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本科都毕业于京城医科大学,戚家明长他几岁,为了套近乎,司豪阳救对他以学长相称。
他成立圣手医药公司之后,就曾多次打算把戚家明拉过去,当做金牌顾问。
可惜戚家明更喜欢钻研学问,没有接受他的邀请。
司豪阳当即道,“奶奶,必须尽快找到那位大师!”
蒋兰目光灼灼,“嗯,我现在就让人发布重金悬赏,一定要找到这位针灸大师!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哦?奶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可以给。”角落里,忽然传来了林木的声音。
司豪阳立刻呵斥道,“奶奶在跟戚医生谈话呢,你插什么嘴!乖乖在旁边待着,别碍手碍脚的!”
蒋兰也盯着他寒声道,“老头子的命超过一切,我当然什么都可以给,怎么?你能帮我找来那位针灸大师?”
“林木,我警告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跟我打马虎眼,否则我就算不顾跟老头子定下的约定,也非要把你赶出司家!”
谁也没有注意,戚家明看清了林木的脸之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眼熟,好像不久前才刚刚见过。
这也不怪他,身为医生,每天要接触的人太多,而且救治小女孩的时候,林木一直蹲着,露出来的也只是侧脸。
等这一口气吊住了,林木又急匆匆地抱着小女孩上了车直奔医院。
戚家明根本没有看清他面孔的机会。
“好,如果我找到了那位针灸大师,我希望司豪阳的股份,可以划到筱音名下。”林木直视蒋兰,大声道。
司筱音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脸色微红。
她心里升起了微秒的感觉,因为林木每回,都会第一个想到她。
她在妙手医药的持股,现在是百分之五。
她既是妙手医药的总经理,也是妙手医药董事会的成员。
而司豪阳虽然离开了妙手医药,却还依然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依然是董事会的一员,依然能坐享妙手医药的分红。
现在,妙手医药最大的股东就是蒋兰,个人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她也是妙手医药的董事长,一切决策她都有权否决。
林木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司筱音取得更多股份,从而提高在公司内的话语权。
因为总经理,说到底也只是司家的高级打工仔。
只有成为董事长,才能完全掌握公司的命脉。
话音落下,司豪阳第一个叫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那是我的股份,怎么能给司筱音!”
林木嘴角上扬,“我可是为了救爷爷啊,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想付出?”
“就你这样的,也算是司家的孝子贤孙?”
司豪阳被说的哑口无言。
“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在三天内为我找来那位针灸大师!”蒋兰深吸一口气,却立刻答应下来。
司豪阳闻言,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位针灸大师。”林木轻笑一声,淡淡道。
病房里,安静了三秒钟。
司豪阳第一个大笑了起来,“林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为了打压我,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你是学长口中的针灸大师,那我还是中医国手呢!”
蒋兰一张老脸上,也露出了怒容,她抬起拐杖,指着林木骂道,“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都在这种危急关头了,你居然还敢在这里骗我!”
“老头子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中你的?我真怀疑他是老眼昏花了!”
病房内,其他司家小辈们也附和着蒋兰,对林木纷纷指责。
司筱音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忍不住了,大声道,“林木就是救了那个小女孩的人,虽说针灸大师算不上,但也有一两手的,不信你们问戚医生,咱们打过照面的!”
司豪阳嗤笑,“你就吹吧!林木是什么水平咱们还不知道吗。”
“等等!”这时候,一直盯着林木看的戚家明忽然大叫了一声。
他望着林木的眼神,也立刻从疑惑,变成了敬佩。
“学长,咋了?”司豪阳被他吓了一跳,立刻问道。
戚家明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林木毕恭毕敬,语气里还有一丝歉意,“您就是刚才在公路上,救了那个女孩的针灸大师吧?”
“实在是抱歉,我低估了您,差点让您错过救那个小女孩的最好时机,我在这里向您赔罪!”
“而且当时救人心急,时间紧迫,也没有记住您的脸,刚才没有认出您来,害得您被大家指责,真的太抱歉了!”
说完,戚家明朝他深深一鞠躬。
此语一出,整个病房陷入了死寂。
司豪阳更是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才他还在嘲讽林木,说他一无是处。
现在,戚家明却亲口承认林木是所谓的针灸大师!
而且,司筱音他们两人来的路上遇到车祸,显然也是事实!
这不是在狠狠打他脸吗?
话虽如此,司豪阳还是忍不住问道,“学长,你是不是看错人了啊?这小子怎么可能是什么针灸大师?”
戚家明却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豪阳,这位先生绝对是我见过,行针手法最高深的一位。”
说完他又朝着林木道,“如果有机会,能否请您教我一两手?”
林木摸摸鼻子,龙门武学概不外传,这家伙居然想学?
“我不能直接教给你,但有机会我可以给你示范几手。”他平静道。
“感谢大师!”即便如此,戚家明还是非常感激。
如果能从林木这里学到几手高深的行针手法,他在医学领域的造诣,或许又能更进一步。
司筱音一把揪住林木,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现在要给爷爷针灸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林木苦笑一声。
显然,她把林木之前用银针吊住小女孩一口气的举措,当成了瞎猫碰上死耗子。
林木摸摸鼻子,顺着她道,“我试一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司筱音气的狠狠掐住他的腰间软-肉。
“都离开病房,我来给爷爷行针。”林木从怀里掏出那副银针,平静道。
“什么啊?不就是针灸吗,还要我们出去,万一爷爷有个闪失怎么办?”司豪阳骂骂咧咧道。
戚家明却立刻明白过来,林木要施展的,或许是十分隐秘的行针手法。
古代一直流传下来的行针手法,他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