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贺小燕很惊喜:“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你在哪儿呢?”
这头的李一多调笑反问:“我在你公司门口呢,怎么,我不可以来吗?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讨打是不是!”贺小燕气急败坏,“我这会儿上班呢,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算了,请半天假吧,你等我一会儿啊”,说完挂掉电话,跑去跟部门领导汇报请假。
李一多在楼下无聊,四处溜达,市里绿化还是不错的,道路两边都有花坛,他坐在花坛边,看着来往人流车辆,想着这平稳安宁的日子不知还能过多久。
贺小燕很快便从公司出来,李一多起身朝她走过去,贺小燕笑的很开心:“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害得我都没准备,早上起晚了都没怎么化妆就出门了。”
李一多吹捧道:“不会,我的燕子天生丽质,怎么样都好看。”贺小燕不理他“我不管,这个月全勤没有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在表示了都依你之后,李一多终于逃过一劫。“好了不闹了,这次来找你是有事和你说,很重要!”
“什么事?”
“先不忙,等会回家再说。”贺小燕诧异:“回家?回你家?我还上班呢,刚实习你就要我翘班?我不上班没钱你养我呀。”
“我养你!”李一多郑重道。贺小燕看着他突然正经起来的表情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还神神秘秘不肯说,我…”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变得骚乱“快跑,有只疯狗咬人!”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只大型犬在疯狂攻击人类,不少人被袭击受伤。而且它正在往这边靠近!
李一多拉上贺小燕,跟随人群逃离,他并没有贸然上前帮忙,身体虽然经过强化,对付这只明显比一般狼犬还要大上许多的狗应该也不成问题,但贺小燕在他身边,不能轻易冒险。
在混乱的人群中小心护着贺小燕,李一多还不时回头,观察后方的情况,谨防危险。
被激起凶性的狗,你越怕慌忙逃跑,它越兴奋紧咬你不放。但人类很多时候很难鼓起勇气面对危险,除了一种东西能让人不顾一切。
一个孩子,约摸四五岁的年纪,摔倒外地,大声哭喊着妈妈,身后不远是疯狂的大狗。一位年轻女人回身拼命前冲,挡在了孩子身前,那么无谓伟岸。
身为母亲让她爆发了惊人的毅力,决然阻挡孩子即将面临的危险,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弱女子,女性在生理上天生弱于男性,更何况要面对的是一只伤人的疯狗。
人性的光辉一面在这时展现,不少男人停下脚步,试图帮助这一对母子。在危险降临之际,人们,并不麻木!
狗看着这些刚才还惊慌失措奔逃,又突然聚集起来与它对峙的人类有些疑惑,低声咆哮威胁试探。在那对母子起身逃离之后,男人们准备一拥而上打死这条狗。
大狗看着这群靠近的人类,并不惧怕,曾经的流浪狗早已今非昔比,一晚的痛苦异变,力量获得大幅增长,甚至智慧也得到了相应的提升,它也是有记忆的,记忆中人类丑恶的嘴脸在它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被虐待只是等闲,有许多同伴被捉住,它亲眼看见它们被套住脖子吊起来,四肢在空气中蹬动、抽搐、挣扎,死亡显得那么缓慢而肯定,然后被扒皮,被分尸,被剁成小块,记忆中的血腥让它不寒而栗,而现在,它眼中的恐惧被仇恨替代,不准备就此罢休,没有转身逃跑,只是注视着人群。
人们看见疯狗不退,集体冲向它,想在气势上压倒它,但没有丝毫配合又手无寸铁的他们当然不是这只经过某种不正常变异恶犬的对手。它在人群里不断闪躲,并率先攻击那些相对瘦弱的男人,随着相继有人受伤,人们终于又怕了,突然有人转身逃离,带动了所以人的情绪,恐慌在人群中滋长蔓延,原本还齐心协力的男人们此刻大都萌生退意,变异狗得到喘息,却没有停下,追着人们撕咬,刚被围殴的它这次开始攻击人们的咽喉部位,明显要致人死地,很多人被攻击倒地,撕心裂肺的惨叫。
眼看要发生大型恶性事件,李一多当即把贺小燕送上一台停在路边观看的出租车,如此事件自然引起了路上许多车辆的驻足围观,堵了一大片,这只不过是其中一辆罢了。
他对司机说:“师傅,现在路上堵着你也走不了,麻烦你等一下,我去帮忙,马上回来。”出租车师傅年纪不小,出言相劝:“算了小伙子,你去也没用的,那狗这么凶,小心它咬到你,会死人的。”贺小燕也急了:“你不许去,太危险了,我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你别去,我怕!”情况紧急,李一多顾不得两人的劝阻,对贺小燕道:“没事,我有把握对付这条狗,等会再和你解释,别怕,千万别下车!”硬把车门关上“师傅,麻烦锁上车门。别让她下来。”说完转身向还在追逐人群的变异狗奔去。贺小燕见此用力拍打车窗嘶声喊道:“你回来!”她想打开车门去追他,被司机阻拦,只能看着李一多远去,哭泣大喊:“李一多你混蛋,你快回来…”
李一多大步奔跑,速度很快,刚才的拖延致使情况迅速恶化,变异狗疯狂攻击人类,人群逃窜了不少距离,沿途不少人倒在路上,声息全无。
变异狗的疯狂越演越烈,入口的血肉让它凶性大发,它发现了李一多的迅速接近,这个人类似乎有些不同,但它并不在乎,现在,只想咬死他们!
李一多很快到达现场,有人跑的较慢,被扑倒掏开了腹部,入眼惨不忍睹,鲜血,人类肌体碎块,涂了满地。那人甚至都还没有死亡,他向李一多伸手,眼神里尽是对生的渴望,他不想死,用尽力气抓住地面,他想爬开,想爬到李一多身后,手越来越无力,视线越来越昏暗,他死了,手甚至还抓着地面,指甲盖全翻了,直到死亡来临,他也没有停下爬行的动作。
李一多偏头,不忍看这一幕。他不是死神,无力阻止死亡的降临,他看向变异狗,难掩愤怒,他自然不是盲目送死,自信源自实力,他可以轻易掀起一台停在路边的小汽车,做不到轻若无物,但也不难,用力一脚甚至能在沥青路面踩出一个两公分的脚印,皮肤更是非人,能抗住普通刀具的切割。唯一不确定的一点就是,他还从来没跟狗打过架!
变异狗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不慌不忙,舔舐着自己的爪子,锋利的指甲,能让它轻易撕开人类躯体,它不认为眼前这个除了速度很快外和那些不堪一击的两脚兽有什么区别。
李一多不这么认为,他要生生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