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初君武盘坐空中,面容恬淡,双眼轻合,身体下面氤氲气息波动,整个人散发着特殊的韵律。
“嗯?”初君武突然睁眼,“灵气波动,妖的气息!”
……
白家,小院落里,白中峰坐在躺椅上摇晃,手中端着瓷盅,自饮自酌。
“哦?”往嘴里送酒的手忽的停顿,“城东怎么有灵气,不是老初和刘前辈的气息。”而后放下酒盅站起,“前去看看!”
张志远此时逃离了城衙,重伤在即,虽然高明生死不知,可城衙里还有其他诸多炼筋期官兵,留下来没有胜算,况且任小雅极大可能没在城衙,绑架后再扔进大牢,不合常理。
“小雅,你在哪?”
他一路狂奔,路上行人纷纷避让。穿街过巷,他终于钻进一处小胡同里,可以略作休息。
“呼……呼!”张志远呼吸急促。
他腹部的伤势很重,淬骨后期的全力一脚,恐怖如斯。身体里一波波难言的疼痛袭来,玉佩对伤势的恢复,与奔跑导致伤口的撕裂相结合,让人更加难以忍受。
小胡同很僻静,是一条主街道的后方。
“嗯?”张志远定睛一看,刚刚急于奔跑,没注意到这是哪,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跑到了老邓头的皮毛店后面。
邓富豪正在店门口闭目养神,一盏茶壶,一把摇扇,今天天气阴沉,行人甚少,客人更不必多说,没有!
自己偷的半日闲,在这门口檐下喝一壶清茶,看行人匆匆,怡然自得!
突然间,
“嘭!”后院传来声音,听着像谁扔了块大石头!
邓富豪没当回事,心想着哪家调皮娃子使得坏心眼,又往自己家里不干好事,话说最近小阿远兄弟没来送皮毛,自己这高等货色都紧缺了,是不是催催他。
想着想着,茶壶送进嘴里,就要砸一口茶。
“啪!”一只手从身后拍在邓富豪的肩膀上!
“啊!”那种老翁的形象发出的尖叫,难以言喻。这大白天,闹鬼了啊!老邓头颤巍巍再一转头,那只手上还有鲜血!只见他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哎!”张志远摇了摇邓富豪肩膀,“老邓头,钱挣多了没处花是吗?后院修砖板,摔得我头破血流!”
邓富豪本来都要晕过去了,结果一听,哎?这不是小阿远兄弟吗?“原来是阿远小兄弟啊,呼~”长处一口气,“你这是去哪了?浑身是血!”
“这你别管了,问你个事,你知道前些日子在你店里争皮毛的那小子是谁吗?”张志远问道。
邓富豪放下茶壶,作思索状:“哪日?”
“就我在,一个邱砚观弟子在那天!”
“奥~你说的那人是说戴公子吧!”邓富豪恍然大悟。
张志远犹如抓住了一根稻草,真是拨开云雾见光明,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你认识他,他住在哪?”
邓富豪起身拿了一块抹布递给张志远,让他擦擦血,“戴坞根嘛,咱城衙吏目的侄儿,除了杀人,啥都干过,奸**女,强买强卖,纨绔的很,但就因为人家叔父是吏目,所以一直平安无事,你以为那天我为何难做,那可是给足了你面子!”
张志远不耐烦地打断邓富豪:“行了行了……我受你这个面子,快说他住哪?”
“冒昧,志远小兄弟,你找他干嘛?”
“快说!”张志远快要失去耐心了。
“得,城东大街戴府,沿着这条路过去走个几公里,就能看到!”邓富豪语速很快,一口气托出。
还没等话音落下,张志远“嗖”地窜出门,朝着城东跑去。
“哎!”邓富豪快步追到门口,对着张志远背影大喊:“他爹可是留了不少护卫!”
张志远头也不回,朝后摆了摆手,权当听见!
……
戴府,
任小雅躺在床上,呼吸平缓,面容恬静,仿佛陷入沉睡。
戴坞根正坐在桌旁,一口一口喝着茶,一只脚不停抖动,显示出他此时心里极度不平静。既垂涎床上小娘子的身体,又对柳花是否绑来张志远暗暗担心。
柳花不把人带来,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只有等张志远跪在他的面前,被他折磨致死,他才会慢慢享用任小雅。
他刚给任小雅喂了一粒药,助眠加催情。
“这娘娘腔,一个锻体后期,办事如此不利!”戴坞根暗骂一句,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任小雅。
夏日衣衫轻薄,身体平躺时,凹凸有致,身材极好,再观面容,娇艳欲滴,面容姣好。
“不等了,先临幸了这小娘子再说!”站起就朝床边走去。
走到床边,刚解开任小雅胸前两处衣扣,门外忽然传来嘈杂,刀剑声。
“砰!砰!砰!”
“叮!咣……”
“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戴坞根忙跑到门前,“这是怎么了?”推开一点小缝,朝外面瞄一眼。
倏地,
“嗖!”一把朴刀破空而来,插进门缝!但并没有刺到戴坞根。
“啊!”戴坞根吓倒在地,瞬间一身冷汗,浑身瘫软,浑身……全身上下都软了!
张志远破门而入,面色狰狞,手提朴刀,一脸鲜血,这其实是扒邓富豪的院墙磕的。
“你……你!”戴坞根怕极了,吓傻了,不停向后缩,“你是谁?你别过来!”
“我?”张志远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任小雅,衣衫不整,还有地上像蠕虫一样朝后爬的戴坞根,“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啊!”
“啊!救命!”戴坞根爬到床边,吓得腿软,挣扎着站起,没命的呼救:“你别过来!你……你别……你过来,我就杀了她!”他认出了张志远的声音,也知道是专门来寻他,此时的他已然忘了问柳花为何没擒下张志远!
他拿着一把从枕头下抽出的匕首,搁在任小雅的脖子上,色厉内茬喊着叫着。匕首印有花纹,闪着寒芒,看上去就很锋利,不是凡品。
张志远脚步不停,“动手吧。”继续向前走。
戴坞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根据调查,作为表弟,不是应该担心表姐的安全吗,这不合乎常理啊,这也太耍赖了!
戴坞根的脸难看无比,浑身抖如筛糠,他毫不怀疑张志远会真的杀了他。“我放过她,我放你们走,别杀我,别杀我!”他祈求着张志远,他还不想死,为了一个姑娘没了性命,那以后就失去了千千万万的姑娘,这个买卖值与不值,他门清儿!
趁戴坞根松懈,恐惧之及时,张志远近身,“嗖”的靠过来,手腕一转,朴刀落下!
“嗤!”
戴坞根那只拿着短匕的手被斩断,掉落在床边,而后滚到地面,拉出一道道血痕,匕首同样掉在地上!
……
“啊!”戴坞根惨叫,疼,太疼了,这辈子从没体会过的断臂之痛,“张志远!我要你求死不能!”
极度的疼痛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随之带来的是极度的愤怒,“啊!我要啖汝肉,饮汝血,我要把你表姐扔进大牢,被奸杀致死!”
听着戴坞根的谩骂诅咒,张志远沉下的脸再黑一分。
“唰!”又一道刀芒闪过!
鲜血染红了地板,“呜……”
戴坞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张志远,他竟然……
(未完待续)