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凭什么娶灵雀公主,你可知道灵雀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而北川太子是昼阳太子到时候便是昼阳国的天皇陛下,你有什么能和他比的?”沈心茹听了这话,忽然站了起来,冷睨着跪倒在地上的林益博,漠声道。
“灵雀公主若是愿意嫁给本宫,本宫除了两座城池之外,另奉上黄金万两,白银十万,在昼阳之中为公主修建灵雀宫,以黄金筑屋,将公主藏之,只要公主要什么本宫必然为您达成。”听到了这话,北川康说出了所有女人都难以拒绝,并且梦寐一切的东西。
冷笑着瞥了一眼林益博,北川康得意洋洋的仰着脖子,讪笑着问道:“不知道林大人能拿出什么来?”
林益博忽然站了起来,望了一眼北川康什么也没说,只是越过他凝视着北溟灵雀,深情地说道:“臣没有琼楼玉宇,仅有小院一座,臣愿意亲手在里头种上公主最喜欢的玫瑰,臣没有黄金万两,也不能达成公主的任何愿望,但是臣愿意日日陪在公主的身边,此生此世唯有公主一人在心头。”
说到这里已经走到了北溟灵雀的面前,缓缓地对着北溟灵雀伸出了带有薄茧的大手,颇有些紧张地问道:“公主喜欢做昼阳的太子妃,还是林夫人,不管公主选择哪个,臣走站在那里等着你,绝不离开半步。”
“益博,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北溟灵雀没想到林益博竟然敢在北溟绝的面前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热泪盈眶,扑到进了林益博的怀中。
一时间,大殿之中静的就是落下一根针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都沉浸在了林益博没有丝毫华丽,然而却朴实让每一个女人都不能忘记的话语,被深深地感动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北川康不可置信的望着扑倒在林益博怀中喜极而泣的北溟灵雀,不甘地望向了北溟绝,“还请皇上做主,想来在幽篁之中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北溟绝眯着眼睛,慵懒的从九龙御座上撑起了身子,兴味缭绕的望着北川康问道:“朕同意了又能怎样?难道北川太子要让朕成为狠心绝情之人?让天下万民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一个没有心为了区区几座城池,几两黄金就将自己女儿卖了的人?北川太子太小看朕了吧!”
“皇上,本宫没有这样的意思。”没想到北溟绝的语气会忽然之间冷了下来,北川康有些慌张地跪了下来。
虽然心中暗恨林益博,然而没有任何法子,不过望向了坐在那里仪态万方,此时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显得愈发的明艳的林紫曦,北川康没有在说什么。
“林益博、灵雀听旨。”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林紫曦,见她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意,北溟绝忽然觉得北川康口中的那些城池黄金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开口对着林益博道。
“臣领旨。”林益博牵着北溟灵雀的纤手,跪在了北溟绝的面前。
“儿臣领旨。”
“兹闻丞相林绥远长子林益博人品贵重,勤恳勉励,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德,朕躬闻之甚悦。今灵雀公主尚以及笄,适婚娶之时,当择贤能与配。林卿与灵雀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灵雀下嫁于尔。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哉。”
北溟绝刚说完这话,北溟灵雀便抬头与林益博对望了一眼,笑着对着北溟绝磕头谢恩道:“谢皇上(父皇)。”
“嗯,退下吧。”北溟绝对着两人挥了挥手,随后终于望向了跪倒在地上已然摇摇欲坠的云贵妃,“不知爱妃对此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真是成全了一对璧人。”云贵妃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同北川康的协议,疾声对着北溟绝道。
“爱妃想来是累了,隋兰还不快将你家主子扶起来,她身子弱。”北溟绝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绪,然而云贵妃则清楚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了,方才不过是北溟绝对于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此时,另一批舞姬已经执着飘带走了进来,一个个面上蒙着轻纱,模样娇艳婉转,那一双双眸子似乎是会说话一般。而此时林紫曦也已经将位置让了出来,让林益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在了玄梓君的身旁。
“你倒是聪明。”林紫曦这话说的隐晦,似乎是夸玄梓君说服了林益博,似乎又是在暗指位置的事情,然而玄梓君只是淡笑着呷了一口茶,这才放下青花瓷盏伸手握住了林紫曦的柔荑,笑得愈发的邪肆。
“若是不聪明,怎么配的上你?”对着林紫曦挑了挑眉,玄梓君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冷,站起身来将林紫曦护在自己的身后,下一刻已经有一枚暗器从一个舞姬轻纱之中朝着林紫曦飞来,一时间殿内混乱一片,所有的人都站来起来想要逃跑。
“护驾,快护驾!”曹淮安焦急的大声叫道,在皇后,云贵妃等人四处逃窜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挡在了北溟绝的面前,直到外头的御林军冲了进来护住了北溟绝。
很快这一批刺客便被抓住了,为首的一个舞姬是舞教坊的教舞的姑娘,被留了活口,其余的舞姬全数被当场割断了咽喉。
北溟绝稳稳地坐在九龙御座之上,若是仔细的人会发现,从刺客出现到现在北溟绝一直都冷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要移动的样子,似乎早已经知道了那刺客并不是来刺杀自己的。
“混账,竟然刺杀皇上,来人还不快拖下去碎尸万段。”方才躲得最快的皇后此时见已经安全了,便拿出了一国之母的架势,对着被压跪倒在地上的舞姬指手画脚道。
“皇后退下!”北溟绝冷声道,丝毫没有给皇后半点的面子,皇后不敢惹恼北溟绝只好垂着头退到一边,正好对上了云贵妃嘲讽的眼神,心中郁怒,然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是刺杀的是谁?”北溟绝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要刺杀的并不是自己,沉声问道。
“我恨只恨不能杀了你这昼阳狗!”那舞姬一双利眸冷冷地射向了北川康,随后便身子一颤口中流出黑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