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注意了,你们的灵药要上缴八成!另外老夫还要纳两名侍妾,你鹿家女修甚是可人,就从鹿家选吧。你们不是求助黑刀门了么?我倒要看看,黑刀门敢不敢与老夫作对。老夫不介意灭他满门。”
鹿家大厅,一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鹫面老者宋小钟正在大放厥词。
灵药上缴八成,刨去采集、种植灵药的各种本钱,鹿家还要亏得一塌糊涂,未来一年甚至数年都要喝西北风。
“宋前辈,你不要欺人太甚。”
鹿家家主脸上青一阵儿、红一阵儿,头发都要竖立起来,眼珠子都快要爆裂出来,但碍于对方筑基期实力,为了家族延续又咽下这口气。
鹿家其它修士更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几个年轻修士拳头捏的死死的,眼睛通红,很不得马上冲过拼死一战。
鹿小霞也在人群后面,一脸悲愤,做好了玉碎的打算。
“是谁说要灭我满门的?”
秦鸣和陆向东及时赶到了鹿家,同时冷声质问道。
“两个无知小辈,还敢管老夫的事?哪里来,滚回哪里!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鹫面老者冷笑道。
“鹿家的事,我管定了,我看该滚的人是你吧?老匹夫!”秦鸣也不客气起来。
“很好,一会儿,你就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鹫面老者出言的同时,几道乌光向秦鸣打来,速度极快,赫然是五把黑色短刃,五把短刃带起数道血光返回,落在鹫面老者手中的一个黑色圆盘状法器。居然是成套法器,控制圆盘就能控制五把黑色短刃。
几道血光不是秦鸣的而是秦鸣身后的几个鹿家族人被黑色短刃划伤。秦鸣施展腾云缥缈步飞身躲堪堪躲了过去。
秦鸣发出几轮明黄色弯月术法,荡漾着返璞归真的气息朝着鹫面老者脑袋镇压而下。
陆向东身前飞出一道白光,朴实无华却带着无与伦比剑意,无尽的杀伐意志飞向鹫面老者胸口。
鹫面老者心底也是一惊,如此凌厉剑意出现在一位炼气小辈之手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特别是这道充满剑意的剑光表面有三道剑道法纹流转不息,玄妙异常,威能更是惊人。不过,鹫面老者斗法经验极其丰富,快速打出几道华光阻挡住身前攻击,同时一面白骨盾牌抵挡在身前。
“原来是黑刀门出了一个年轻剑修。就敢与老夫为敌!笑话!”
鹫面老者说完,一抖手,灵兽袋内飞出一大群金色小虫,每只身上都泛着浓厚金铁气息。
“金钻虫?快闪开,金钻虫以玄铁等精金为食,能轻易撕破法衣钻入体内。”鹿家家主见到金钻虫连忙大喝道。
秦鸣、陆向东心也是一沉。五道黑光一闪,五只车轮大小鬼王蜂飞出扑向金钻虫;陆向东也将十多只核桃大小的九幽魔虫放了出来,阻拦金钻虫。
“无知小辈,居然敢在老夫面前使用灵兽,不自量力。”鹫面老者说完,手一抖,一颗黄色小药丸飞向空中,砰一声,爆裂开来。一圈圈黄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秦鸣等人连忙用灵力封住呼吸。
奇怪的是,黄色烟雾之下,修士倒没什么异常,但秦鸣的鬼王蜂和陆向东的九幽魔虫动作越来越迟缓,好似快睡着了似的。秦鸣心神不管怎么御使,鬼王蜂好像没感觉一样继续陷入沉眠状态。而鹫面老者的金钻虫却丝毫不受影响,绕过鬼王蜂等灵虫继续扑向秦鸣。
鹫面老者见状大笑道:“哈哈,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宋家独门秘药黄泉散的厉害!”
“黄泉散?能强迫四级以下妖兽短暂进入类似于冬眠的假死状态的黄泉散?”鹿家家主好像想到了什么,惊呼道。
秦鸣连忙将高大的铜元尸放了出来,同时几张火龙符飞向金钻虫。陆向东几道凌厉至极的飞剑也斩向金钻虫。不过金钻虫身体极其坚韧火龙符和飞剑只能阻挡其片刻,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其它法符雷击符,冰锥符、土牢符等等对金钻虫效果也不大
“你们鹿家想被宋家灭门么?还不快出手对付这些金钻虫?”秦鸣用如雷般的声音大吼道。
鹿家传承一百多年,肯定有些压箱底的东西。面对如此棘手的筑基强者,不能站在一旁看戏啊。
鹿家家主看到秦鸣筑基期实力的铜元尸胆子大了许多,心一横,拿出一张木灵气息极浓的青色法符,抛向一群金钻虫。青色法符化作一大片青蒙蒙的乙木灵气,乙木灵气又化作数条绿色藤蔓将金钻虫牢牢束缚住。
青色法符赫然是二级法符,乙木灵符。二级法符是能对筑基初期修士产生威胁的法符。在灵丰大陆法符若不说级别,只说中品、上品、极品的话都默认指的是一级法符。一级法符是能对炼气期修士产生威胁的法符。
铜元尸从一群金钻虫中解脱出来,朝着鹫面老者扑去。与此同时,秦鸣、陆向东的两把飞剑化作一道白光,一道灰光,带着无坚不摧的凌厉气势,斩向鹫面老者脑袋。
鹫面老者催动金钻虫,神识消耗巨大,一看两把飞剑眨眼而至,慌忙闪身,而在一旁的鹿家家主和一名练气九层长老同时释放出两张二级法符乙木灵符。
乙木灵符化作的绿色藤蔓缠绕住鹫面老者,他连忙催动五把短刃,切割身前的绿色藤蔓。刚刚切断两条绿色藤蔓,铜元尸就扑到其近前,鹫面老者身前飞出数道绿色小蛇阻挡住铜元尸片刻。
陆向东又发出一道凌厉无比的白色剑光,带着无尽的杀意,带着无可阻挡气势斩向鹫面老者头颅。
鹫面老者身周有乙木灵气化成绿色藤蔓束缚,腾挪不开,只能微微一侧身。白色剑光斩在其肩头,阻挡在身前的几条绿色小蛇化作飞灰、灵光光罩破碎,法衣破碎,斩出一道浅痕。筑基期修士的灵光光罩和法衣防护威能太强了,要是斩在练气期修士身上,估计一剑下去就分为两半了。
仅仅这一瞬间,铜元尸已经从后面死死抱住鹫面老者的腰。
酝酿许久的,一道血色刀芒从天而降,带着镇压一切的毁灭气息斩向鹫面老者。这道血色刀芒正是秦鸣的血刃发出。
鹫面老者似乎感到即将陨落的危险,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术,猛然爆发出比原来强数倍的力量挣脱铜元尸、挣脱绿色藤蔓微微一闪身的同时,五把黑色短刃飞向秦鸣。
血色刀芒斩在鹫面老者手臂上,手臂被齐齐切下,并斩落在地上,斩出一条数丈之深的大坑。
而飞向秦鸣的五把黑色短刃,有两把被陆向东用飞剑弹开一些角度偏了出去,剩下的三把插入秦鸣的胸口。
鹫面老者也是狠辣之徒,宁愿用一条手臂作为代价,也要弄死秦鸣。
秦鸣身前的灵光光罩、法衣如同肥皂泡一般被戳破。短刃插了进去,又被弹了出来。
秦鸣施展血刃的一刻,身体神识、真元、肉身力量几乎被血刃全部调用,来不及防御或躲闪,只来得及微微一侧身,躲过了心脉等要害位置。弹出短刃的不是它物,正是来自金袍邪修的软内甲。秦鸣当日得到之时,就套在了自己身上以防不测。
“你居然没死?”鹫面老者诧异道。
回答他的,是秦鸣和陆向东的两道带着凌厉剑意的剑光。
鹫面老者方才损失一条手臂,又施展的临时增强的修为的秘术来挣脱铜元尸和绿色藤蔓,元气大伤。他心知此时不可为,果断遁走了,走之前还带走了那条断臂和金钻虫。
大敌退走,秦鸣一脸痛苦之色,几乎站立不稳,缓缓坐在地上,一头冷汗。因为秦鸣虽然有软内甲防护,但胸口内腑依然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