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起来,朦朦胧胧的大地,如同被笼罩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传来几声鸡鸣,打破了镇上的寂静。
柴房的门被打开了,郇迟从里面悄悄地出来。出了后厨,看见了笙泪趴在桌子,埋着头熟睡着,又看向正在那准备营业需要的食材的冬籽。冬籽这才注意到他,惊喜道:“公子,您醒了啊!”
郇迟微笑着点点头,做了个不要讲话的手势,冬籽一看便懂了。
郇迟慢慢地轻轻地走到笙泪旁边,脱下自己的外衣很缓很缓的给笙泪盖上。
“她等会要是醒了,你告诉她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郇迟轻声对冬籽说。
冬籽点点头道:“好。”
郇迟走了有一会了,笙泪才醒她实属是太困了,而且趴在桌子上,用手臂垫着真的是酸啊,这个样子真的有些难受。
她伸伸懒腰站了起来,走到冬籽面前,问:“他还没起来?”
冬籽回答:“起了,不过一个时辰前出去了,她让你在这等他。”
笙泪心想:让我等他,不会真要把我带回北郇吧!
冬籽冬籽从后厨拿出了,她自己做的稀粥和蒸的馒头,摆在了笙泪面前。
“快吃吧,已经给你热过了。”
“嗯好,谢谢。”
当笙泪要捧起碗喝粥时,门突然哐当一下,有人进来了。
“公主,公主!”听这声音是雀悦的,她太心急直接喊出“公主”两字。
在柜台里整理东西的冬籽,直接惊住了整理好的账本掉到了地上,顾不上去捡,只呆呆地看着眼前地笙泪,然后不敢相信地说:“你—你是公主?”
笙泪眼看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冬籽知道了,便不再隐瞒,微微点了头。
只是雀悦一进门,就急急忙忙地跑到笙泪跟前担心地问:“您没事吧?昨日,您没回客栈我可急坏了,整夜都不敢合眼。”
“没这么严重吧,我就没回去一晚上,你就这样啊!?”
雀悦确实很担心,抓着笙泪的手臂,上下打量着,怕她哪里有一丁点儿伤。
“那可不是嘛,公主的命就是雀悦的命。”
笙泪看着雀悦这样不停地前看后看,真的不自在。
“好啦,雀悦别再看着我了,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昨晚我就在这里,哪都没去。”
“不行,公主您下回要去哪,都得带上我!这样我才能放心。”
“好好!”
雀悦满意地笑了。
旁边的霖空不耐烦地对雀悦说道:“行了,麻雀,您家主子没事,那我们也该走了。”
雀悦听了有些怒冲着霖空,想骂他,但又给憋了回去,眼神死死地瞪着他:“你叫我什么?”
霖空也不肯认输,也用起了眼神交流。
“麻雀啊!”
“你在给我说一遍!”
“麻雀,麻雀,麻雀,就麻雀!”
雀悦真的被气得火冒三丈,越来越凶狠。“你给我等着,臭乌鸦!”正当雀悦要再次发力时,却被笙泪一把拉住了。
“你们俩,别再闹了。”
这会儿,郇迟从门外进来。
笙泪看上去像是在打算着什么。
“怎么了,昨晚你不才答应我?!现在又后悔了?”郇迟故意这么问。
“我答应你什么?昨天的事,你居然没忘!”
“你的回答,我现在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好啊,你竟然蒙我!不是你自己说,今天要回去退婚的嘛!怎么君子一言,这么快就要失信了?”
郇迟无奈地摊了摊手:“谁让你,昨天回答得那么真切,所以我就把它当真了!”
“呵呵呵,郇殿下我那是开玩笑的,那看来你昨晚可醉得不轻啊!把哄话当真话了!”
……
冬籽突然向前俯下身子把头叩在地上,说:“民女,可否请求公主和郇殿下帮个忙?”
笙泪连忙把她扶起来。“冬籽,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不必这样!”
冬籽还是不敢抬头看笙泪和郇迟,就低着头说道:“我们柏锦城,这有很多难民,都是从西北那逃过来的,他们遭遇了很多不幸;这里也时常发生洪灾水灾,这里的庄稼,没有几成可收。奈何城主无心救助百姓,我自己想帮却无能为力,所以民女恳请公主出面解决!”
笙泪听完心里不禁感叹,原来这里竟是如此,她必须去解决。
“这事,本公主定当全力解决,你放心。”
她想都没想,直接就拉上郇迟走了。
“你们南域的事拖上我做什么?”郇迟说着。
“帮我解决这儿问题。”
郇迟假装拒绝着:“不行,今天得回北郇了。”
“如果我和你回北郇,和你成婚呢?”
郇迟以为自己听错了,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太快了,没听清楚!”
笙泪扭过头,非常严肃地说:“帮这处理完问题,我就和你成婚,和你回北郇,做你的妻子!这样听清楚了!?”
郇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但还是蹦出了一句话,“我能信你嘛?未婚妻。”
笙泪往前走着,好像早知道郇迟一定会跟上一样。“反正我已经说了,你爱信不信!走啦,未婚夫!”
果不其然,他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