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寒的房间外有一双小眼睛,它从窗户中爬了进去,红色小蛇貌似又长了不少,身上也生出来些环状黑色花纹,它缓慢的游爬向正在打坐的夜寒。
翘着脑袋,吐着血红蛇信子。
“你怎么在这?”夜寒收起灵力问出现在他眼前的蛇,“你怎么还追这里来了?”小蛇被夜寒提了起来。
小蛇却一点也不害怕,缠绕着举起的手臂环到夜寒的肩头。
夜寒实在拿他没办法,它与他的炼狱赤蛇幼时非常相似,夜寒看着手臂上的蛇尾,一笑说道:“才几日不见,你又长了不少,这蛇尾的花纹什么时候生的?这样子看,到与我那老友幼时一样了。日后遇到它,我便介绍你们认识。”
这时门外声音,“乖乖,你跑哪儿去了?”
“哼哼,我发现你了。”
“跑哪儿去你这条长虫?”
夜寒站在窗前望着,他看到白羽正在树下,花丛中找着什么,于是问:“前辈可是丢失了什么物品?”
“不是物品,夜公子可看到一条红色的蛇,大概这么长。”白羽比划着长度。
“是这条嘛?”夜寒走向白羽。
“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乱跑呢?不是说好在我房内不许出来吗?”白羽欲要接过小蛇,小蛇死死缠绕着夜寒手臂,硬拉未成。
“前辈,这条蛇在进入秋枫城山脉中就发现了,一路跟随我与王兄,却没想到跟到了王家。”
白羽没想到这炼狱赤蛇在用其一身灵力护住了玄夜的元魂,还能再次遇到主人,跟随至此,“看来夜公子与这长虫有缘呐,不如夜公子代为照顾吧。”
夜寒到无所谓,只是纠结它额头上的印记,“它好像是有主人的,理应跟着它的主人才是。”
白羽扶额,他又犯愁了,这如何再去撤一个谎话来说印记之事,夜寒还以为自己的言语让白羽误以为不愿意照顾小蛇,解释道:“前辈,在它主人来之前,我愿意代为照顾,还请前辈放心。”
白羽总算松了一口气,呵呵道:“甚好,如此甚好,那便有劳夜公子了。”通过一月又余的治疗,红色小蛇已恢复如常,但是白羽一直没有法子让小蛇提高灵力,在这召唤契约之术里,凡是契约后的灵宠,只有跟随主人一起修炼才能得已提升灵力。
在灵启大会前,夜寒与红色小蛇吃住同行,每当夜寒修炼时,小蛇也是安静的蜷缩在夜寒身侧,蛇尾上的黑色花纹,明显了许多,自山脉与食人花花王一战,炼狱赤蛇在偶然吸食过夜寒的血液后,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可大战花王它用尽身上仅有的灵力释出红色光罩,也是背水一战。
大会前夕,夜寒依旧运灵调息,赤金色光芒包围着夜寒,在玄夜的元魂在夜寒体内再生后,已经完全适应新的身躯,赤金色光芒越发强烈。现在的夜寒虽然根基牢固,总感觉有点儿异常,他自己无法参透,他想到了白羽,是,他想到了向白羽请教。
夜寒收好提前写好的配发在白羽房外徘徊。
“既然来了,怎不进来?”
夜寒微怔,都已来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他深呼吸道:“前辈,晚辈夜寒深夜前来拜访。”
“嗯,进来吧。”
夜寒推开门,室内光线暗沉,白羽正闭目打坐。
“来都来了,杵那里干什么,随便坐。”
“谢前辈。”
“深夜前来有何事?”
看似白羽闭目打坐,其实心里无比紧张,在他感知门外是夜寒时,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夜寒,乱了方寸的白羽想到了打坐修炼来掩盖。
“晚辈自伤势痊愈以来,总感觉体内有些异常,晚辈实在不解,所以……还望前辈能指点迷津。”
白羽心里清楚的很,夜寒体内是何异常,于是编造了说辞,说道:“有异常?夜公子怕是不知道你在昏迷的日子里,用了我多少高级丹药,想必现在药效还未散去,所以才让夜公子误以为是哪里出现了异常把,只要慢慢运灵吸收一下想必就没事了。”
“原来如此。”的确,夜寒痊愈以来每当修炼时,都会感觉体内有某种力量蠢蠢欲动,未弄明白前他不敢碰触。
白羽生怕夜寒继续揪着不放,于是话锋突转,“那条蛇可还乖巧?”
“回前辈,小蛇近日一直在我房内甚是乖巧,晚辈修炼时,它好像也在修炼,觉得倒是新奇。”
“哦?”白羽一直没有相出法子来让小蛇提升灵力,没想到在夜寒身边倒是可以跟随其修炼。“夜公子可知那条长虫为何物?”
夜寒点头说道:“晚辈倒是从它外观能看出一二,好像是那炼狱赤蛇,不知对与否?”
“的确是,只是可惜了,整个异界再无第二条炼狱赤蛇了。”
夜寒心里顿时感觉刺痛,什么?整个异界再无第二条炼狱赤蛇,那么他的老友呢?
夜寒的情绪呈现在脸上,白羽仔细的观察着,他主动提起炼狱赤蛇,不过是侧面试探一下夜寒,想知道夜寒是否保留了以前的记忆,看到夜寒的表情变化,他心里了然,又说:“这炼狱赤蛇如今也是极为稀有的灵宠。”白羽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听说那日在山脉中,夜公子被这炼狱赤蛇咬伤?”
夜寒点头,白羽深思片刻,他心里疑惑的终于解开了,“原来如此。”原来炼狱赤蛇能再次实用灵力是因为咬了夜寒,吸食过夜寒的血液,不然耗尽灵力保全玄夜元魂百年的炼狱赤蛇,怎么会有多余的灵力再施展出“红光罩”?那如果再继续吸食血液,会不会?
白羽更加激动了,大声说道:“有了,有了。”
“前辈?什么有了?”
“那条长虫在哪?”
夜寒偷偷将配方放在了桌上,便同白羽来到自己房内,红色小蛇正呼呼大睡,白羽终于想到了可以让小蛇恢复灵力的方法,高兴的拉过夜寒的手,让夜寒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吓了一跳,忙抽会被拉住的手,慌张的看着白羽。
“怕什么?我就是想用一点你的血,来,别怕。”
鬼使神差的听了白羽的话,白羽在夜寒的手掌划了一道口子,鲜血一涌而出。红色小蛇似乎闻到了血腥味,鼻子一直嗅着血腥味的来源。
夜寒不解白羽要他的血干嘛,更不解的是拿他的手掌在小蛇面前,心里犯怵的想要挣扎,白羽说道:“别动,流都流了,别浪费。”
红色小蛇贪婪的吸食这血液,一股股灵力输入,吸食完后整个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前辈你为何这样?”夜寒心里不满,不懂为何白羽会如此。
“莫急,你看。”
红色小蛇在吸食血液后,额头的印记更加的明显了,夜寒吃惊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想必它自己认你做主人了,又吸食了两次你的血液,哈哈哈。”
“自己认主?”夜寒可谓是闻所未闻。
“以后你就带着这长虫吧,甩也甩不掉了,哈哈哈。”
夜寒有些听的糊涂,不过无所谓了,炼狱赤蛇已经面临灭绝,如今眼前有一条,他自己当然要珍惜,它与他的老友是一族物种,若是它的主人另有其人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来寻它?想到这里夜寒心里不在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