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小院也收拾完毕,租下的商铺也布置完成,熊睿与茂闫带回了在徐家村的所以药材,在路上还顺道又采了一些,而现在只等一个良辰吉日即可开张。
熊峰的兄长每天依旧要前往城外的农田中打理,兄长的孩子却留下来与熊峰一起。
熊峰的兄长叫做熊魁,其子名为熊鹏,一直以来都熊鹏都随熊峰一起在家务农,现在熊峰回来了,熊魁不想自己儿子与他一样,毫无本事,既然自己亲弟学有一手医术,不如让他向熊峰学习医术,再不济也是一门手艺,学成之后也能算是体面,不至于娶不了媳妇,等攒够了钱,就可以寻一房屋买下。
当熊魁与熊峰说起此事,熊峰自然是答应的,就连田婉馨也是支持的,当熊峰与田婉馨年迈之后,这医馆也就可以交给熊鹏去打理,至于熊睿,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夫妇操心了。
那天,熊峰的医馆开张了,并无其他人来道贺,田书笙夫妇以及田启智与田启礼有来,只是匆匆而来,道了声祝福,送上些许礼物便离开了,只不过田启智还附上有一封请柬,十日之后,将是他长子田旭的大婚,邀请田婉馨与熊峰携家人一起前往。
日子已经步入到了正轨,熊睿与茂闫整天不问世事,闭门修行,时常都见不到人,就连饭食两人也不会出现。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天田婉馨与熊峰好好的捣腾了一番,毕竟大哥的长子娶妻,不能看上去寒酸,自己是小姑的身份,不能掉了田家的脸面,田婉馨虽然没有什么首饰可以妆点自己,但是本身的气质与容貌完全可以让人忽略这些存在。
熊睿本不想蹚这趟浑水,首先是没有兴趣,其次是习惯了清静,人越多的地方,熊睿越是觉得不自在。
可是田婉馨却不会让熊睿就此躲过,毕竟乃田家长孙娶妻,虽然熊睿不是田家之孙,但是却是田婉馨之子,不出现显然说不过去。
熊睿只能谨遵母命,不过熊睿却拉上了茂闫一起,茂闫很是无奈,熊睿在他耳边念叨,让茂闫只能同意一起。
田婉馨与熊峰并无任何异议,认为茂闫能一同前往是更好,将茂闫独自丢在家中,更不像那么一回事儿。
至于贺礼,田婉馨与熊峰并无更多的钱财可以购买,为此还苦恼了一阵,熊睿只是随便拿出一件首饰,就让田婉馨与熊峰惊叹不已,但至于熊睿为何会有此物,不用想,肯定是出自茂闫之手。
这天,田府热闹非凡,新娘在前一日就已经抵达沧石城,只不过是在程家产业之中,就等今日田家派人迎亲。
熊睿一家人肯定是无法前往的,只能等待着迎亲归来,打算等送完贺礼,送上祝福,就离开,哪知却发生了些许不愉快之事。
新娘已经接回,田婉馨与熊峰作为长辈坐在观礼,茂闫因为其身份被田书笙看中,也被安排于一侧坐下,就只剩熊睿,最为晚辈站与田婉馨与熊峰身后。
田婉馨与熊峰衣着在这些人当中比较起来就显得比较朴素,引得其他程家之人侧目,猜测田婉馨与熊峰的身份。
田家人都清楚这是为何,但是张氏却有些看不上眼,几次三番的想要说些风凉话去挤兑田婉馨,几次都被田启智拦住,以儿子大婚为由阻止着。
新人拜堂,送入洞房,田婉馨则送上贺礼简单的祝福完之后就准备离开,这时候,一个田婉馨从未见过的妇人突然开口道:“张夫人,这人是谁啊?衣着如此寒酸,还能混迹于此。”
“李夫人,她是我丈夫的亲妹妹,家中贫寒,本以为她们会不好意思前来,没想到脸皮稍显厚实,李夫人莫怪,我这就让人将他们赶出去!”张氏笑着说道。
田婉馨等人脸色瞬间变幻,如果只是背地里说说,田婉馨就算知晓也不过一笑而过,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管是谁都会要这个脸面,更别提田婉馨之前也是田家的小姐。
“虽然我已嫁作他人之妇,可我究竟是姓田,可你呢?”田婉馨问道。
张氏脸色变了,她没想到在她意识中一直在退让的田婉馨竟敢顶撞她,于是大喝一声:“来人!将她等四人驱里田府!”
“谁敢?”
“谁敢!”
第一声是田书笙的咆哮声,第二声是熊睿。
田婉馨是田书笙的亲生女儿,岂容他人在田府欺负田婉馨。
田婉馨被他人欺负,作为儿子的熊睿岂能坐视不理?
“什么事?什么事?”正在招呼客人的田启智与田启礼赶到,看到场面如此,不由得有些尴尬。
这时候,之前有些跋扈的妇人傲慢的对田书笙说道:“田老爷子,今日我女儿加入你田家,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态度?你要老夫何等态度?别以为你仗着今日田旭取你程家之女可以胡作非为,这是我的府邸,想在我的府邸欺负我的女儿,别说是你,就算是程康他亲来,也没有这个胆量!”田书笙霸气的说道。
程康,也就是程家之主,与田书笙同辈之人,因为生意上有些许往来,田书笙与程康也算是有些许交情。
“田老爷子,这门婚事我爹他老人家并未过问,可是今日是他孙女大婚,您要是执意如此,我想我爹他老人家也一定不会高兴,当然,我所依仗的并不是爹他老人家,而是其他,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这妇人已经嚣张的说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身后的靠山到底是谁!”田书笙盯着这妇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给与你如此胆量敢对我娘如此出言不逊!”熊睿接着田书笙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