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铁的手术拿着五两银子走在渝州城中央大道之上。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夜幕降临的渝州城和揭阳村实在是没得比,这个点的揭阳村,恐怕大家都已经回家准备睡觉了。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揭阳村的夜晚,相比较,虽然少了许多繁华。但是那独特的静谧是渝州城所不能比拟的。
田野之上的萤火虫,稻禾之上的蚂蚱,这无一不是段铁在揭阳村的乐趣。
一时间入了城,倒是对村子还是十分的思念。
漫步在渝州城大道上的段铁似乎想清楚了,果然自己还是喜欢待在山村里。
又走了一会,段铁似乎也忘记自己出门多久了。不过凭他优秀的记忆力,还是知道回去的路的。但是眼前这栋建筑完完全全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其实这栋楼除了比隔壁的房子大了一点,新了一点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渝州城的房子几乎都是这样的,建筑颜色较为暗淡,形式朴素,空间幽深,青瓦石墙,个别还有一些是竹楼屋顶的。
真正吸引段铁眼睛是这栋楼门前挂了一个大大的“赌”字,不错这就是个赌坊。你是不知道,段铁的眼睛瞪的老大了。在村里也听说书先生讲过赌坊的故事,什么压大小一夜暴富之类的。
段铁的心里痒的呀,随即便快步上前,打算进去。
“哟,这公子哥,带够钱了吗?”门口的护卫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自然是不能放进去的,不过有钱倒也是无所谓。
“喏。”段铁从怀中掏出了五两银子,虽然这是他目前全部的身家,但是他却表现出了一股毫不在意的感觉,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就这一下,还真的唬住了那个看门的,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
“来来来,里面请。”
段铁跨步进入赌坊,这是又有个像是悦来客栈的小二样是的人迎了上来,“公子,可是第一次来。”
“不瞒您说,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自己这个年纪,不说是第一次来,估计别人也不相信。
满赌坊之内,皆是成年男人,若不是段然刚刚从门口进入,估计这小二也难以发现他。
“那由小的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小二看着这小屁孩倒也是无奈,平常人也就算了,今日在小屁孩前也还要叫自己小的。唉,都是为了口饭吃。难啊。
“你且说来。”段铁继续装出一副老成的腔调。
“我们亨通赌坊,虽然不是渝州城中最大的,但是论起这花样,那我们这肯定是最多的。”小二越讲越有底气,“门口左边,远处是赌骰子,赌大小,赌点数,近处是牌九、四色牌。右边,有着划拳......楼上还有......”
还未等小二说完,段铁其实就已经知道适合自己的地方了。其他的规则对于第一次到赌坊的他显的过于复杂了。
赌骰子这种简单的游戏无疑是对于他来说,最简单的了。
言罢,其便甩下了小二。自己跑到了大小区前。
在门口看时,不觉得这赌坊有多大,不过两个楼层,内里用屏风隔出四个区域。但是走进时别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每个区域之内桌子就不下十张,人数更是密密麻麻。可以说是座无虚席呀。
“来来来,压大压小了,买定离手啊。”骰子桌后的庄家不断地在喊话,不把大家的钱套光,誓不罢休。
段铁虽然听说书先生讲的时候,也觉得十分神奇。但是他进入这里之后,其实印象是非常差的。里面空气无法流通,充满了乌烟瘴气,不过段铁有修习一些仙家法门,倒是没什么影响,只是污眼罢了。
他凭自己幼小的身体,辗转扭动,终于是挤入了一桌赌大小的骰子桌。
眼见这马上就是开骰子了。大小两处都已经堆满了银子,段铁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在渝州,果然什么都比揭阳村的多,连银子也是。
“开,一二四,小。”庄家眼见这银子都堆得差不多了,赶忙开了骰子,“来来来,这是你的.买错的不要灰心。下把一定会赢。”
说罢,这庄家收拾起银两后,重新开始是摇动手中的骰子。
此时段铁的眼见也死死的盯着这骰子壶,忽然他胸前的玉佩闪动了一下,些许的灵气从玉佩之中汇入他的双眼。
嗯哼,我怎么好像看的见骰子,这骰子的一面怎么还闪着光。
不过一会,大量的银两又出现在桌上。
这群人真有钱,段铁感叹的同时,骰子壶里面的骰子停止了摇动。
二二四还是小。
桌上明显的大处的银子要多于小处,看来大家是觉着小开了太多把了,该有把大的了。
段铁看到这,迅速将手中的五两银子,置入了小的圈内。
“开,二二四,小。各位客观不好意思。”还是那庄家的嗓音,不过有些沙哑了。
“连开了七把小了,怎么回事。”
“真的是,不玩了不玩了。”
许多的人开始了抱怨,但是这庄家倒也不慌不忙,清算着银两。毕竟每天这样的抱怨都多的数不过来,许多人虽然嘴上抱怨,但是还会去找赌场借钱,以求回本。
下一轮又继续开始了,段铁此次看到了五六一,大。
显然赌坊是放一波水,让大家赢一次。可就在这个时候,明明已经定下来的骰子却又摇动了起来,虽然在骰壶之下,寻常人是觉察不到,但是这都映入了段铁的眼中。
六六六,再次停下之后,居然是豹子。
眼瞅着,桌子上大小两处又堆起了银山,豹子区却连一两纹银都没有,难怪。这是赌坊要通吃啊。
段铁看到此,就将自己刚刚赢来的十两全部压到了豹子区。
许多人都觉着,这哪里来的富家子弟,钱财居然如此浪费。多数人都是一股不屑的表情,只有庄家脸上的表情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开,六六六。豹子,恭喜这位小生。”庄家开出骰壶之后,在场的人惊了。亨通赌坊豹子是一赔十,也就是这小兄弟,一下就赚了一百两。
到这,段铁也基本看出来了,这桌子就是个机关桌。骰子的光亮,可能是铁粉也可能是水银。明白了一切的段铁心想,村子的说书先生肯定也是个赌鬼,不然也定不会把赌坊吹的是天花乱坠。
同时他还觉察到赌坊之内有许多练武之人,因为他们的身上有附着些许灵气。中州大陆,练武之人,也就是习外功之人,将灵气附着于身体,不受天赋等限制;修仙之人,则是将灵气内收,置于体内,天赋显得极其重要。也正是如此练武的人几乎没有大成者,更是没听说有谁飞升成仙。
为什么一个赌坊内有这么多武者,段铁猜到了一些。像他这样都能看破骰子壶,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而修仙之人几乎不会进入赌坊,青楼这些花月之地。显然是防备一些散修的道士。
当然更深层的作用,这单纯的少年自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