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让妈在城里多待几天,陪她玩一玩。”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哪有时间,平时上班照顾小曼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玩?”吴薇薇立马反驳。
哪里有时间玩?你倒是说的大义凛然。
既然没有时间玩,那你今晚和你的情夫出去干嘛了?
我真想撕破这个虚伪女人的脸皮!我真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在当初识穿她的真面目,将这个漂亮却骄横的女人娶回了家。
男人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娶妻娶贤。这句话我算是越来越明白了。再漂亮的女人也顶多只有十来年的好看皮囊,但是你以后是要和她生活一辈子的!再漂亮也好,如果不贤惠,那你的婚姻永远也不会幸福。
“妈辛苦一辈子,就算没时间也得挤点时间出来。”我不同意吴薇薇的说法。
“你爱去你就陪你妈玩去,反正我工作那么累是没有时间的。”吴薇薇一脸不愿意。
我沉默了,不再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懒得和她再多费口舌。
都说女人是男人最强大的后背,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可是我却感受不到。我只在背后感受到吴薇薇不断地给我的心捅刀子。
“老婆,要不咱以后每个月暂时不给咱妈三千块煮饭钱了吧,我们最近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的心还是憋不住,将这件事说出来。
丈母娘每个月问我要三千块钱,美其名说是煮饭费。其实她一个月给我们家煮饭的次数还没有我煮饭的次数多!如果刚才吴薇薇没有对我母亲表现出这样的差异对待,我或许还不会说出来。但是既然你吴薇薇这样子对我母亲,也就别怪我了。
你有你的母亲,我也有我的母亲。
“高辉,你是不是成心和我作对?”吴薇薇语气有点不爽了。
“就因为我不情愿和你妈玩几天,你就和我说这个?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吴薇薇又开始用我的性别来绑架我。
以前我凡是做些什么,她张嘴就是:“你们大男人……”
“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经济情况确实不允许这么高的支出。我现在每个月给我妈也只有一千块钱而已。”
“要不这样,我们大家公平一点,给你妈我妈每个月一千五,谁也不亏待,好吗?”尽管我心中不爽,感到恶心,我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吴薇薇谈。我是个成熟的男人,不是吴薇薇那样永远长不大的任性女孩。
“你妈在农村生活水平比较低,用不了那么多。我妈在城里生活消费高,再加上她还帮我们做饭,多给点也有道理吧。”吴薇薇试图用她的道理说服我。
这两母女还真是一条心。吴薇薇,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已经结婚组建新家庭,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
“这样吧,我还有一个办法。以后咱们各自承担各自母亲的费用,每个月给老人家一点钱。以后我回家给小曼做饭就行,也不用劳烦妈跑来跑去。”我实在不想让丈母娘顶着个给我们做饭的名头来要钱。
我和吴薇薇都有收入,谁的母亲谁养,这怎么看都很合理!
女婿和媳妇都是外来人,只有自己亲生儿子,亲生女儿才是自己人。
再说了,吴薇薇每个月的工资我从来没见过影。哪怕是在家里困难的时候,她也不曾拿过一分钱出来支持我!
“高辉,你用得着在这里和我斤斤计较吗?”吴薇薇面对着我,黑暗中我看不清她具体表情,但我猜得出。
“不是我斤斤计较,而是我们家庭现在需要开源节流,能省就省。”我收起了心中的怒火,用理智的态度和吴薇薇说。我知道我说的话吴薇薇肯定会很不满,偏偏我这些话又有道理,她没有足够的反驳理由。
我真想问她一句:“斤斤计较的是谁,还不清楚吗?”
“要是被妈知道我们连这点钱都给不起了,我的脸还往哪里搁。”吴薇薇在家庭困难时刻,想着的还是自己那可笑的面子。
我心中越发悲哀了: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个这么虚荣的女人回家。
现在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我恨不得吴薇薇肚子里的野种赶紧发生意外死去,我又恨不得吴薇薇肚子里的野种赶紧出生。我再忍一忍,等肚子里的野种出生之后,立马办理离婚!
到时候,我将开启我的新生活。
“如果你说不出口,到时候我说吧,相信妈会谅解我们的。”
吴薇薇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她是默认同意,还是对我无声抗议。
但我敢肯定一点,丈母娘肯定不会谅解我们。她的心里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整天想着怎么从我身上搜刮更多的钱,哪里会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赡养父母长辈是我们晚辈的责任,但是需要在我们经济能力允许的条件下。
可是,有些父母小时候对我们的关心并不够。等我们成家立业之后,觉得我们应该补偿他们,干脆趴在我们家庭上吸血。其实很多家庭问题不仅仅是两夫妻之间的矛盾,更多的是两夫妻背后家庭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典型的婆媳问题就是如此。
躺在床上,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情在我的大脑里跟播放电影一样不断地掠过。
最终,一个低泣在我的大脑盘旋。今晚发生的事情,给我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本以为自己能当一次英雄,将即将失足的少女从悬崖边上拉回来。后来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英雄,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不知道小琪以后心里会遭受怎样的磨难,她会不会从此就走上这条堕落的道路。
英雄只活在童话,恶魔永远在人间。
我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力去改变这件事。我恨自己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将她带走。如果将小琪强行带走,哪怕她不愿意,她也不用遭受如此苦难!
可是细想,我现在也是大地酒吧的经理,这么说来,我还是其中罪恶的一份子。当我知道大地酒吧的雏儿模式后,我曾跟陆妍提过意见,试图取消这个制度。但是我得到的却是:这是上头制定的规矩,我们没有权利干涉。
陆妍的言外之意:“这件事你管不了。”
在大地酒吧给面子的,还能客客气气地喊我一声经理。但我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自己只是姚梦一个暂时的代言人,没有任何的实权。
换作以前,我或许还想着在大地酒吧拿着姚梦给的两万一个月的工资混一混日子。但是经历今天晚上的事情后,我有了另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