉,看着俊朗的面相,心里实在是老城,看到自己女儿那副模样,他都没有表现出惊吓,是镇定还是真的痴傻?
夜寒察觉出张灵长有些尴尬之态,“张老爷,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夜寒。”
“你当真能救?”
“可以救,但是……”
“但说无妨,夜公子若是不同意落印休书,此事就此作罢……老夫张家所有财产都可给你。”
夜寒心里嘀咕,这老匹夫想什么呢?就算他女儿倾国倾城,我夜寒曾经也是个人物,这休书怎么也得从我夜寒手里递出去的道理,更何况这老匹夫刚才的抱怨让他心里更加的好奇,更加的想去弄明白心中的疑惑,
“张老爷休书之事,我想了一下,休书我写,不是落印,而是休妻。”
“你。”张灵长虽爱面子可敢怒不敢言,心想毕竟夜寒说了可以救,如果倒时发现被戏耍,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夜寒岂不是手到擒来,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于是隐忍说:“只要夜公子能救小女,关于休书一事,听从夜公子安排就是。”
“好,那就这样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是该回去睡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