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冥熙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他回头看向韩伟霆,“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韩伟霆抬头,就只看见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暗叹,自己这个儿子,怎么样才能跟自己亲近些呢?
苏浅夏好不容易撑着发软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也渐渐意识到,自己一定是中了药!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除了这个解释,就没有别的理由能够解释她现在的问题!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脱了衣服打算再去洗个冷水澡,好让自己清醒清醒,此刻她非但不能求助任何人,反而还要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
苏浅夏一边撑着身体,一边扶着墙壁刚要走进浴室,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浑身一惊,立刻拿起一件睡衣套上,刚好黎冥熙走进来。
该死,她居然忘记锁门!
“你……”黎冥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看着这满地凌乱的衣服,以及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忽然笑了笑,“我是不是来得不时候?”
苏浅夏羞得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怎么过来了?这是我的房间,不怕惹人误会么?”她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努力装作很正常的样子,她越是紧张,体内药效发作也就越快。要站起身的那一刹那脑子一阵发懵,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黎冥熙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她搂入怀中。
她迷蒙的睁开双眼,看到他那张过分放大的俊脸,她的心跳渐渐加快。
“生病了?”他伸出手贴在苏浅夏的额头上,头很烫,确实像是发烧了。
苏浅夏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凉,她体内忽然升起一股渴望,想要靠近那冰凉的手掌。她将头靠在他冰凉的怀里,语气软软地说:“没有,我没有生病……”
黎冥熙低头看着怀中那个面色潮红的女人,语气强硬了几分,“告诉我,怎么回事?”
“没事……”她晃了晃脑袋,“我真的没事。”
这么尴尬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黎冥熙深色的眸子眯紧,他立即猜到是怎么回事,“韩宇竟然如此卑鄙!”
苏浅夏脑袋发懵,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此刻也没有了解释的力气,她只觉得想要更靠近黎冥熙,药效完全发作,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双玉手勾着黎冥熙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递上去。
苏浅夏的吻不到位,只轻轻碰了一下就松开,她只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行事,双手紧紧地怀抱着黎冥熙的肩膀。
她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在引火烧身,黎冥熙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住她的薄唇,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在药效的作用下,苏浅夏无意识的回应着他,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就在差点失控之际,他听到苏浅夏抗拒的声音。
“不……”
苏浅夏很难受,一方面想要更多,想要更加靠近黎冥熙,另一方面又很害怕这样的触碰,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疯狂拉扯着!
黎冥熙隐忍着身体的冲动,暗骂一句该死,将在自己怀中乱动的女人抱起来,走进浴室里,放在浴缸中央,接着开了凉水给她降温。
“冷,好冷啊……”苏浅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含着委屈,像是在不满他的做法。
她此时已经认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了,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泡在冷水里。
黎冥熙将水温调高,又听到苏浅夏不满地说:“好热……”
舍不得她冷,但又不得不这么做,黎冥熙发现自己耐性好了不少,他再次将水温降低,陪着她折腾到后半夜,直到凌晨的时候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黎冥熙将她抱回床上,盖上薄薄被,等到苏浅夏彻底睡着了,他才离开了房间。
……
早晨的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升起,第一缕阳光落到房间时苏浅夏就醒了。只是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到这一地凌乱的衣服和床单,像是发生了一场大战,她整个人都懵了。
苏浅夏反应了好久,才渐渐回过神来。
昨晚……似乎黎冥熙来过一次!
苏浅夏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完好无损,除了嘴唇有点肿之外,其他一切都没问题,她这才放下心。
匆匆走到浴室里洗漱,时间还早,远远还不到上班时间,可她想早点上班,就能避开宋华莉了!
自从她知道那茶水有问题之后,她就猜到是宋华莉搞的鬼,为了要孩子无所不用其极!可她却不能反驳什么,甚至不能提出来。
一旦她反对,宋华莉便会怀疑他们夫妻的真实关系。若真的是夫妻,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还会在意这一次吗?
她反抗的越是激烈,就越是有问题。这口气苏浅夏也只能忍下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华莉,更不想看到那张脸。
苏浅夏拿好包包,悄悄地走到楼下,刚想偷溜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苏浅夏顿时僵住,努力扬起一抹假笑,“小叔,早啊。”
黎冥熙不语,只紧紧盯着她。
看到黎冥熙那双深邃的眸子,苏浅夏的脸顿时发红发烫!
昨晚的事她还是记得一点的,但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深吻了很久,她甚至还记得第一次是自己主动送上去的……
她越是想,脸蛋就越红,差点分不清方向。
“我送你去上班。”黎冥熙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苏浅夏赶紧拒绝,“不用了!”
“为什么?”黎冥熙回头,挑了挑眉头。
“我……我自己能走!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车!”苏浅夏哪里还敢跟他共处一室,更不要说一起去上班!
就算外人眼里看着没什么,可她无法骗过自己的心。
黎冥熙沉默片刻,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很怕我?”
苏浅夏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她立即低下头,生怕被人看出来。她踹踹不安地抓着背包的带子,心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