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柱也是个明白人,干脆跑去撩妹了。
手机响了,是岳母打来的电话。
我迟疑了两秒,还是选择接听。其实我并不怎么愿意听岳母的电话,因为她每次打电话跟我说话的语气都高高在上,让我不是很舒服。
我是晚辈应该尊重长辈,这个道理我懂得。但是这也不是岳母倚老卖老,对我提出各种离谱要求的底气。
“喂,妈,有什么事吗?”我还是客客气气地问。
“高辉啊,薇薇怀孕了,你平时又要上班,没什么时间照顾薇薇。这段时间我辛苦一点照顾女儿,你也不用破费,每个月给多我两千块钱就行。”
又两千?
之前岳母以帮我们家煮饭已经要我每个月给三千!
那三千我就当作是孝敬长辈,可现在又问我要两千,当我是开金库吗?
要不是当时岳母强烈要求,我中午下班回来也可以给女儿煮饭!
其实我之前也从吴薇薇口中得知,岳父母之所以表现出这么一副急财的样子,是因为他们看中了一套房子,正在想方设法凑钱。
我作为他们的女婿,成了他们敛财勒索的工具。
岳母谭丽时不时以各种理由问我要钱,今天要一两百买菜,明天要几百买衣服,后天……
这种情况,想必经历过婆媳关系的朋友更能理解。
都说婆媳关系是世界上最难处理,最不可调和的关系。但是,女婿和丈母娘之间,又何尝不是呢?
我多次想要拒绝,但每当我想到自己娶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总要给两个老人家一点补偿!也就不计较!
没想到他们贪得无厌,从我这里拿钱反而像是天经地义!似乎我不给钱就是我的不对。
“妈,我这段时间手头比较紧张,拿不出这一笔钱,你体谅一下。”我轻声道。
“高辉啊,这两年你生意失败薇薇跟你吃了不少苦,现在她怀孕可不能让她受苦。这是女人天大的事情。”
“我明白,我会好好照顾薇薇的。”我连连答应。
“你知道最好,一个男人要是没有经济实力,支撑不起一个家。”岳母没能从我手中拿到钱,有点不高兴。
挂掉电话后,我又猛灌一杯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如果吴薇薇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就算我再苦再累,我咬着牙齿也就认了。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所深爱的,挚爱的,不离不弃的女人。她背叛了我,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看着四周狂欢乱舞的人群,我的心中更觉悲哀。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酒精在我的小腹蔓延,我觉得自己积攒着一团火,无法发泄。
是悲火,也是怒火,火将我熊熊燃烧,淹没了我。
抬眼朝二楼望去,上面就是各种莺燕。我现在大地酒吧经理的身份,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和这些莺燕共度一个春宵。
我感觉自己喝了几杯酒,整个人都变得大胆起来。吴薇薇,算什么?
你吴薇薇和别的男人睡觉,那我也可以和别的女人睡觉!
我走上了大地酒吧的二楼。
“妍姐,在酒吧里吗?”我打了个电话给这里的妈妈桑陆妍。
她只有三十几岁,却是大地酒吧二楼所有女人的掌控者。
姚梦离开之前,也安排我认识她。
“高经理,我当然在,有什么事吗?”
陆妍的声音像是春水荡漾,酥人心肝。
仅仅是听到声音我敢肯定,陆妍如果年轻十岁,肯定是这里的头牌。
“我在二楼大厅,有什么姑娘介绍吗?”我随意问了一句。
看似风轻云淡,其实我的心里十分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偏偏还不能露出破绽,得表现自己经验十足。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里插秧,其实我根本没做过,但就是不愿向大人示弱,硬要撑住一副小意思的场面。
后来插秧插得东歪西倒的我,最终迎来了家人一顿毒打。
“高经理要,怎么敢说没有呢?我这就过来给您安排。”
“麻烦妍姐了。”我笑着说道。
这个陆妍情商很高,很会做人。她刚才那番话有意将我捧到一定的高度,任何人耳朵听了都会感觉无比舒服。
能够三十几岁成为这里的妈妈桑,总归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姑娘们,过来让高经理看看。”陆妍带着一批高挑的美女过来。
我注意到,她们个个眼波流转,身材火爆,该露的地方丝毫不害羞。
她们很大胆地朝我抛媚眼,扭腰肢,反而弄得我有点不自在。但我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怯场。
“下一批。”我假装老练地挥了挥手。
“好嘞。”陆妍立马带着这批女人离场。
几分钟后,又换了一批上来。
这一批姑娘中显然有几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身上还带着一种堕落青苹果的气质。我有些吃惊,这些女孩二十出头,就投身这个行业?
“就这个吧。”我随便一点,点了个年纪偏小的公主。
“蔷薇,好好伺候高经理。”陆妍拍了一把公主的臀部,笑意盈盈。
“高经理,你慢慢玩,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行了,妍姐你去忙吧。”我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高经理,这边。”这个叫蔷薇的女子毫不羞涩地上前挽住我的手臂,朝一个包间走去。
我走在路上,心中有几分忐忑。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瞧你这个怂样,能成什么大事!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顿自己。
努力让自己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我用力挽住蔷薇的手臂,象征着自己的力量。
走进包间,里面都是暖色调的灯光,环境立马被烘托得无比暧昧。
“高经理,我好热哦,你热不热。”蔷薇说着,身体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往我的身上靠过来。二十岁的她声音还有几分稚嫩,让人心生疼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