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只剩下命三千和黄桃两人留在原地,
四目相对,不知道要聊些什么。
“小桃子,你今天干活还适应吗?”命三千没话找话道。
“还好,琳琳姐她们今天只是带我熟悉了一下情况,她们对我很照顾,一下午都没让我干多少活。”
“那就好,小桃子,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嗯,你可不知道,琳琳姐虽然看起来胖胖的,可她切菜的时候可厉害了。”
“她拿着刀唰唰几下,能够看也不看就把菜给切了。”
“然后唰一下手里的刀就不见了,听她说她是学了一门袖里刀的武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学门武功,练得像她一样厉害。”
黄桃眉飞色舞地跟命三千讲着自己下午的见闻。
“你以后肯定也可以的。并且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比她更厉害的。”
“你就会骗我,我才不聪明了,我爹以前就老说我笨手笨脚的,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黄桃听命三千这样夸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怎么会骗你了,我李大牛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说过谎话。”
“我可不像王明那样,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反嘴接回来。”
“我李大牛说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有一说一,绝无虚言。”
“小桃子,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聪明、最勇敢、也最讲义气的女孩子,真的,我绝对不骗你。”
“我要是说了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命三千见黄桃像是不信他说的,急忙做出一副赌咒发誓的模样。
当然事实上,命三千这辈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个女孩子。
以前他们村里的二丫,在他看来还真没有黄桃聪明,所以他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好了,我相信你,你快别胡乱发誓了,我娘说这样不好。”
黄桃见命三千做出这副样子,怕他生气,也怕他胡乱发誓出意外,连忙说道,但过了会又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真的,比真金还真,比我说的还要好。”
“大牛,你真好,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话。那你也是我见过的最讲义气、最厉害、最勇敢的人。”
黄桃说出了一番话,突然觉得自己莫名的有些脸红心跳
“我有那么好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不过既然你认为我是一个这样的人,为了不让小桃子失望,那我以后就一定要成为一个讲义气、厉害又勇敢的人。”
命三千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拍着自己的胸口向黄桃保证道。
“我也是!”
……
第二天凌晨,外面的钟声响了起来。
命三千等人一听到钟声便立马爬了起来。
而这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天还没亮。
“怎么钟声这么早就响了,现在还不到卯时吧!就是以前我们在东院,也没这么早起来啊!”
孙波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抱怨道。
“可能今天特殊吧!毕竟今天才算是我们真正成为中级杂役的第一天。”彭真接话道。
“行了,都别那么多废话了。孙波你穿好了,赶紧给我找一下裤子,这到处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我的裤子掉哪了。”
这么早被吵醒,还在四处找裤子的胡虎显得有些急躁。
当四人穿戴整齐,出门后,便看到场院里已经到了很多人。
几人连忙跑了过去,在人群中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站好。
方总教习正一脸严肃地站在了队伍前面,在他旁边还燃着一支香。
等那支香燃烧过半后,院子里的所有杂役终于都到齐了。
“很好,你们终于全体起床了。”
方总教习见所有人都到齐了,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立马变脸大声喊道,
“但你们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能够让我满意吗?”
声音震耳欲聋,吓得新杂役们两股战战。
“你们记住了,明天你们要还是这个样子,大部分人都要挨罚。”
“为什么呢?”
“因为今天,你们所有人花了将近半炷香时间,才到院子里集合,但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在演武场等你们。”
“所有人都必须在一炷香烧完之前,赶到演武场集合才算合格,听清楚了吗?”
“是!”所有人大声答道。
“现在所有人都注意了,跟上我,跑步赶到演武场。”
接着方总教习便带头,向前面快步跑去。
从杂役总院去演武场的路线并不复杂,拐了三两下就到了。
但距离却不近,有将近四里路。
众人随着方总教习,慢跑了大半炷香的时间才到地方。
方总教习的速度很快,新来的杂役除了个别人,基本都落在了后面。
命三千、黄桃和孙波身体的耐力不错,倒是能够跟上节奏,没有掉队。
但胡虎和王明就不行了,不仅跑到了中间,到地方后还气喘如牛,显得累极了。
杂役总院的演武场和东院的演武场看上去区别很大。
虽然同样分成室内和室外两个部分,
但是不仅大了许多,还不只一个场院,而是由好几个院子组成。
院子之间还有着高墙,把每个院子的内部情况全遮住了,
不爬到墙上,谁也看不见其他院子里的情况。
众人随方总教习进了演武场,里面已经站着四个身着青衣的教习。
“见过总教习。”
那四人见方总教习进来了,都抱拳行礼。
最右边的是个身材健硕的大胖子,却是个独眼龙,手里拿着一把大斧。
胖子旁边是个其貌不扬的青年,面容看上去不到三十,却已经头发花白,
眼中一股杀气遮也遮不住,左边那手从肩头齐根而断,身上则背着把大环刀。
第三位是个中年瘦高个,显得很平常,只是会时不时小声咳嗽一下,
但身子站得很直,就像他手上的那杆长枪。
最后一位同样拿着把刀,是一把普通的雁翎刀,只是简单地挎在腰上,
那人脸上有道从额头到下巴的刀疤,从面容上辨认不出是什么年纪,
而他的脸还总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显得有些狰狞。
等所有人进了院子后,方总教习便吩咐道:
“新来的杂役留下,其他人自己去练习。”
于是其他杂役纷纷散去,分成了好几拨,各自进了不同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