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特立正在地下交易场的出口等着顾陌,见顾陌出来马上迎了上去:“boss,没事吧?”
今天刚从瑞尔分公司出来在地下车库就被一伙黑衣墨镜的人强制请去做客了,要不是boss吩咐他不要轻举妄动他都想打电话叫人来了。还没有哪伙势力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绑架他的老板呢。
“没事。顾乔呢?”
“在科河别墅那边养伤。”
顾乔前几天在赌场和别人打了一架,伤到了腿,所以出不了门。
“boss要过去吗?”
“嗯。”
顾乔几个月前才收了他的羽翼现在又给他闹出这些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收敛点。
科河别墅
还没上楼就听见二楼传来用英文不带停顿的骂出来各种粗鄙脏话。
顾陌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在他后一个台阶的闻特立。
“二少爷在打游戏。”闻特立推了推鼻梁的眼睛,努力面无表情的汇报,心里为顾乔默哀了两秒钟,他永远不懂得惹怒boss究竟有多不明智。
“下次把这些不服正业的东西丢掉。”
“好的,boss。”
两人来到顾乔的房间,机器声,叫骂声连隔音设备都不能减弱半分,光是站在外面就让人震耳发聩,里面是各种情况不言而喻。
闻特立见boss神色不佳,立马会意,上前敲了敲门,“二少爷,boss回来了。请把你的游戏关掉。”
等了一会没回应,机器声也没停歇,估计里面的人不是戴耳机听不到就是故意听不到。
闻特立拿钥匙开了门,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酒精味和碘伏味交杂的奇怪味道。
顾乔坐在一台游戏机面前,可能到了高‖潮时刻,正激动的拍打着机器手柄。直到游戏机里传来game over的提示声才满意的吹了个口哨。
放下耳机转头看到顾陌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无趣的瘪瘪嘴,对游戏那边的人说了声才单脚站了起来道:“今个儿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顾乔,我的隐忍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我可不敢,谁敢挑衅顾氏掌权人的底线?”
“闻特立,立刻派人把他屋里的通讯设备全都给我拿出去。从今天开始,除了送吃喝,不准放他出来,任何人也不能接近他。直到他给我改为止。”
啪的一声,顾乔扔了游戏机上的手柄,对顾陌怒目而视,“顾陌!你别太过分!”
强制送他回美国,把他努力的产业收购的收购,弄破产的弄破产,现在倒管起他的生活来了?
顾陌不理会他,出了门立刻招来两个保镖架住企图单脚跳出来的顾乔,有几个迅速的进房间搜索,把通讯设备,游戏机等电子产品全都搜刮了出来。
“你好好反省,没想明白那就永远别想出来了。”
轰——
厚重的门被关上,还能听到顾乔还在咒骂他,顾陌看着关紧的朱红色欧式大门,揉了揉鼻眼。
“boss是怕今天那伙人找上门?”
闻特立多少能猜出boss的心思,虽然对顾乔不假辞色,却是不折不扣的维护和包容。就是顾乔永远不懂这个哥哥为他付出了多少。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陌吩咐保镖看紧才离开科河。
“什么时候有回国的机票?”
“boss,最近这两天都没有票,得提前两天订。”现在都年底了,过不了多久就要春运了,很多人为了避开春运这个高峰期选择提前来。
“订最近的机票。”
他来美国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是时候回去了。
“好的boss。”
明白boss在国内有牵挂,闻特立也不敢疑迟,订了最早的机票。
12月25日周一,今天是圣诞节,京都的商铺到处都张灯结彩。但是今天的京都的天气又是一个空前的极端天气。
苏宁请了半天假和楚楚一起去一个正规的保密性很好的女性小医院,下了车冷风灌进领口,寒冷刺骨。
“我们进去吧,快到预约时间了。”苏宁一手紧了紧衣服,一手拉着楚楚进去。
今天要流掉一个小生命,苏宁很沉重,就像自己就是那个帮凶一样。尽管他来的方式不对,他也是无辜的。
苏宁好好安慰了楚楚,坐在长椅上静耐心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煎熬的原因,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慢。好不容易才过了一个小时,里面却没有动静。
苏宁朝紧闭的门口看了看,没有看到里面是什么情形,着急的来回踱步:“那么久不会有什么事吧?”
咔嚓——
五分钟后,病房HPL材料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从带着口罩从里面走出来,示意苏宁一遍说话。
苏宁心里咯噔了一下:“医生怎么回事?”
女医生摘下口罩,对苏宁说道:“我们刚刚人流前检查了一下。里面那位小姐宫腔过薄,人流后容易导致内膜损伤,严重会宫腔黏连。这次人流后可能会导致以后不易怀孕,也可能怀孕后容易自然流产。”
女医生看着呆住了的苏宁,口气里充着冷淡:“既然都到这地步了,生下来也没什么事。还年轻,好好考虑一下吧。”
现在的女孩不注重保护自己,出了事就想人流,她们不知道这样有多损害自己的身体,仗着年轻拿自己的身体当本钱使用。连个承担责任的担当都没有。
苏宁艰难的开口,“她知道了吗?”
女医生重新带回口罩,“知道,她现在在里面,麻醉过后就可以走了。”
“谢谢医生。”
苏宁谢过医生,推开那面虚掩的门,里面充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看着楚楚不哭也不闹的躺在床上。苏宁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坐在床沿,静静的陪着她。
“大概我一生的悲惨都集中在了27岁吧。”
楚楚扬嘴努力笑着,不要让自己在眼光里打着转的眼泪留下来。
“苏宁,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了。不管他的来历如何,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一个人的。”
这两天她过的无比煎熬,梦中有时会梦到孩子的哭叫声,也许留下一个强奸她的人的孩子是个笑话和耻辱,也许未来也可能后悔,但是现在她说服不了自己。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苏宁只能点点头,“将来我也会好好疼这个孩子的。”
“谢谢你,苏宁。”
苏宁送了楚楚回家,就打车去公司顺便帮她请两天假。
还没到公司一个重大的消息接踵而至,让她刚刚才舒畅了的心又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